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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生吃兔子,被救出来后生了一场大病,好像他已经正常了。可是除了岚贵人和他,没有人知道,祁连朔已经病态的需要每七天喝兔血,否则他便会变得不正常。如今他逐渐长大,开始不需要兔血来抚慰,他学会了隐藏自己,将嗜血变态的一幕藏在黑暗中,不让任何人窥见
好像,这是时隔多年之后,李鸣看到的,属于祁连朔的,第一个不夹杂任何伪装因素的笑。
想哭之余,李鸣又想笑,祁连朔小时候没少欺负顾娆,甚至还厌恶过她,最初只是将她当成小白兔一样养着,但养着养着可就变了。事实证明,不要长时间的关注某一个女子,否则你会爱上她。
暖春结束,盛夏悄然来临,在六月的中旬,宫外为祁连朔开辟的府邸已经修葺完毕,祁连朔的受封圣旨跟着下来,挑了一个黄道吉日皇帝就把自个儿的七儿子从宫里头给撵了出去。
煊王。
顾娆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写下了祁连朔的封号,写完之后她嘟着嘴巴左思右想,心道七哥哥哪里光明了?他就会暗搓搓的欺负人。
不过念叨归念叨,顾娆还是舍不得的,专门把祁连朔给她画的像拿出来抱着看了半天,闷闷不乐的。伏画瞧见了,把金丝琼露给顾娆端到书桌旁,柔声劝慰:“公主,能见煊王殿下的机会还有许多呢,不必气馁。”
顾娆哼了一声,说:“你去问问晚晚可有空闲,本公主约她一聚。”
伏画屈膝:“哎,奴婢这便着人去兵部侍郎府。”
蓝汀晚的确有空闲,当日午后用了午膳便进宫了,顾娆准备妥当去见她时,就见蓝汀晚一袭鹅黄色的金丝软烟罗云形千水裙,手执一柄暗紫色的皮鞭,扬鞭飞舞,打击在地面上发出响亮清脆的有力声音,一旁的小太监拍手称好。
顾娆:“……”
无语了一会儿,顾娆扬声叫蓝汀晚的名字:“晚晚!”
蓝汀晚一个激灵猛地收鞭,结果力道没用好,险些抽到自己,吓得她心有余悸,不住的摸自个儿的脸颊,看到顾娆后连忙赔笑:“娆娆,你来啦。”上道的凑过去挽着顾娆的手臂,“这半月未见,还怪想的。”
顾娆白了她一眼:“正经点。”怎么就像个小流氓似的呢。
“那就是想嘛,奴家心悦公主,公主今日才晓得么?奴家好生伤心。”说着,蓝汀晚想拿出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两下眼角,结果帕子没拿好,一下子掉到地上,蓝汀晚有些尴尬:“呃……”
顾娆问:“可是昨日又溜到茶楼听那说书人说书去了?”
蓝汀晚纯洁的眨巴两下眼睛:“没有呀,我一向不干那等事。”说完对上顾娆怀疑的视线,她马上压低声音:“你想不想去?”
一个时辰后,顾娆跟蓝汀晚在庆熙宫换了身民间的衣裳,顾娆藏在蓝汀晚离宫的马车中,两人一道溜出了宫。
这还是顾娆第一次离开皇宫,她是一个既来之则安之人,颇有几分小米虫的属性,所以来这里这些年,还从未想过在宫里头烦闷想要逃离之类的,不过出来一趟的确新鲜,出了宫门进入京城街市,顾娆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瞧。
蓝汀晚挺骄傲,拍了拍胸腹,“娆娆你想用什么,今日本小姐做东,请客!”
顾娆打趣她:“哎呀,这月的零用竟然没被侍郎大人没收?”
蓝汀晚一听这话小得意,“那是,本小姐吃一堑长一智,早就偷偷藏的有——”说了一半猛地收音,“你最近怎么坏,套我话!”
顾娆乐出声,笑得肚子疼,心道蓝汀晚真是个活宝,她扬起笑脸:“我可是跟我七哥哥学的,他更坏呢。”
蓝汀晚本想说什么,一听到祁连朔的名字,立马坏笑着凑过来,“七哥哥,又是七哥哥,公主跟煊王殿下感情当真是好哦。 ”
大约闺中密友都是比较互相了解的,顾娆脸颊一红,羞恼:“我、我不说你了还不成么?”所以你也不要说我呀。
马车‘笃笃笃’的往前行,不多时便抵达了目的地,顾娆小心谨慎,蓝汀晚给她准备了一张面纱,她自己在马车里的时候就跟顾娆一块努力,女扮男转起来,顾娆用粉将她的耳洞给遮掩上了,假胡子粘上之后,还挺像那么回事。
“挽着我。”下了马车,蓝汀晚压低声音如此说道。
“噢,噢!”顾娆忙凑过去,抱住蓝汀晚的手臂,她偷偷穿了增要的鞋子,乍一看还挺像一对璧人。顾娆用手整了一下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眸。
茶楼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中央摆着一个台子,一个年龄约莫着四十岁的男子蓄着短胡子站在台上,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手指着虚空:“……谁料到那张姑娘在半山腰上可就碰上了一行劫匪,那为首的劫匪凶神恶煞,张口就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山去,留下买路财。’”
听书的人跟着兴奋发笑,最后两句盗匪的话居然能跟着一起喝出来。
蓝汀晚带着顾娆上了二楼,选了靠近外楼梯的位置,不用探头便能瞧见楼下那个说书先生的身影,蓝汀晚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