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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对方还是受过边关之苦的“战士”,她也不能顺势顾忌“男女之别”,而让对方“舍身”,甚至忽略他是名震四方的怀王殿下,忘记他是她的直属上司。
因此他们势必要同睡一张床。
易匪看出她的窘迫,转身离开。
吴渊猜想对方是要去多要一床被子,不由挽留道:“……会不会引起怀疑?”
易匪回身只拍拍她的头顶,打开房门,她耳边却传来一句更清淡“放心吧”三字。
吴渊一怔,不合时宜地想,也不知道易匪什么时候养成了拍她头顶的习惯,会不会将她的发髻弄乱!
想到发髻,吴渊才突然开始操心,明日怎么处理自己的发式,难道要梳个马尾……
易匪下楼,向小二多要一床被。
“……夫人体寒,天冷……”
小二从善如流地答应,但他的目光充满揶揄,表达着“这不是有你吗”的意思。
虽然他没说出这句话,易匪却感受到其中满满的“恶意”,要知道“说慌”已经打破他原来不符常规习惯了,所以易匪一向小二吩咐完,就再不停留地上楼。
正好错过了想一直找机会与他攀上关系的蒋大。
蒋大从房间出来,走到小二处,装作不经意问道:“方才那人什么事?”
“哦……要些热水!”小二半真半假地敷衍道,提起炉上的热水随后而去。
易匪进门时,就发现吴渊秀眉微蹙,一副烦恼的模样。
【何故】
“没事!”
吴渊回神,仰望着立在她面前的易匪,忙不迭摇头,声音有点大,颇有“欲盖弥彰”味道。
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而苦恼吧。
“咚咚”敲门声,门外小二叫着“供水”,解救了吴渊的尴尬。
吴渊闻声立即越过易匪,开门,
小二抱着被子,拎着一壶新茶水。门一开,他就被眼前笑容灿烂的吴渊看着一时晃神,很是受宠若惊。
“姑……夫人,棉被与热水来了。”他原本还想称呼她为“姑娘”,然而在看到她身后的男子特别压迫目光下,立即意识到她已为人妇了,连忙改了称呼。
他身后的两位工仆提着两大桶热水和一桶凉水,在他们将水放到房间内一屏之隔的盥洗处后,立即领着人退了下去,还关上了房门。
吴渊转身,发现易匪已安坐在桌旁,倒着茶水端在手中,慢悠悠地品着,似乎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先洗?”
易匪作了个“请便”的手势。
这是同意了,吴渊再不迟疑进入屏风后。
进来之后,吴渊发觉耳边的声音越发小了,直至低不可闻。
里面静一点也说得过去,自己太过敏感了而已,吴渊自顾自解释着耳边声音变小的原因。
脱去外衫,她才意识到他们二人都没有换洗衣物。离开桦城时,仅剩的行礼也都放在安二哥与驮着“蒋大”的马匹上。
横竖明日就要到天都了,简单洗一下罢了!吴渊安慰着自己。
将水倾倒,兑好,霎时清晰的响声传遍室内。
“失聪”的吴渊没有发觉,或许因“失聪”,她只感觉周围似乎静的不自在。
但面前有厚实的屏风,况且易匪座位离此还有距离,对方是正人君子,心头瞬时升起的“孤男寡女”尴尬完全是多虑。
易匪听到屏风后响声,抿一口茶水,视线落于床上的两床被子,起身至床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动手将它们铺展整齐,甚至不放过任何边角。
当吴渊出来时,便意外发现两床被子已从床头延伸至床尾,已并列放好。
狐疑地瞅一眼房中除她以外的男子,怎么想不能将亮着联系到一块。
易匪在吴渊出来后便也进了屏风后。
等易匪出来时,吴渊已脱去了外衫,钻进床里的被窝里。
看着安稳躺好的吴渊,易匪指了指烛火示意。
吴渊点头,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她觉得周围气氛都变得暧昧。
易匪看对方绯红的脸颊,撇过头,嘴角扬起弧度。
熄灭了烛火,房间瞬时陷入黑暗,只有从门缝中透过的光线,还有隐隐传过来的热闹声响。
吴渊感觉到,随着易匪脱去外衫,在身侧躺下,她感觉周围更静了,反而衬托着传过的热闹声响更清晰了。
身旁一重,带着清新身躯,吴渊睁着双眼却了无睡意,即便不是同一被褥,她却能清晰感觉对方的温热体温。
吴渊偷偷往旁边瞟一眼,易匪平躺于她身侧,因为黑暗,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也仅仅通过一点光感的,发现对方已合上双眼。
除此之外,朝吴渊方向的半边面容完全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整个侧面的轮廓就能让人到长相不俗。
吴渊不由伸出手指,靠近他侧脸,沿着发际线之下的额头、鼻根、直挺鼻梁到稍翘鼻头、甚至人中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