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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好不好相处?
☆、
温元之在上京城这么多人中, 算得上是个异类,在外人眼中处事不算圆滑, 有些“不合群”。
其他人见面,不管心里怎么想的, 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在官场上处事, 做戏谁不会?互相恭维、吹捧这是常事。遇上事情了,大家也爱提前有商有量,打听对方是个什么态度, 考虑考虑自己以及党派的利益, 再做打算。
可温元之相反,他看不惯的人,即便是文正帝也敢直言劝谏, 更何况是其他人,在朝堂上当着皇帝老儿的面, 指正、甚至是大骂出口也是常有的事。
此人还是个“墙头草”,今个觉得这人说的有理,就投一票,明个觉得那人说的不错,即便是他以前看不顺眼的人,只要提出的建议、出发点是好的, 温元之也会支持。
好多人对温元之心怀不满已久, 可奈何他职位不算低, 从二品, 平日又为皇帝出谋划策,还算得皇上赏识,加上他年纪也大了,过不了多少年就能退仕,即便不满,也无可奈何,咬着牙等着看他倒台。
在上一次乡试时,出考题来暗讽内阁大臣郑大人,指责他浪费国库里的银子,办出来的事情没一点用处,也是他干出来的事。
有了这么一遭,其他人更不愿直面和他对上,如今朝廷当官的,还是世家大族的主场,他们可以不吃饭,可以私下里勾心斗角,却不可以不要脸。
万一得罪了他,再被他公之于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可怎么办?大家也都是要脸面的人。
是以其他人只能暗戳戳的讽刺,在嘴巴上面沾个光。
“嘿,总是听你夸赞自己的学生年少有为,怎么还没到京城?是不是不敢上京啊?” 温元之的同僚崔学士笑着打趣。
虽是打趣,可也不仅是打趣,话中的鄙夷藏也藏不住。
温元之性情不好相处,多年不收徒,曾经有士族子弟愿出千金,只求拜在他门下。可惜他觉得人家没资质就算了,还长的不好。
他的原话是,“让外人看了,学生还没有老师长的好看,我多没面子。再者每日看着这么磕掺、全身上下飘着铜钱味的学生,我眼睛会疼的。”
听听,这就是他说的话,据说前来拜师的那些子弟们,听了这一番话,都差点哭了,从此以后再无人登门拜访,自取其辱,他不近人情、性格乖张的名声也传的更广。
可以这么说,在上京城,名声最不好的官员,温元之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结果从未收过徒的他,出去担任一次主考官,举办了高调的拜师宴,最重要的是,收个了寒门子弟,往上数十八代也没出过有名的祖宗。
等回京了,还整日嘚瑟,自己的学生长得好、读书好,哪哪都好。
其他人是既好奇、又鄙视,放着好好的世家子弟不要,偏偏看上那个泥腿子。
听到崔学士的话,温元之淡淡看他一眼,“这有什么不敢的?上京城天子脚下,在陛下的治理下,夜可不闭户,民风和睦,又不是什么豺狼虎穴之地,退之怎么不敢来?还是你对上京城有异议?对陛下的治理有异议?”
崔学士忿忿指着他,“温大人这是强词夺理,故意污蔑人。大家都说温大人说话不中听,可我看未必,讨好陛下可挺有一套的。”
“陛下继任来兢兢业业,带领着咱们大周朝国富民安、风调雨顺,这哪是讨好?我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温元之坐在哪儿岿然不动,声音铿锵有力,出口的虽是恭维的话,面上的表情却及其认真,让人感觉好似他从心底深处这么觉得。
崔学士刚想继续开口,眼底映入明黄色的衣角,来人丰神俊朗,气度俨然,高声开口,“温学士说的不错,甚合朕意。”
崔学士赶忙换上恭谨的神色,狗腿子似的,“拜见陛下。”
温元之也行过礼,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还说自己讨好皇帝,等正主出场时,他崔松茂比谁都狗腿。
来人正是文正帝周熙,已执政十多年,头上束发嵌宝金冠,一身明黄色龙袍,而立之年,丹凤眼修长,俊美异常,面上挂着笑意,很是满意刚刚听到的一番话。
先皇是他的伯父,他自小在宫里读书,温元之是教授他们这些皇子龙孙的老师。
可惜前朝动荡不安,贪污受贿横行,皇帝不作为,将所有的权力下放,臣下事情办的好,他就夸奖;办的不好,他就再换一个人。
可时间久了,所有的大臣联合,上禀给皇帝的,都是功劳,不好的事情被他们瞒得死死的,一个朝廷被大臣把持,人都是有贪念的,大周朝风雨飘摇、百姓怨声载道。
所幸先皇死的早,膝下的几个孩子,大皇子周曙,喜爱作诗,目标是成为皇室中最会作诗的人,上门做客便是送一首自己做的诗,可惜写了几千首诗还没有开窍,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二皇子周构喜欢造船,立志造出最牢固的船,出海航游,宣扬大周朝的国威。
曾经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