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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没有知音阁任何人催促提醒 ,却惹得到此的爹娘不安。
吴逸:“小女在知音阁叨扰殿下时日之久,恐误殿下行事,小民代女特向殿下赔罪,多谢殿下海涵不究。”
易匪道:“尊伯不必多礼,令嫒之事晚辈有责,晚辈有一求——望伯将令嫒交于我。”
☆、72
吴逸直起身,打量起恭敬低首的少年,“殿下的意思,老夫不明白……”
“晚辈心悦于阿萌,望尊伯成全。”
“殿下龙章凤姿,小女……等等,敢问殿下称呼小女什么?”
“阿萌。”
闻言安之陵、覃岳、陈思婧三人皆说不出话来——敢情他自己不在意和自己同名,那之前为何随着他们叫“阿渊”,现在他们习惯了,自己叫了!
吴逸愣怔了一下,喃喃道:“竟然允许殿下称这个小名吗?!”阿萌这小名可是渊儿幼时千方百计阻挠过的,自那以后连他们夫妻俩都好久没称过了……不说宣武侯府,他发现除了怀王外,在座的其他人可都只称阿渊的。
[他叫得如此自然,想来必是叫得久了,渊儿同意的。]
“爹,阿萌这称呼非女儿意愿,世子他们知情……况且如今女儿也没那么在意这个小名了……娘,你快阻止爹……爹,您别误会女儿啊!”吴渊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希望能被听到。她提醒着李氏又看看吴逸,独自干着急,就担心父亲真的认定她与怀王有私,她旁观着第一次感觉到久经沙场的怀王殿下处事善谋。
吴渊对于易匪突然表白举动匪夷所思,在又发觉自家亲爹就要因称小名误会的时候,只觉得荒唐,虽然有了对方暗恋自己的认知,但哪有晚辈会在不清楚当事人心思情况下向其长辈表达对令嫒的心思的?
他不是求亲也非承诺,她总觉得对方所为似有所图,而她一向对自己的直觉自信。
在吴渊着急中母亲李氏似乎终于听到她的意愿扯了父亲吴逸衣摆。
吴逸回了点神正色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如此仓……”女儿还昏睡着呢。
李氏环视还停留在此的其他小辈,随即又扯了吴逸衣摆断了他的“促”音,暗自责怪:[差点说漏嘴……就算夫君你欣赏怀王,也不能因他叫渊儿作“阿萌”就动摇,再说渊儿如今这模样同意也无济于事]
吴渊听到他们的心声,不可思议道:“爹娘你们一点不置疑他的动机吗?”
吴渊急切地来回飘动,停留在易匪面前,抬头审视着易匪的神色,妄图从中发现他所言的漏洞。
终于她听到吴逸补充道,“不……婚姻大事怎可轻易允诺,况且老夫可未曾听小女有过慕于殿下之言。”虽然他与夫人都很满意这个少年,也曾发觉两人之间不同寻常,可渊儿没承认。只是怀王为何突然提起这意外要求,观其所言并非莽撞之徒,就不怕他们赖上他?
“是吗?是晚辈冒昧,不打扰你们与阿萌共处了。”易匪语气饱含失落,揖礼告退时头也不回,转身而去。
“哎?”吴逸看着始终放低姿态,以礼相待,离开也以晚辈礼退去的易匪,不知该如何说清心中的滋味。
安、陈兄妹及覃岳世子相视一眼,一齐对吴逸夫妇道:“晚辈先行告退。”三人起身连忙跟上易匪离开的步伐。
吴琪俩姐妹中方才的场景中回神,忍不住确认道:“怀王殿下,方才是向叔婶对渊儿提亲吗?”
吴逸道:“我观殿下诚意足。”
一时说不定怀王所为,她转而问道:“叔婶真要当下搬出宣武侯府吗?”
李氏道:“我们原本也想等渊儿醒来再搬,但她已昏睡月余,新府都可确定入住了,也不知她何时醒来。何况搬到新府离这知音阁更近,我们不说,阿适也能来回多看看他念叨的姐姐。”
而吴渊紧盯着退去的易匪,立即闪身到门外,但最终她只能止步不前,眼睁睁看着他回到对面,“听不到他的心思,又跟不了,三哥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吴渊不曾知晓新府都找好了,刚回到父母面前,就听说此事,立即将易匪放置一边,相像新府的样子。
然李氏并未说起新府的事,反而看着昏睡的她,道:“渊儿这模样,看来不能在新年醒了,也不知能否在她堂哥的婚礼前醒了。”
什么?
“对呀!堂哥的婚期订在了二月。”吴渊懊恼道,如今将进入腊月中了,马上也要新年了。
一旁的沐槐忍不住看向吴悠,他知道她与这位堂姐关系很好。
吴悠察觉到对方关注,摇头表示没事,他们原本订在年前回桑兰,因渊姐姐的昏睡久不见醒,便体贴地改期至哥哥吴皓婚后。
*
一进入易匪房间,覃岳就忍不住问道:“阿蒙你真的要娶阿渊?”
易匪绕过书房几案,坐下来道:“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
安之陵道:“我们不是在意你是否真的此心思,只是阿蒙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