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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自己身份而避讳。她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有探查自己心思的意图却间接从他人获知。
敢做、想做,却未做,那结果便只有——不能做!
易匪食指敲击着书案,“噔、噔……”一下又一下,自己该如何,再次主动表明自己的心意,还是等着这个迟钝的丫头自己开口?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门外传来福良的声音。
“主子,老奴有事禀报。”
“进来。”易匪神色不变,径自坐于书案后持笔而书。
福管事步入房间,行至易匪端坐案前一丈之地,低首下揖礼毕,方道:“主子,小主子在阁厅遇到知福,问了知福一句话。”
易匪对于福良称呼吴渊的称谓没有一点奇怪,自然地询问:“何话?”
“小主子对知福言: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她对知福回应的反应如何?”
知福的反应,本就在他们预料中,主子直接关心“小主子”更让福良心中的猜疑重了一分。
“并无追问,只不过……不过知福否认的是她不记事,却非见过小主子之事。”
易匪对他的疑惑没有解惑的打算,只淡淡表示:“知道了,下去吧。”
“是。”福管事应着,却没有移步。
易匪抬头:“还有何事?”
这些年,就连“不记事”的知福都知道主子在乎“丫头”,遍寻踪迹,如今正有主子唯二异常态度对待的吴察使,他能不起疑吗?
福良不知主子与“丫头”发生过什么,只知知福也存在其中,原本能够从知福那得知一些情况,也好帮助主子早日找到“丫头”,可知福的“健忘”之症将一切都抹了。
且遇到吴察使后,主子已经很少去找万通先生了,由不得他察觉吴察使是那位“丫头”,是当称“小主子”的人。
只不过……
“主子,安插各地的查人眼线要不要撤回来?”查人所查何人,当然是“丫头”,其实福良更想问‘小主子’可是主子苦寻的‘丫头’?若是,怎么不撤眼线呢?
“命他们留于原位掌管产业即可。”人都在身边,便不必进行下去了。
“是。”福良得到准话,躬身而退。
易匪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终是跨出房门往吴渊房间而去。
***
吴渊从易匪房前经过回了福管事为她安排的房间。
不愧是知音阁,这层后院的规格更大,房间卧、书一体,上卧下书,进门小厅待客闲坐。
与前院相比就像现代酒店的标准间与豪华套房的差距。所以此院不过三幢如此格局的复式楼阁。
吴渊上了楼,卧房窗有两扇,前后各一,前扇对着前院,不过相隔的月亮门围成一墙,墙边栽种的绿竹,阻隔了前后的视野。后扇打开,吴渊才发现竟还有一池清浅的湖,湖上更是一方亭。
若说她参与知音会时,发现知音阁横跨两街,那么再加上吴渊所见的后院楼阁建筑,远不止三街。
吴渊暗自感叹一番怀王的荣光,不管其中有多少是他亲自挣来的,还是永熙帝恩宠赏赐,但作为关兴唯一的异姓王,众所周知的风华无双及高情远致的人物,她未曾想到因一场知音会从此就纠缠不断了。
她下了楼,坐于小厅,思量着自己想法,自己对于易匪的提议顾及之处,除了感觉对方有些遥不可及,她摸不清他的想法之外,还有一层顾忌、在意的还是“丫头”的存在。
初闻,她只叹于他的煊名赫赫。
初遇,她尚认于他的风华无双,却甚惊于他于己的“水火不容”。
初见,她方识于他的芒寒色正,却怯交于他于己的“神秘莫测”。
可对方,先而为职上,待她以信,后而成友,容她以宽。
若离都时的服、财所赠只是君子性情所达的微薄顾念,那么进城时救护之意她不敢轻易抹杀。他们从初见至今或许其中掺杂了不少的相互试探、猜疑甚至欺骗,但结果是他从未伤害,置她于危险过。
至于“丫头”,在国宴前见曾先生一面,她得知了原来名扬关兴,羡于天都的怀王殿下,竟有一位牵肠挂肚的少女。多年寻迹不弃可证其赤诚之心,而且如今这个人已如易匪所愿,离找到不远了,不,或许已经找到了。
可是如今易匪为了帮她却选择娶了她,若以后丫头出现了,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存在,不行,她不能带着这个疑问接受对方的帮助 。
☆、故人?
吴渊摸了摸充满饱腹感的肚子,说服自己是为了消食后利于午睡,才顺便去问问的。
她刚走至门口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易匪相撞。
“三哥?”吴渊对他来此有丝意外。
“作何出门?”还好尚未休息。
“散心。”顺便散到你那去。
易匪当然知道她是否是说了谎,对其搪塞之词不置可否,“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