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复她。

    她要把她承受过的，那些可怕的一切，加诸到自己的身上！

    自己也会那样被众人怨怼，被大家唾骂！

    她不要！

    她不要！

    凉宫秋雅看着对面坂田织颤抖的发球。

    还真是不堪一击。

    坂田织无望地奔跑着，为什么，不管怎么打，那个女人都能打回来。

    为什么！

    根本不可能赢！

    不想打了！

    好可怕！

    她不要打了！

    渐渐地……

    一声大吼，“啊！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球在哪！球在哪！”

    凉宫秋雅看着那个女人狼狈地不知所措，轻轻开口给她致命一击。

    坂田织只记得那场比赛，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一丝起伏的，冷冰冰的，“现在，就把你欠我的全部还回来吧。”

    随后。

    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没有味道，感觉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打了！救命！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所有的观众看着场中的那个，青学的部长，像疯了一样，胡乱挥舞着球拍。

    一盘比赛，不到15分钟，以青学部长的弃权告终。

    那是，灭五感。

    但其实，凉宫秋雅从来没有见过幸村精市的灭五感，这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是她的气场与球技使然的结果。

    因为这并非什么绝招，而是当一个人足够强大到别人难以企及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而另一边，不二看着场中的那个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少女，还有她充满黑暗球风的网球，完全无法把她和自己当初喜欢的那个小雅少女联系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如果这是她的选择。

    她选择的成长方式。

    他不会干涉。

    他知道很多路他没有办法陪她一起走，但是他会等她。

    等她走向他。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那个强大，冷漠的少女站在场地中心，闭眼倾听着这阵阵的欢呼声，属于她的欢呼声。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她记得，她在高一刚刚加入网球部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自己能够这样耀眼而骄傲地站在这个位置。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曾经的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认真努力就能拥有像这样的绝对支持。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只有努力和认真并不够的。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能够达到这个位置的人，能够成为天才的人，必定是能够对自己对别人都狠心的人。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足够耀眼。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她再也不会怕了，因为，从今天开始。

    “立海大必胜！凉宫秋雅必胜！”

    她也是强者，她也拥有天才的模样。

    第20章 SEC 19 大悲

    可惜大喜之后。

    便是，大悲。

    也许并不是每个人的成长都会如此波折。

    只可惜她是凉宫秋雅。

    她是书中之人。

    就必然接受既定的命运。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那个少女用尽全部的力气终于成为了。

    世人眼中的，天才。

    却永永远远失去了。

    最珍视她的两个人。

    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绝望。

    即便是天才，也无法拯救的绝望。

    凉宫夫妇，在赶往网球比赛现场的路上发生车祸，当场过世。

    昨晚是她邀请爸爸妈妈来看自己的比赛。

    接下来的事。

    什么全国大赛，什么流言蜚语，都通通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