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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姑娘。”
他以为,甜言蜜语能哄好媳妇。
“尝尝看,我手艺不是很好。将就吃吧。”安逸脱了围裙坐下。脸有点绷,笑容像是用力挤出。
鲍琥气得直哼哼:“小菩萨终于开金口了。”
从起床,家里就弥漫一股诡异之气。他每次要开口说话,安逸就找借口跑。不知是躲什么。俩人一上午没能说上一句话。最后没办法,她做饭,他盯着;她进洗手间,他等着;她发呆,他也看着。他可真是实打实地,跟在媳妇屁股后面转。
想着,忽然就委屈了,希望媳妇能垂怜一番。
“都不想理我,干嘛请假?和你说话你就跑,又是什么意思?”鲍琥故意咬牙,两颊的肉挤成团。今天都过了一半,不止不让碰,连话都不让说。这算什么?冷战吗?
安逸还是不做声。愣愣盯着那盘生菜,眼神空洞。
还来?该死的冷暴力!!!谁发明的,他想打死那个始作俑者。
鲍琥哐啷站起身,脚往后一踢,靠背椅被踹出一米远。他盯着安逸半天,希望她能给点反应,哪怕是骂他也好。
结果,她还是像木头。不,应该说像个泥菩萨,无欲无求,更没有心。
鲍琥转身进了直播房。他昨晚凌晨才回家。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只知道,打一觉睡醒,媳妇再没笑过。
客厅一片死寂。
安逸若无其事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夹菜,最后,若无其事吃完一碗饭。直到站在洗碗池边,眼泪才无声滑落。悲伤的闸门一旦打开便不可收拾。女人白皙的脸即刻就像水洗,鼻子很快红了。
坐不住的鲍琥不甘心,蹑手蹑脚摸到门外。探头探脑半天,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走到安逸身后,“媳妇?”
安逸吓得后背僵硬。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哭。
“媳妇,到底我犯了什么罪,你也给个罪名嘛。这样不声不响的,我改都没法改。”鲍琥又往前走了一步,手臂暗戳戳移到安逸腰部。
“哈,抱住了。”他嬉笑合拢胳膊,一搂上就知不对。宝贝身子硬得很。
“媳妇怎么了?”鲍琥扣住安逸的腰,用力一拧,那张哭惨的脸赫然眼前。
睫毛被泪打湿,添了几分黑,粘在眼睑上。眼睛已肿成剩两条线,鼻头红红,深长的人中红红,两颗小门牙咬着下嘴唇,跟小兔子一模一样。
鲍琥恨不得打死自己,连声道歉:“宝贝,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发火、不该扔筷子、不该跑走,害你一个人在这伤心。都是我不好。明明是我要离开,宝贝舍不得我,我还和宝贝怄气,我该死。”
男人瞎猫撞到死耗子,一语直触问题核心。
听他这么一说,安逸哭得更狠。下巴一抽一抽,牙齿和下唇撞着,溢出小兽般细碎的呜咽。
鲍琥心快碎了,捧着那张脸双手发颤。“你是要我死吗?”擦了半天,泪水依旧汹涌。他懊恼得不行,“哭吧哭吧。”长臂一揽,让她靠在他胸口。
安逸从抽搐哭到打嗝,从打嗝哭到抽泣,再从抽泣哭到彻底无声。当再也流不出泪,搂住她的臂弯还在。
她抬起肿成核桃的眼,目光悲戚。她终于肯承认,她就是舍不得他,不想让他大红大紫,不想让他走。她希望他能一直陪着他。
额滴神,哭完了!鲍琥悬着的心落下来,立刻在她眼皮亲了口。“宝贝,好点没?”
安逸点点头,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擤完鼻子才发现,他的T恤已被她哭湿。
“对不起,衣服都脏了。”她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歉。
鲍琥在她背上拍了两下,“不许转移话题。说,今天都想些什么?”
安逸脸一红,往边上侧了侧。她心情起伏大,特别是钻起牛角尖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两位前任都说她矫情难伺候。本来她都不打算再交男朋友,因为那些隐秘的心绪浮动,实在不好说出口。
“没什么。突然心情不好。”她给出个勉强能算答案的答案。
鲍琥却不好打发。“从起床就不理我,又哭这么伤心,我非弄明白不可。不然,下次你再这么哭,我还得心疼。说!”
钢琴手放在她腰上,堪堪一握。趁她没注意,一只爪子往咯吱窝钻。安逸拼命挣扎,想逃开恼人袭击。她实在怕痒,每次都被他挠得一败涂地。
“呀,啊——不要挠我!”因哭得太久,声音叫出来都已嘶哑。
鲍琥肆虐的手不肯停。跟着,另一只手也加入。女人吓得往客厅跑,没跑几步,又被鲍琥捞进怀里。
“往哪躲?快说,还敢对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