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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他们的车子回去市里,害怕李文瀚一时恶向胆边生将自己抛在半路,李文瀚生就一副黝黑脸庞,气势惊人,从客观条件上而言,他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好在李文瀚虽然长得并不和善,但也不是真正斗筲之人,一直到几人坐上车与老太太挥手道别,他脸上神情依然显得轻快。
他心情或许还不错,在远离了妻子两天之后,他的内心犹如这山路旁的一片雪色,干净而平和极了。
车子开至一半,一行人却在高速堵了车。
下雪的天气,总得有这么些个不让人愉悦的意外。
李文瀚打开车里的音乐,背靠车座,扬声道:“听二爷爷说,你的入职手续正式走完,今儿下午就可以去看你的研究所了?”
陆行州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短信,点头答是:“要去拿我实验室的钥匙,还有,见一见系里的同事。”
李文瀚听见这话眼睛滴溜一转,勾嘴一笑,就开始有了不怀好意的念头:“倒也是,不过,我听说你那老同学叶姝也进了学校,现在成了你的助理。”
说完,他从后视镜里看见陆行州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禁越发起了兴致,单手放在胸前,略有夸张地对着沈妤比划:“嫂子,我可不是跟你打小报告,老陆那同学叶姝我是见过的,纯种狐狸精,三十岁的人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腿有这么长,胸有这么大,眼神一看带媚气,笑起来就像他们个个都是上过床的情分。”
李文瀚对于长相美艳的姑娘总忍不住有些天然的吹捧之意,他认为男人想与一个姑娘上床便是对她个人魅力的肯定。
所以他的话大多数时候做不得数,但他秉持自己“满足我一人,恶心千万家”的人生态度行走于世,最不缺的便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此时沈妤睁开了眼睛,看向李文瀚若有其事的表情,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抓住陆行州的手,面露不忍,沉默一晌,小声问到:“那你可不要被那个女同学欺负了呐。”
李文瀚觉得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
他脑门犯着疼,忍不住问:“老陆为什么会被他那位女同学欺负?这不符合逻辑。”
可沈妤思考问题的方式往往并不基于逻辑,她眼神一羞,索性细心回答起来:“行州虽然看上去面冷,但其实对待女人总是绅士得很,他长得这样好看,当然容易被姑娘们欺负。”
她或许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些许事情,脸上一时红得漂亮。
李文瀚却是不高兴的。
他没有想到当代女性同志思想意识解放的过了分,在她们眼中,轻薄竟已经不再是男人的专利,这就像你满怀春意走在路上,心神荡漾,吊儿郎当,笑问身旁姑娘的芳名,那位姑娘却一脸娇媚的将你拉进了她的闺房,你那根东西不再让她们大惊失色,不再让她们夜思日想,也不再让她们感觉到你的强壮。
李文瀚于是又问:“那老陆以后要是睡了别的女人,你也会觉得他是受的欺负?”
沈妤目光明亮,回答得十分笃定:“行州不会的,他可以单手打跑三个男人,没有女人可以睡到他。”
李文瀚两眼一黑,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大冒酸水起来。
他一方面觉得陆行州这位未来的妻子实在深明大义,一方面又忍不住感叹陆行州这天子骄子一般的人物又一次得到了天大的福分。
李文瀚从小对陆行州有些隐晦不明的嫉妒情绪。
他深知陆教授一辈子顺风顺水,即便年少失去母亲,但那不过是为女人们平添了一些怜惜的资本。而他长相出众,即便写不出动人的情诗也有少女前赴后继,他也无需像赵源、杜马千,甩着自己厚实而重的钞票彰显贫瘠精神世界之外的富足。
他是被生活过分眷顾的男人,年过三十依然不脱发,一夜之间拥有了无需熬夜喂奶、哄骗的儿子,就连貌美的老婆也已然历经女人最为矫情的时期,以成熟而豁达的心态成全着他们的婚姻。
李文瀚并不是不爱陆萌,可这并不妨碍他感叹自己营营役役惨淡半生。
他的儿子还未来到这个世上,他不知道他的未来会怎样。
万事万物中,似乎只有陆萌的多疑是笃定的,李文瀚为爱恪尽职守,不得不手拿大如广播的山寨手机对周遭美丽的姑娘提心吊胆,而年岁渐长,即便他已然一片冰心在夜壶,严格控制子孙 ※qun〔⑦〕⑧⑶⑦/1&039;1捌㈥⒊ 根的勃/起,夜晚如厕小心擦净观察,依然不能遏制身体机能的衰老,有如看遍花开花落后的枯叶,或许也有一片鲜活过,最后却也只能长留心底,永垂不朽。
男人的情绪看起来大多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