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开始落泪，“乔亦欢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全都是因为你！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转身娶了我抛弃了她，让她一辈子背了小三的骂名！”

    “是你，是你让她再次经历了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事，让她伤透了心，甚至执意和你划清界限！”

    “你的爱情对乔亦欢而言，既卑劣又不堪，所以她死的时候不愿意再爱你，甚至也不要孩子！”

    “裴慕辰，你活该！”

    周妍又哭又笑的，既然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心情，她也不会再照顾他的心情，她要亲眼看着他痛苦。

    裴慕辰终于看向了她，周妍从男人深色的瞳孔中，看清楚了自己狰狞无比的面容，可她现在也不在乎了。

    再华丽的别墅，也因为乔亦欢的离开而照射不进一丝一缕的阳光，死气沉沉的。

    而迎向他的黑暗，似乎都是乔亦欢不断变化的容颜，失望的，痛苦的，绝望的。

    他们长达7年的甜蜜岁月，终于被现实染上了仇恨。

    “裴慕辰，我一直都没有爱过你，我当初和你在一起就是瞎了眼，我根本就不爱你！”

    乔亦欢不断地这样的用语言刺激他，激怒他，甚至试图从别墅里离开，永远离开他身边。

    他知道他那个时候表情有多失态，而她似乎很愿意看到他这样痛苦和失态，这让她感到痛快。

    他和她就像两个互相伤害的刺猬，她每次说不爱他时，他都会暴怒到彻底失去理智。

    他其实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每说一句，他都会狂怒，把她强压在床上惩罚。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

    “你说够了没有？”

    周妍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张脸，这张脸一如既往地好看，可惜上面全是阴霾，甚至有隐隐的戾气。

    不管阳光怎样照进来，都毫无用处。

    “裴慕辰，我是得不到你，可你也没有得到她，哪怕我这辈子都要过上像现在怨妇一样的生活，你也依旧会痛苦小半辈子。所以，我们扯平了。”

    “是吗？”

    裴慕辰眼底浮现稠浓的嘲弄，还有薄凉。

    乔亦欢宁愿死都不肯再留在他身边，可他偏偏到死都不想放过她，哪怕在黄泉路上，他也要缠着她。

    ……

    “池伯母，我和慕辰打扰您多时，这会也差不多该先回去了。”周妍从长长的思绪中脱开，面上浮现了笑容，“子墨哥哥结婚的时候，我和慕辰也没来得及出席婚礼，在这里还要跟伯母说一声抱歉。”

    “心意到了就行。”

    池夫人淡淡地起了身，招手让管家送他们夫妻出门：“时间也不早了，替我跟你们父母问声好，以后有空常来。”

    “好的伯母。”

    周妍笑容苦涩了几分，还是应下了。

    第二十五章泳池（h）

    夫妻俩告别池夫人后，被管家恭敬地送出门，裴慕辰在路过花园时，深黑低沉的目光无声无息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池夫人和他们聊天的时候稍带了一句，说家里的泳池做在花园里，本来是没有的，后来池子墨为了健身做了一个很大的泳池。

    裴慕辰突然想起来，欢欢也很喜欢游泳，当年他们的别墅在建的时候，第一个做的规划就是泳池。

    只是，池少夫人似乎不会游泳。

    池子墨。

    裴慕辰咀嚼这个名字，眸光幽冷深沉，脑中浮现的是曾经那个蓝色的礼物盒，喷着柏林少女的香水，里面放着永生花。

    永生花，永不凋谢的花，寓意为——一生只爱一人。

    在裴慕辰的印象中，池子墨是个相当低调的男人，以至于在他的名声传遍A市时，整个城市都还没有关于池子墨的任何一句传言，他也永远也是一副看不透真心的样子。

    可如果有人知道池子墨的话，就会知道他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A市那些流传的风云人物中，不该没有池子墨一席之地才对。

    就是这么一个高深莫测，却又低调内敛的高贵男人，竟然私底下给乔亦欢送了礼物。

    裴慕辰不确定这是不是挑衅，他更无法确定，池子墨是不是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挖他墙脚。

    而那段时间，刚好是他和欢欢闹得最凶的时候。

    但池子墨这种寡情冷淡的形象，永远低沉看不透的高深，令裴慕辰实在很难将挖墙脚的事，和他这样的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是无法想象，可不代表现实不存在，池子墨明明摆摆地示好了欢欢，转眼又娶了简染意，偏偏这个女人还处处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