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6.10)
(10)身手无用剑空利
2019-06-15
「你要开除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面对咄咄逼人的施咏春,叶秋长没有示弱,而是正面相对。
施咏春酥胸急剧起伏,娇喘吁吁地说:「理由,你还有脸问我理由。你难道
忘了你昨晚造过什么孽吗?」
叶秋长装作极力思考的样子,一脸茫然地说:「昨晚咱们吃饭,一起喝酒,
我喝得晕晕乎乎的,后边发生什么事儿,也记不太清楚了。你先走了,我听到警
笛声响起来,也赶忙走了。到底发生什么,还是一团煳涂。」
「呸」
的一声,施咏春眦目欲裂,双拳紧握,随时可能扑上前撕打,「自己干过什
么事儿,都不敢承认,你还算个男人吗?我怎么会失身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叶秋长一摆手,说:「施姐,别急,让我再好好想想。」
也不管施咏春同意与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凝思。
施咏春侧身,斜视着他,讥讽道:「装腔作势的,你煳弄鬼呢。我就不信,
那么大的好事,你会忘得一乾二淨。我真怀疑你是人不是人。」
十几秒吧,叶秋长霍地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一点了。昨晚咱们发生了超
友谊的关係,你和我都出了不少汗,感觉很美很美。」
施咏春脸上现出羞态来,双手抓拳,想冲上去扁他,沉声道:「你还想起什
么。」
叶秋长眯着眼睛,说:「我还记得咱们大战好久,你很热情,叫声很大,还
叫我掐你奶子,打你屁股,你很享受的样子。」
听得无地自容,施咏春叫道:「你住嘴,我不想听你的流<img src&“toimgdata&“ >话。一定是你对
我用了手段,说,你是怎么干的,耍得什么阴谋。你不说明白,我今天不会放过
你的。」
摸摸自己的脑袋,叶秋长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也没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施咏春的美目盯着男人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眼色。
「哪有的事儿啊?」
叶秋长坦然笑道:「我是拿了一瓶红酒去饭店,想和你共饮,可是你不喝,
偏要喝白酒。那白酒可是你自己要的,我可没参与。要是白酒里有问题的话,那
肯定与我没关係。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静下心来,施咏春再次回忆当晚的每一个细节,倒真是那么回事儿。
酒是自己要的,没开封的,应该没有问题。
施咏春怒道:「哼,难道我会给自己下药吗?我回去想了好久,一定是你这
小子搞的鬼。我敢肯定,你脱不了干係。」
叶秋长沉思一会儿,说:「你说我有问题,我能有啥问题。你说我下药,假
如是的话,那也不对啊。你也看到了,那包房里的人都跟发疯似的,那么多人都
干起来,都失了本性。你说我有多大本事,可以给所有人下药。」
这么一说,施咏春哑口无言,呆了一呆,突然抡圆了巴掌,扇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非常清脆,叶秋长的脸上立时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跟着脸胖起
来。
叶秋长感觉好疼,但也没觉得怎么耻辱,毕竟他把这个女人给干了,享受那
么大的艳福,挨一巴掌挺划算。
这都不是事儿,只有摆平她才是大事儿。
打完一巴掌,施咏春哇地哭起来,晶莹的泪珠纷披而下,犹如下雨,势不可
挡。
觉得心里好酸,叶秋长望着这娇媚的美女如此伤心,哭得双肩拦着,酥胸颤
着,满头的长髮跟着震动,就说:「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心里舒服些,打死
都行。」
施咏春一脸泪痕地说:「你这个混蛋,把我的清白都给毁了。除了我丈夫,
我从来没跟别的男人乱来过。他活着的时候,我守身如玉,跟任何男人都保持分
寸。他死了之后,我也安分守己,不让哪一个男人碰我。你可好,我信任你,欣
赏你,当你是弟弟,可你一下子把我给毁了。你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着说着,哭得更响了,泪水更多。
泪水似乎要将她给淹没了。
见劝说无效,叶秋长张开胳膊去抱她,很想好好安慰安慰受伤的芳心。
胳膊还没等到位,施咏春呼地一拳,寸劲击出,打在叶秋长的胸口上。
哎哟一声,叶秋长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急退几步,扑通坐在地上,他揉着
胸口说:「施姐,打得好,只要你能消气,打死了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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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咏春泪眼濛濛地说:「你这样的坏蛋,打死就当为民除害了。」
