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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了,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与易匪出行日期拉开差距是必定的事实了。

    “亲戚”来得猝不及防,简直是为她前往南关增加阻碍。难道今日进宫时感到身体酸痛是预兆?它还不如她前几日醒来发现自己高了几公分,胸前多了点沉感和酸疼感来得真实和满意。

    一个时辰前她可刚为自己找了未及笄的借口推脱三哥想及早成亲的心意,这当晚就来了葵水,这是催她吗?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别管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出行有了它心情与行事就别想好过,第一次总是会“汹涌澎湃”,是销魂的难熬。她为自己求得了圣令,没有反悔的余地,当然她也不会被区区“亲戚”打倒,但至少在“第一波亲戚”走了之后出发,是最好的出行选择。

    她对吴逸夫妇二人说路上自有人护着她,自然是指易匪。追上易匪路程,除了为了给他“惊喜”之外,更主要是为了后程安全得到保障。

    然现在行不通了。

    去往南关之路,临近城镇之路倒是不用担心危险,但越往后,不管山林还是水流,难保不会遇上“开路者”标志性“留下买路财”的宣言。这个“阻碍”来临之后,吴渊一人就罢了,读心术可以趋利避害。但她计划离都时就知道,若让府中亲人同意她一人独行不现实,她不敢以任何性命作赌,必要找出能满足自己到达南关之前一直隐瞒易匪的意愿,又能保障路途安全的方法。

    在纠结一夜之后,第二日吴渊忍着“叫嚣”的肚子来了怀王府。

    “我走之后,知音阁一切事务由你协理,若有拿不定的听王……”易匪在书房内向福管事传达他离都之后安排,他将“妃”字咽下,继续道“……听吴察使之令。”

    福管事还是第一次在怀王府听从关于知音阁事务安排。这段时日来,主子即便有事,也是到知音阁亲下命令,以便阁中上下皆明其意,传令存更改之嫌,而且现在小主子尚在知音阁住着,就主子如今避知音阁不入,却又交其阁中事务的举动,明显就是躲避小主子,连对小主子的称呼都变得疏离了?

    福管事思量着,不动声色地应着,就听古冬来报:“殿下,怀王妃求见。”原本他还想直接放王妃进府,不料“准王妃”却一定让他通报这一声,殿下也不意外?

    易匪执卷的手顿了一下,“请”。

    福管事越发确定两个主子之间闹了别扭,因为他竟看出主子在听到小主子到来时并不是如常的面无表情,也不是罕见地露出悦色,而是蹙了眉,滞了笔,显然是分神又似……失落?

    为何主子在听到小主子到来如此神色?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

    就在古冬即将退下之后,他又听到主子吩咐道:“往后不可再称其‘王妃’。”

    他好似看出两个下属的疑惑,欲盖弥彰道:“我与吴氏并未正式行结亲之礼,此称有碍闺阁名声,换了称呼……在结亲前。”

    他们的结亲之日怕是遥遥无期了,这半日他一直在等退亲的圣令,久等不到,竟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让下属们改了称呼才好。

    往后她或许会成其他人的某某夫人吧?

    而主子的话,福管事只有听从的份,却忍不住确定两个主子之间是闹别扭了。听听主子说了啥话?坏了名声?皇命不可违,小主子还能成为别的人?两个主子虽未行亲礼,可关系是圣上旨意定的,身份是周边之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天都皆认可及心照不宣之事。

    现在好了,小主子主动来尽释前嫌了?

    而易匪对于吴渊到来与福管事完全不一样,他挥退下属,猜测着或许吴渊是来叫他进宫催一催圣上,抓紧下旨?

    他挥退了两个下属,任由自己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就听见轻缓的脚步,一步步接近门槛。

    易匪就见她外面身披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连帽羽缎斗篷,其下是一身海棠红色簇金芙蓉花留仙裙,云带约束的纤腰盈盈一握,身姿窈窕玲珑。掩在帽领雪白的毛羽之下的青丝如墨,面若桃花,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粒雪花,一双含媚的星眸直直向他望来。

    奴仆悄无声息进来上茶打断了两人的对视,易匪轻咳一声,于自己的失神,板起脸,连忙示意吴渊坐下。

    这是第二次来怀王府,却是吴渊首次进入王府内宅。

    书房内铺了绒毯,比吴渊的书房还大了不少,充满了男主人的严谨肃正之风,前后进深边角各放置一个暖炉,吴渊进入之后发觉远没有她在知音阁所有居住的易匪房间暖和,自己的肚子还凉阴阴的,遂未解了斗篷,只拿开头上的篷帽。

    喝了一口上的热茶,直接说明来意:“殿下准备何时出发?”

    “圣令下后……约莫明日。”[是来催他进宫问问退亲旨意为何还不下?还是催他早日离都?]

    易匪的答案在吴渊的预料之中,她点点头:“能晚几天吗?”

    这是吴渊想到的第一个方法,推延对方出发时间。

    易匪神色无异,内心却波动又起——[这是挽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