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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和痴迷了,就连注意力都完全没有分散。白衣男子的注意力彻头彻尾只落在他手中的乌鞘长剑上。
目睹到白衣男子的反应,李玥毫不犹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没什么变化,她莫名松了口气,旋即想到了更为可怕的局面。李玥在床上深吸几口气,磕磕绊绊还是坐了起来,开始琢磨起逃生路线。
窗户是紧闭的,门也是紧闭的,全都是实木雕花,结实得很。屋外虽有风,却完全吹不动门窗,想来即使屋内没有上锁,屋外定然也是锁着的。李玥偷偷瞟了白衣男子一眼,对方适时闭上眼睛,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即便如此,李玥也不敢放松警惕,她固然听不到屋外有其他人的动静,却不敢赌外面没有守着什么人。自打进入中原后,李玥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她暗中下定决心,若是能从此地脱困,回去啥事也不干,先找个名观灵寺烧烧香。
只不过——
面若冰山,沉默寡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爱剑成痴,整个人不像人,更像是一把剑。李玥脑海里闪过无数文字,最终定格于一个人名,她微微侧着头,试探性开口询问白衣男子:
“……西门吹雪?”
白衣男子睁开双眸点了点头,李玥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毫无形象的往大床上一瘫,朝着对方眨了眨眼睛:
“那你认识陆小凤吗?”
“……你是?”
“哦,我是陆小凤发小,从小一起上房揭瓦,就差没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种满梅树的大宅中,浑身笼罩着烟雾的怪人坐在庭院石桌上自斟自饮,在听到屋内终于传出吱吱呀呀的木床摇晃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女性的喘息声时,烟雾之下,怪人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
没有哪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孤孤单单一辈子,希望自己后继无人的,自己那个冰山似的不像活人的儿子能开窍,想来也是从侧面证明并非自己儿子不行,而是之前的女子不够优秀罢了。
可惜这微笑在怪人的脸上并未维持多久,又悉数转化为讥诮和不可捉摸,怪人头也没抬,只淡淡的对着无人的角落道:
“石观音,你跟了我一路,此时出现在我面前,想来也不是为了替自己女儿讨公道吧?你是个聪明人,事已至此,你不妨开个合适的价钱。”
怪人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角落骤然显现出一名身披白纱的绝色美人。
美人莲步轻移,姿态优雅的踱至怪人面前,迎着朦胧的月光,她对着怪人绽放出勾魂摄魄的笑容:
“玉教主好生无情,妾身又怎会对着玉教主提代价呢,妾身此回,可是真心来恭贺玉教主的。”
怪人仍然在自斟自饮着,声调里渐渐带上了一丝嘲讽:
“石观音,你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敢信的。”
“玉教主说笑了,妾身欺骗谁,也不敢欺蒙于玉教主啊。”
“哼,真是难以置信,你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够生出那样的女儿。这倒是要感谢沈浪,也幸亏她随了沈浪的性子,生就一副通情达理的好心肠,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踏入我家门的。”
“妾身有一事不明,这与沈大侠又有什么关系?”
石观音问出这话后,未等怪人回应,她眸光一转,已然明悟过来,她以袖掩唇吃吃笑了起来:
“玉教主莫非以为,李玥是妾身与沈大侠的女儿?”
“若非你的女儿,怎会有如此容貌?若非你的女儿,又怎么会有沈家的传家玉佩?”
怪人伸出手,亮出了那块刻有“沈”字的羊脂玉佩,明明玉佩的用料已算上品,可论起颜色光泽仍然逊色于怪人的手几分。
石观音的视线落至怪人手掌之中,面上微有错愕,可这错愕刹那间又被疯狂大笑所取代。
笑了好一阵,石观音才恢复正常,她定定的看着怪人,眼中带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
“玉教主,妾身只有两个不孝子,哪里还有什么女儿。若是非要论血缘关系,比起妾身,这院落之内有两个人要与李玥亲近得多,毕竟一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另一个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夜空中的明月逐渐被乌云所遮蔽,昏暗的院落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怪人持着酒盏的手略有停滞,复而垂落在石桌之下,恰巧屋内的动静也停了下来。石观音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她露出了少女对待心上人的柔软神情,可眼眸中分明涌动着恶毒的光芒。估测着万事俱已尘埃落定,石观音娇声道:
“玉教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呐~不知玉教主可曾记得,十八年前,莲花峰上,你曾遇到一位姓李的姑娘。你二人比肩同游,花前月下,好不逍遥。可惜情至浓时情转薄,玉教主同妾身一般,亦是个薄情之人。在你二人携手出关没多久,玉教主便不告而别。一年多后,那位李姑娘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带着你与她的亲生骨肉找到了你。”
“让妾身想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