从地上爬起来,叶秋长微笑道:「为民除害什么的,我可不在乎,我只希望
你能消气。」
施咏春抽泣道:「你少来这套。你已经被我开除了,赶紧滚吧。带些你那些
虾兵蟹将,有多远,滚多远。」
叶秋长往椅子上一坐,强硬地说:「打死我可以,让我滚就不行,一码归一
码,你不能公报私仇。」
施咏春瞪着他,骂道:「臭无赖。」
正纠缠不清时,一个员工敲门进来,说:「施总,施总,有人要见你,在影
院那边等着呢。」
施咏春忙抽出手帕,擦掉眼泪,问道:「是什么人。」
一双美目红红的,惹人怜爱。
那员工瞅瞅叶秋长,凑近施咏春耳朵,说了一句。
施咏春顾不上屋里那个淫贼无赖了,快步出屋,像要见什么重要人物。
施咏春赶到影院那边的会客厅时,那个客人正在观赏大鱼缸里的金鱼,旁边
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从施咏春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客人的背影。
见那人穿着半截皮夹克,露着一圈粉嫩的细腰。
下穿皮短裤,脚穿长筒靴,中间是两段大白腿,非常撩人。
其中一条腿上纹有张牙舞爪的龙,令人心中一寒。
有个员工喊道:「施总到。」
客人转过身来,是年轻女子,蓝发黑唇,眼神犀利,正是丁小夜。
她的夹克是敞开的,里边只有个黑色胸围子,比胸罩大一点,被酥胸鼓起多
高,在裸露的皮肤衬托下,本是很诱人的,偏偏那胸围子上印着个狼头,张嘴吐
舌,白牙森森,看上去好恐怖。
随着主人的呼吸,那狼头上下动着,像要吃人。
「施总,我们又见面了。噢,你眼睛咋红了。是不是哪个男人欺侮你。跟我
说,我阉了他。」
施咏春顶讨厌丁小夜的为人,更讨厌她的这个打扮,一看就不是
个正经人。
「丁小夜,有什么事儿说吧,不用绕弯子。」
丁小夜嘿嘿一笑,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好说话,好办事。那
我就直说了。我手下的弟兄被打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得力干将躺在医院里不死不
活的,还有几个场子被封了,我得损失多少钱呐。我想,施总应该给我们一定的
补偿。」
施咏春给丁小夜一个白眼,说:「你的人死了,伤了,场子封了,那是你们
自己的事儿,怎么让我掏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丁小夜板起脸来,大声道:「这些事儿都是从你身上引起的,你不负责谁负
责。」
施咏春毫不示弱地说:「是你们放火在先,被打死都是应该的。」
丁小夜逼近施咏春,阴森森地说:「施咏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掏钱
,不然的话,谁可不能担保你这<img src&“toimgdatajg&“ >绣地明天还会不会存在。」
轻声笑了笑,施咏春从兜里掏出一隻手机来,在她面前晃晃,说:「你这是
威胁我吗?你刚才说的话都录在这里,以后我们<img src&“toimgdatajg&“ >绣地发生任何事,都会有员警
找上你,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丁小夜轻蔑地瞥了一眼,呵呵冷笑。
「施总这么大的事业,怎么思想那么幼稚?不怕告诉你,你这东西屁用没有
,我请得起大把律师,喜欢说点什么就说了,只要后头没有真凭实据,就算现在
当你面说要砍死你,员警来找,我也有一堆律师陪他们玩,你问问那些短函,能
奈我何?」
见对方这么嚣张,施咏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小夜见她沉默,气焰更炽,主动抓起旁边桌上的一隻烟灰缸,掷向施咏春。
施咏春随意地踢出一脚,踢在烟灰缸上,那烟灰缸一跳一转,又落回桌上,
还是老位置,老姿态,一点不变。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准,动作又优美,像是舞蹈展示,连丁小夜都暗自叫好。
两个保镖生怕主人有失,赶紧迎上去。
一个舞拳打脸,一个出脚踹腰,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带着一股骇人的劲风。
施咏春也不躲闪,左掌一挥,右击一拳,不只迅捷,爆发出来的寸劲更是惊
人,切肉断骨,两个保镖惨叫一声,一个捂着拳头直抖,另一个抱着一隻脚直转
圈。
一击得手,施咏春俏脸带着傲气,媚眼含着冷笑,竟如侠女般威风凛凛,趁
着两名保镳败退,她一拳又快又勐,直直轰向后头的丁小夜。
丁小夜冷笑一声,勐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抢来,对着施咏春的头,施咏春的
一拳还没打到,抢口已先触上她俏丽的脸蛋。
「施总功夫真好,我早就知道了。」
丁小夜冷笑道:「但在这个时代,功夫再好有什么用?我一勾手指头就能要
你的命。不信咱们试试。」
事情突如其来,施咏春芳心大震,脸上掠过一丝恐惧,只觉得心跳要停止,
额头上要冒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