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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从库房里拿出来就送过来了,来之前甚至没碰一下。

    空中瞬时弥漫着尴尬的静谧。

    一边的宁娆显然被他刚才一通渲染激起了兴趣,眼巴巴地看着他。

    额头溢出一层薄薄的汗渍,就算前些日子韶关情势如此危急,也不曾让他这般紧张。

    “陛下……”

    崔阮浩将怀中的雪球儿放下,悄没声地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璃后退,将跑马车跟前的位置让出来。

    崔阮浩挽起袖子,摁了马腹上一个凸模钮,马蹄子相继踏起,带着车辘辘走了起来。

    宁娆惊呆了,目光随着马车转了半圈,熠熠闪亮。

    “这样就停了。”崔阮浩又拍了下马背,马果然停了。

    “它还能蹦呢。”崔阮浩转到马嘴下的一个机关,马果然四脚离地蹦起来。

    宁娆紧随着马和崔阮浩蹦蹦跳跳,不住地鼓掌:“大黄门好厉害!”

    专程来献殷勤的皇帝陛下彻底被晾到了一边……

    江璃恨恨地想,崔阮浩这老东西越来越有心眼了,准是刚刚去库房偷着学了,怎也不提醒他一声!

    他扭头见被崔阮浩扔下的雪球儿独自趴在桌上,寻求安慰似得伸手要抱,谁知雪球儿瞪圆了琉璃珠儿似的眼,肉垫掌抗拒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身形敏捷地从桌子上跳下来,跑了……

    江璃:……

    第25章 ...

    江璃近来很是郁闷。

    韶关的战事平歇,各种祭祀告一段落,他稍稍闲了下来,颇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雪球儿很不待见他。但凡是他喂的鱼,哪怕是精鲙细烹,它都要舔着张柿饼脸满含怀疑地看他,实在饿极了,雪球儿姑奶奶才会勉强伸出爪子扒拉一点鱼肉吃。

    宁娆也不待见他。天天捧着一堆云梁古籍研究来研究去,还以为他不知道,还故意躲着他看。

    这种灰暗的日子里,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下午欺负一下江偃。

    为了帮江偃戒掉寒食散,江璃强令他每天申时到宣室殿应卯,太医等在这里,给他把脉。

    江璃总免不了要数落他几句。

    “老大的人了,一点定力都没有,学了一身纨绔习性,什么都敢碰。”

    “好歹也是先帝之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整天就会庸庸碌碌。”

    每当此,江偃就要翻白眼,心说:我有上进心,我想当皇帝,你他妈倒是给我腾地方啊。

    几天下来,江偃一进宫就垂头丧气,满脸晦暗。

    有次在御苑让英儒碰见了,短腿短胳膊的小孩儿很是心疼,追着他直道:“寒食散很贵吗?小叔叔是不是吃不起了?英儒这里还有积蓄,我买给你。”

    后来英儒知道了寒食散是什么。

    他遇见江偃总要故作深沉地拍拍江偃的手,当然,他想拍江偃的肩膀,可腿太短,够不着……语重心长地说:“小叔叔,你要好好的,重新做人,英儒永远不会放弃你的。”

    江偃:……

    真不愧是他皇兄的儿子。

    如此折腾了几天,因秋试大考临近,朝政忙了起来,江璃又计划要在六月去一趟沛县陶公村,将许多琐事推进,愈加分身乏术。

    也就暂且放过江偃了。

    这一日,用过午膳,在宣室殿西暖阁召见了陈宣若和宁辉。

    凤阁已拟定陈宣若为今年大考的主考官,宁辉为副主考,而考题则是江璃亲自定,他拟了四部考题,交由陈宣若和宁辉。

    这两人自然是一番恭维。

    江璃只道:“大考之年,会有大批仕子涌入长安,京兆府和城防军得加强巡逻,坊市开立关闭尤为注意,还有……新的大理寺卿可有人选?”

    陈宣若回道:“少卿杜重苑才德兼备,堪当此任。只是他年方弱冠,过于年轻,恐怕不能服众。可近来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让他暂代大理寺卿,等有所作为再正式擢升。”

    陈宣若之所以要提拔杜重苑,是因为他是寒门子弟出身,跟‘南派’没有瓜葛。江璃一早看过杜重苑的籍录,自然也是满意的。

    当今之际,打压‘南派’才是江璃心中所想,只要能平衡局面,提拔寒门子弟总是裨益良多。

    君臣一番商讨,将重要的事情都定了下来。

    内侍上过了一轮茶,三人正要歇息片刻,从壁橱柜里钻出一只雪白的团绒,脸大如饼,鬼鬼祟祟地往殿门踱。

    江璃弯身把雪球儿抱起来,这位姑奶奶最近觉得这西暖阁的壁橱很舒服,适合用来睡午觉,总是准点溜进来。

    雪球儿躺在江璃怀里,一脸的抗拒。

    江璃低头看看猫,抬头看看他的岳丈,眼睛一亮,试探着问:“这猫儿甚不好养,总不与朕亲近,岳父可有良方?”

    宁辉一听江璃叫他“岳父”,不叫“宁卿”,知陛下是想唠一唠家常,便放松了姿态,随意道:“猫儿嘛,记吃不记打,多喂它几次,就好了。”

    江璃苦恼道:“喂过了,可它总是老样子。”

    宁辉道:“不能让别人喂,只能陛下喂,若是另有旁人偷偷喂它,那么陛下喂的就没那么金贵了。”

    江璃听完,阴嗖嗖地剜了一眼身后的崔阮浩。

    他抚着雪球儿柔软的皮毛,转了转眼珠,又问:“若是这猫儿总是躲在寝殿里,不愿出门,话也变得比从前少了,那是因为什么?”

    一旁的陈宣若刚喝了一口茶,险些被茶水呛到,捋了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