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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闪现于易匪一丈之距,低首揖礼不语。
“这是……”吴琪正欲询问,便听“踏、踏”的上楼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儿,福管事停在了白衣人身旁,而安、覃、陈三人也在知音阁听到铃音跟在他身后匆匆赶至。
易匪见他到齐了,道:“福管事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出入知音阁任何知音以医为易,取消“功名利禄”易物。”
在座的吴渊父母、堂姐等不知轻重,不稀奇。
而刚到一旁的安、陈兄妹俩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的惊奇,连覃岳忍不住想掏掏自己耳朵,感觉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阿蒙竟要改变知音阁规则,不说这与他行事准则相悖,难道他不知此举会带来多大的变动么?
阿渊“才”两天没醒,不就说明她骤醒也不是没有可能,怎么就如此急切作出此举,再说阿渊若昏睡很长时间,那知音阁长久以来积累的名声、人脉,甚至有关的皇宫监察任职不就因此举而停滞或消弥下去……倒时候圣上能看之不管吗?
“主子!”一旁的胡大夫闻言难得急躁,忍不住叫道,惹来福管事一瞪,只得按捺着,睁大眼恐他还说出什么谬言。
福管事听到主子第一句就忍不住冷汗涔涔,压抑极速跳动的心脏,迟疑道:“还望主子三思……听老奴一言。”即使明白主子意愿,也忍不住第一次置疑他的决定,劝阻。
“如何?”轻轻淡淡二字在房内响起,福管事听不出主子喜怒。
他硬着头皮道:“殿下,一者医者水平参差,不适作为“易”,二者……知音往来阁距不等,一时或无法通知、变更他们易物,三者,如此突然恐引起知音不满……”
易匪目光沉沉,看着低首的下属,哂笑道:
“没有她,哪来的今日的知音阁?哪来的你们?福管事莫不是忘了我是为何接手此阁的?又是为何要你们改变对其称呼的?”
“怎么……如今让你们本事大了,学会了忘恩负义?”
福管事腰躬得更低,低首道:“主子恕罪,圣上……”
“啪”一声,几案的茶盏受到震动,跌落在地。
“什么时候你的主子变成了圣上了?”
“阿蒙!”
“阿蒙……”
“易大哥!”
易匪听到安、覃、陈三人声音恍然回神,才发觉自己竟急躁得口不择言了。
他拧眉,一手捏了捏眉间,对上三道担忧的目光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才道:“我手中有圣上亲赐的令,可随时调动尚医院任何人来此,还有向民间征集的良医的召令。先观察一阵,若以后阿渊尚未苏醒再办,不可异议。”
福管事松了一口气,“是。”只希望那位小主子快点醒来才好。
随后易匪又对白衣音卫交待:“查探所有能查地方的未过皇诏名医。”
“是。”
二人退下,易匪对吴逸夫妇道:“小辈方才冒昧……”
夫妇俩:“不敢当,我们夫妇二人还要多谢殿□□谅,能顾看小女至此。”
虽然不明白怀王殿下方才交待的意思,但不难看出此与女儿有关。
看来渊儿与怀王殿下牵扯颇深……李氏看着彬彬有礼的怀王,再看一眼人事不知的女儿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忧虑。
而随着圣诏的张贴,天都内引起一阵热闹,不知怎么关于吴渊参与知音会的“疯丫头”言论再次起来了。
而知音阁内进进出出戴着官帽的御医、麻衣绸缎各样大夫每天都少不了。
吴渊得到众多医者的“看顾。”
易匪的脸色一日比一日严峻,虽然他平日里也没个笑的模样,但还是让前来看诊的御医、大夫们战战兢兢。
因为对方没有说一句庸医的怪罪之言,然而就是这样,才令他们感到更加压迫。
扎针……灌药……一个擅于治昏睡之症的御医不行,换下一个,至最后就连不管什么科的御医用完了,吴渊已昏睡了一月有余。
吴渊飘坐房梁上,看着满屋子的御医、大夫因为她的问题混在一起,交流着彼此看法,再不如当初宫廷、民间泾渭分明。
吴渊“醒来”时,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窝御医,一窝大夫,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生病,竟如此兴师动众。穿过面前两边人,近到床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惊的大叫一声,不过这生大叫未引起身边人的任何注意,才意识到自己处于离魂的状态。
医者来来去去,上上下下这间房间不知多少个人,不过他们每天傍晚都会左右各一边,或上下各一层聚起来,最后两方还留下各两三个医者。
从起初怀疑自己快死时的惊惶,到发觉无法离开房间的不安,渐渐才从众医者口中得出自己的状况。
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在看看床榻上躺着的身躯,不得不接受自己“植物人”加“离魂”的事实。
而现在她对于满满一屋人员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曾试着一次次重回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