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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了一个完整而丰满的沈妤。

    陆行州知道,她们是自己这辈子逃不开的命运,是他惊鸿一瞥的初恋,是他不愿承认的旧爱,也是他未来每一次浸入骨血的新欢。

    陆萌肚子已经很大了,她走得很慢,回头望见客厅里沈黎的艺术照片目光亲密,抓住李文瀚的手,声音难免有些激动:“我就知道圆虚大师不会骗人,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们和爸爸去山上,大师说的那句话,他说哥哥早已经有了孩子,小爷爷担心,还送了只狗过去。”

    李文瀚想起这件事,不禁也有些惊讶,想了想,开始啧啧称奇道:“说起这件事,那老和尚的确有些本事。”

    陆萌低头摸着自己的肚皮,脸上神情突然变得温柔无比,歪下脑袋,轻声说到:“当然了,沈黎那个样子,眼睛大大的,多机灵,一看就是哥哥的孩子。”

    李文瀚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不禁面露一些尴尬。

    他没法在这样煽情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妻子,她以前信誓旦旦,明明说的是,沈黎这样的孩子顽劣泼皮,脱下衣服和猴子如出一母,实在难以教育。

    女人的爱恨信不了八分,就像男人的诺言不能永远当真。

    一场男女双方的见面被家里人弄得杂乱如麻,将各自的家长安排完毕,李文瀚终于得了空闲。

    他在李文雅新开的酒吧找了个地方坐下,打着电话让陆行州过来,身边是已经决定留在北城的赵源,还有时刻准备找个地方跳下去的杜马千。

    陆行州姗姗来迟,眼下一点乌青,显得有些憔悴。

    李文瀚看见他的身影,招手对着门口大喊“在这。”

    等陆行州正式入了座,他便开始径自缺德,声音一点儿不显客气:“你要是搞不定你这固执的老丈人,不光儿子认不回,连沈小姐的小手都再也牵不着了,然后伤心悱恻,孤独终老。”

    陆行州在皮椅上坐下,左腿搭在铁栏之上,右腿长长地拖在地上,笔直细长的一条,引得周围女人芳心四起。

    他喝了一口手里的东西,苦得犹如他此时心中百般情绪,低声回答到:“我在想办法。”

    李文瀚觉得有趣,他一向喜欢看陆行州倒霉,于是指着身边的赵源开始故作感叹起来:“原以为我是咱们里头第一个有孩子的,没想到你们两个牲口,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杜马千听见这话只能徒自伤心,拿起桌上的啤酒,抬头就往喉咙里灌。

    赵源拦下他的动作,忍不住皱眉劝解道:“不能这样说,老陆还是比我更不要脸一些的,他家这位是黄花闺女,而且,一辈子没喜欢过别的男人。”

    陆行州“啧”上一声,不禁抬头为自己声辩:“我这辈子也没喜欢过别的男人。”

    李文瀚面露嫌恶的表情,他觉得与陆行州聊爱情是纯属放屁。

    所以,思前想后,终于直接开口问了句:“你那时说自己喝醉了酒,但你喝醉这么多次,怎么就偏偏上了沈小姐的床呢?”

    陆行州回忆起那时沈妤背后微微凸起的蝴蝶谷,还有耳边细微的喘息,白色的脖子忍不住开始一点点往上红去。

    沉默许久,在李文瀚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他终于痛定思痛,低声做出了最后的总结:“精虫上脑。”

    这下,不止是李文瀚,就连赵源和杜马千都忍不住愣在原地。

    他们看着陆行州这张老僧入定似的脸,心里想着,或许有一天,他们得去给沈小姐立个巨大的雕像,放在庙中供人瞻仰,早晚各拜上一次,疑难杂症药到病除,专管阳痿、早泄、断情少欲。

    第30章

    但无论这样的想法此刻有多么强烈,陆行州与沈小姐的婚姻却依然只是前路未卜的。

    赵源喝不惯这里加了甜味的啤酒,那让他觉得自己此事正在承受的是一次饮尿的酷刑,于是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忧郁,轻声感叹到:“没事老陆,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不犯错,特别是咱们男人,胯/下一杆老枪寻着味儿了总得要试试靶子,我爸以前就对我说过,男人可以荒唐,却不能不磊落。你这位老丈人,年轻时未必就没有过什么香艳的闲情逸事,他要的,或许只是你的一个解释,又或者,是一个承诺,你知道的,他们这些老一辈,一旦开始中年职场不如意,或是患上性功能障碍,就总会有些怪脾气。”

    杜马千坐在原地,面露不解,他像是回想起自己“惨遭抛弃”的过去,忍不住低声发问:“可嘴里头说出来的承诺怎么能当得了真?人这一辈子这么长,连自己都在各处飘零着,如何去给别人承诺。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