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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入考篮,吃过晚饭后,在小小的号房里来回踱步运动,舒展身体,想一想明天题目的思路,然后洗刷过后就是睡觉。
几千人同处一个地方,虽没什么大动静,可窸窸窣窣的声音倒是不少,翻身声、床板的嘎吱声、放东西的声音、夜间去茅房走动的声音等,扰人的很。
顾驰每次都要清空脑子,静下心来,过一段时间才能入睡。
至于最响亮的打呼噜声,等到睡着后,此起彼伏,不过这时候大家都睡熟了,谁也不在意。
提供的饭食也很美味,有荤有素又有汤,不够还可以再添,不过怕是没有多少人可以再添第二次,吃多了就要上茅房,休息时间也就罢了,要是赶在考试的时候忍不住,多耽误时间。
考试期间,上茅房还要有两名衙役陪同,真是不太习惯。
前朝贡院设计的不太合理,茅房离考生的号房太近,容纳几千人的场所,每天吃喝拉撒有多少,运气不好离得近的考生,也就是所谓的臭号,要忍受连续几天的臭气熏天。
不少考生因此投诉,如今的贡院,茅房和号房是分开的,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负责清理的衙役,也会时不时的熏香,保证考场的环境和卫生。
晚上入睡,说闲话的人也不多,毕竟都走到了这一步,之前参加过多少次考试,早已没了当初的新奇和激动。
漫天星辰,闪着耀眼的光,顾驰沉沉入睡。
第三天下午,顾驰仔细检查过后,等待着收卷的衙役弥封。
三天的时间,除了有事唤来衙役,其余情况下不能出号房、不能和别人说一句话,可以这么说,独自一个人,在高压紧迫、大脑紧绷的状态下,连续做三天的考题,时间久了,怕不是能把人逼疯。
天气还是有些冷,出了贡院大门,身子猛然一凉,顾驰还没看几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叶溪。
她今日一件鹅黄色对襟襦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身姿玲珑曼妙,清爽又亮眼。
杏眸亮闪闪的在人群中张望,对上顾驰的目光,小酒窝笑的愈发甜蜜,白莲藕似的玉腕抬起来,“夫君,我在这呢!”
顾驰眼底含着笑意,快步朝叶溪走去。
热乎乎、软柔柔的小手,摸了摸他的眉头,又挨了挨他的脸颊,长出一口气,“没有发热。”
这几日气温下降,顾驰体质偏凉,再加上以往生的那一场重病,叶溪一直担忧着他的身子,提前请好了大夫,要是有不对劲的情况,出来考场就可以直接看病,现在请的大夫用不上了,用不上才好呢!
也不光是叶溪这样紧张,不少人都也是这样做的,花大价钱请来大夫。天气凉容易发热受寒,小病拖成大病,那就难以医治,再严重一些的,连命都没了,还是要以防万一。
顾驰看着叶溪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夫君身子好着呢,别担心。”
他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夫人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一样照顾。
叶溪这样照顾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生病的那两年,每天顾母都要摸一摸他的眉头,看看发热没有,随时给他备好各种药材。
眼前的溪溪,娇娇嫩嫩的,如今十八岁,整个人如同清艳的桃花一样,完全绽放开来。
花一般的年纪,在上京城的这几年,却将他们三个大男人的衣食住行照顾的很妥帖,同时也不忘充实自己、继续学习。
现在她成为了自己的夫人,努力的照顾着自己,明明还比顾驰小一岁,可却时刻担忧着自己。
如若有了小孩子,有小姑娘这样的娘亲,小孩子应该也会生活的很幸福吧!
坐在租好的马车中,顾驰握上她的手,摇了摇,“辛苦了,夫人。”
叶溪娇俏的笑了笑,“现在是特殊时刻,等到考试完,我就不照顾你了,换你来关心我,到时候就轮到你辛苦了。”
顾驰勾唇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玩味的看着叶溪,“夫君不怕辛苦,倒是每天晚上都累着夫人了。”
叶溪杏眼瞪圆,这人怎么这么坏,天天脑子里都想着这一回事。
葱白的指尖点了点顾驰的前胸,叶溪小脸儿绷着,为自己找回场子,“别说大话,咱们成亲两年多,你让我累过几次啊?”
除了在阳山村那两个月,新婚蜜月,都是年轻人,顾驰缠她缠的紧。来到上京城后,顾驰忙于学业,两人亲热的次数并不太频繁,加上这大半年来,顾驰更是努力冲刺,只差挑灯夜读了,每天读书都累的够呛,哪有精力想别的事情。
叶溪总觉得,和顾驰关系最紧密的,不是他爹娘,也不是自己,而是那一屋子书本。
顾驰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笑的更欢乐,有些慵懒的靠在车壁上,“看来还是夫君不够努力,原来夫人心里这么多怨言啊!”
叶溪小嘴鼓鼓的,又在打趣自己,轻轻拍了下他的衣袖,“和你开玩笑呢!我可不像你一样,整天都想着这回事。”
不过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夫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