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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知墨下了车,向后车架行去,果然见车上的人也下了车等她过去。
吴渊在其一步远位置停下,瞄一眼陪伴在身旁知墨,将欲出口的“三哥”咽下,一副公事公办口吻问道:
“殿下还有事?”
易匪点点头,原本听闻她称呼抿成一线的唇角,又在注意她的眼色时,恢复成见她下车向他走来时的幅度。
他温和解释道:“本王听说老宣武侯爷昨日醒了?于是准备冒昧拜访。”
广圣街上人声鼎沸,此时还处于的街市热闹的时刻。
吴渊不由靠近一步,听清了他的回答,面庞不禁带上笑意:“祖父精神不错,想必殿下听闻了圣上命御医来府的消息,有事尽可与祖父商谈,祖父必会欢悦。”毕竟他与祖父素无往来,不过他的拜访或讨论公事,或许可以让祖父解了自己醒后一身轻闲的引发的烦闷。
易匪左右看一下往来人流,侧身,右手心向上前伸,提议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回车上说。”
街上不是谈话好地点,人流如织,前后两架马车停在一起,时不时受到人群的注目,自己又穿着监察司官服,而对方马车上还有王府标志,上次街上的动静可不要再来一次。
吴渊顺从点头,吩咐权叔、知墨上车,前面带路,自己则踩着几梯上了易匪的车架,还未入内,才恍然发觉自己出马车时没有将斗篷披上,而怀王车座内并没有因这两日气温降了几度,像自己所乘候府马车般布置。
一路到家她必会感觉寒凉,早知就不该泛懒不拿。
而她身后的易匪仿佛明白她迟疑的动作,就听他吩咐道:
“知墨,将你主子的斗篷拿来!”
知墨对于怀王的命令,愣神一下,随即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看到她身上着装又得到了吴渊点头同意后,再不敢耽误小跑而去。
“谢谢”,吴渊转过身轻声对站在车架前易匪道谢。
虽然在听到他明确叫出丫鬟名字时,有过一瞬的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兴许听过她叫过‘知墨’,记住了也不是稀奇的事,而她在外办途中享受过不少如此体贴举动,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不该因其是‘限制人物’而防备。
不一会儿知墨拿来的斗篷就被易匪接入手中,吴渊连忙接过展开系好,没有注意到对方悄无声息将另一边原要抬起手臂重新落在身侧。
二人入内,易匪在车壁上敲击了三下,驾车的古冬观望一下头顶的天色,疑惑地挠挠脑袋,“驾”!
马车驶动,轱辘声响。
“殿……”
“不必讲究,阿渊。”
易匪添置了一杯茶水在她面前,打断她的称呼,直接发话断了她的纠结,“其实此次国宴,圣上更属意老侯爷参加。”
国宴举行的旨意在桑兰姐弟回都后就已宣告,大家对其参与早已心照不宣,可这一番圣意吴渊却从没有听过!
吴渊担忧道: “……祖父长久卧床,虽精力充沛,短时间内,恐无法成行。若圣上执意——”
“是——”易匪见她担忧连忙安抚,“圣上前些日子,于殿内召见世子我等,说了国宴参赛安排,为各府拟旨时,我恰巧听圣上一言,便顺势提了一句,圣上自然体谅不宣。”
难怪传来的旨意没有说明。
“多谢三哥”,吴渊郑重道。
易匪摇头,“不值谢,主因圣上突发奇想,体谅老侯爷罢了。”
圣上可不是只因是自己突发奇想就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你参与国宴之事乃是后决,故旨意上没明确,想必宣武侯已上报你堂兄姐前去,所以需要我前去传达变动让你那日早作准备。”
“准备?”不是和家人一同前去,到点就上?
“就如阿婧向你讲解的一样,涉及皇子几位婚事,怎能不注重呢?”
“圣上怎么会将亲事决定于比赛结果呢?!” 这也太任性了,吴渊悄悄嘟囔一句。
不料正被易匪听个着,“此次桑兰姐弟来,此也是他们所愿。”
“三哥,可知——”
吴渊在他鼓励眼神下,说出自己疑惑,“当今世态安康,国邦之间和平共存,此前关兴与桑兰之间既无姻亲,也友邦多年,为何突然要作出和亲之举。”
古往今来,无论哪个朝代,国与国之间都免不了有姻亲联系,然外无强国压迫,内无忧患延绵,和亲看来完全多此一举。
至少在吴渊接触桑兰姐弟时发现——他们都少了思量嫁娶外国伴侣的心情。
“还记得桦城他们姐弟拿出玉佩时说的话吗?”
“记得……莫非他们想借和亲的事,找到他们寻的人?”国宴参与人物范围却并不大。
易匪见她一点就通,笑着点头。
你的婚事也在此次国宴之中,不担心吗?吴渊意原本想问问他这个问题,不过又觉得还是有点交浅言深,遂作罢。
吴渊想到马车中留下的信件,看来今日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