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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岗位的前任是不是还有存活的可能。
如果是,她又该如何找到对方。又该如何找到大蛇丸。
整个区域都被处理的太干净了,除了一个不知深浅的乱葬坑,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巨大的压力袭来,她不禁呼吸沉闷,把面具拉到右边,透透气。
“回来了?”
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年声打断她的思绪。对方戴着面具,黑色斗篷戴着兜帽从头裹到脚,弥生停下脚步,即刻辨认出这个声音属于天藏。
“嗯。”她注意到天藏从大门方向来,“你也刚出完任务回来?”
天藏:“不,我从医院回来,领个资料。”
“受伤了?”
弥生打量他,走路姿势正常,说话气息平稳,不像伤到需要去医院的样子。
“是队长。你也知道,他总一个人往最危险的地方冲。”
天藏耸了耸肩,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弥生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抓住寒暄完准备开门回部室的天藏肩膀。
“他在哪个病房?”
暗部工作的保密性质,卡卡西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后,被安置到特殊楼层的单人病房。
弥生的制服还没换,赶到医院一路往上,楼层口护士站的人见到她的暗部装束,没有阻拦,她默念着天藏说的数字,找到那间病房,按下把手推门进去。
病房内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紧闭,即使是白天,屋内也和夜里一样昏暗。
卡卡西穿着木叶病院的条纹病服躺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放着换下来的制服,最上面的是残留着斑驳红色血痕的狐狸面具,断裂的太刀也搁在面具旁边,刀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弥生站在房门前大口呼吸,平复奔跑带来的急促心跳,才慢慢地朝他走过去。
弥生动作很轻,在床边的木椅坐下。他没有醒来,眉头皱在一起,眼睫微颤,睡得极不安稳,没过多久,甚至开始说起胡话,他的眉心皱的更深,低喃着弥生听不清的话语,整个人都绷紧了,银发被冷汗濡湿。
见惯了卡卡西平日的冷静沉稳,他突然的紧张惊慌的梦呓让她也慌乱起来,一遍遍喊他名字,试图让他醒过来。
卡卡西终于睁开眼睛,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他刚想喊天藏倒杯水,茫然的视线逐渐聚焦,看清身旁一脸焦急的她,天藏不知所踪。
“还好吗?感觉怎么样?”弥生连忙道,这时她才想起来该做什么,“你等一等,我去喊医生——”
她站起来要走,卡卡西从被子里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病服的袖口随着动作落下,露出绑着绷带的小臂。弥生不知道他手伤的情况,没敢用力,顺着他拉着自己重新坐下来。
“我没有事。只是做了个噩梦。”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带着深深的无奈,“是天藏告诉你的吗?我说过让他别讲的……”
弥生仔细观察他的状态,额头上仍浸着冷汗,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
她放下心,又闷了口气。水壶里温热的水还剩了一些,她倒了一杯递过去,缓缓道:“他如果不讲,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只会更担心。”
卡卡西端着水杯,看向她。温水的热度从杯壁传到掌心,顺着血液一直流到心底。
“抱歉。下次不会了。”
堵在心口的气和水杯里的水一起空掉。弥生接过水杯放在桌上。
“刚才做的什么梦?”
“想不太清了……大概是带土死在了神毗桥战役里,石洞倒塌,他把我推出去,让我一定要保护好琳……可是后方营地被攻破了,琳被俘虏,他们把三尾封印在她身上,下了符咒让她去袭击木叶,在我去救援的时候,琳突然瞬身过来撞到雷切上……我杀了她……老师也没能在九尾袭击那晚活下来,云忍开战的更快,木叶……”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模糊的梦境随着回忆越来越清晰,真实的就像确实发生过一样。压抑到他几乎喘不过气。
而这个梦里,弥生只存在于三战结束后公布的确认死亡名单上。
“带土还好好的活着。琳保护了整个营地伤员,四代目带领着木叶取得战争决定性胜利……一切都没有这么糟……木叶已经和平,他们的牺牲不是没有意义。”
弥生轻声道。
然而斗争还远没有结束。“和平”这个词让卡卡西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外局的稳定,会让内部因为战争而暂时和解一致对外的势力,重新蠢蠢欲动……”卡卡西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眸。她的眼睛总让他想起木叶那条河流,明亮而透澈,此刻却因他的话而蒙上一层茫然。
她还不知道,木叶高层已经风雨渐起。甚至再过不久,所有人都会被迫选择站队……哪一方会胜?木叶最终会走向何方?
卡卡西也不知道。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子,在白色的地板砖上划出一条长线。
弥生正想问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是不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