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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音讯。
展昭也是如此。
开封府衙里的那些所谓捕头甚至连内气都没有练过,只会一些普通的拳脚功夫,我从来到此间后,还从未见过实力比展昭再高的武者,也许有,但他如今身在朝廷,除非江湖有缘,负责很难能遇上武道的知己。
人在高处,总会寂寞。
我从墙头一跃而下,顺手拧了一根树枝,自上而下对着展昭攻去,速度不快,堪堪在展昭能够招架的范围里。
展昭反手回击,他的身姿极为漂亮,夜色下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也更加闪亮,见是我,他眉头微扬,我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树枝翻转如龙,直逼他心口而去。
谁都没有开口,黑夜里唯有树枝和剑锋划破空气时带起的啸响,展昭起初因为剑锋锐利有些束手束脚,我闪过一招,脚下疾点,用树枝敲了一下他的剑身,一道金石相击之声陡然响起,他眼中顿时划过了然笑意,宛若星辰闪耀光辉。
我同他交手一千一百九十六招,用的是祝玉妍自创的搜心剑法。
我自己是不用剑的,而且搜心剑法我只看过一遍,除了用内气稳固了树枝,几乎没有动用半点真正实力,并没有靠着年纪占了展昭的便宜。
最后两相收手,并没有分出胜负。
展昭打得大汗淋漓,重剑插在树下,他人摊在屋顶,宛若水里捞出来的猫。
我一点不都累。
但我和他一起躺在屋顶,看着漫天的繁星。
展昭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戚姑娘剑法卓绝,在开封府做个厨娘,不觉得委屈吗?”
我侧头看向他,“原来你之前的样子都是在客气。”
展昭微微有些怔愣地看向我,似乎对我的话很是不解。
我笑了一下,说道:“原来你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笑起来的。”
展昭叹了一口气,“姑娘这样的剑法,怕是要赖上谁都跑不掉的,所以那日的事情必然是展某多心了,展某并不是对着谁都会笑,这是赔笑。”
我很是无耻地点了点头,认定那天就是行功出岔子了。
展昭又说道:“中午的菜很好吃,包大人平时一顿只吃两碗,今天吃了三碗半,还喝了半碗汤。”
我瞅他,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多吃了半碗。”
我有点高兴了。
展昭又道:“先前提防姑娘,也是因为姑娘和展某相识不过一面,展某觉得……”
他实在是个很会给人留面子的人,我倒是不怎么在意,摆摆手,说道:“莫说我还和你见过一面,以前许多从未见过我面的人,还号称非我不娶,如果不是亲眼看看,谁又能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真心的。”
展昭忽而问道:“姑娘如何看上了展某?”
我想了想,说道:“你长得好看,脾气好,人品好,俸禄稳定,最重要的是……”
我太寂寞。
☆、论御猫的腰力(5)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出门到外面遛达了一圈,买了两条鱼,又弄了些通缉海捕告示回来。
收金卖命是我的老本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要出人命,总有的人拿不起仇家的命,却出得起人头的价。
做杀手也是做生意,卖的是别人的命,也是自己的命。
我初入江湖的时候身价六两纹银,十年之后出手便要三千金,风水轮流转不过如此。
官府的通缉文书一般价格不高,但够解一点燃眉之急,我摸不清此间是否也有补天阁这样的杀手行当,但想来不会太猖獗,毕竟大家武功都不高,当江湖顶尖武者也抗不过千军万马的讨伐时,朝廷就会变得很强硬。
我回来时路过公孙先生的院子,他正在弹琴,听不出是什么曲子,调子怪怪的,又有一点好听。
一曲罢,公孙先生说道:“进来吧。”
我大步走了进去。
公孙先生的院子里种了不少树,落叶铺得地上一层一层的,金黄且柔软,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白面微须,看着道骨仙风。他的手仍旧按在琴弦上,抬着眼睛看我。
“戚姑娘昨日似乎说过,精通乐理?”
我把鱼放到一边,对公孙先生努努嘴,公孙先生从善如流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我。
我在裤腿上擦了擦手,拨弄了一下琴弦,想要下手,却又忽然不知该弹什么好,想了想,弹起了公孙先生刚才弹的曲子。
公孙先生起初闭着眼睛听,听到一半慢慢皱起了眉,我不理他,把曲子完整地弹了下来。
一曲终了,公孙先生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虽技艺娴熟,未入大家之境。”
别人弹琴是为了怡情,我弹琴只为通读乐理,自然不可能像武道那样至臻化境,所以我一点都不脸红。
公孙先生评价得不客气,但并没有生气,虽然他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