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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足够容纳了七人,吴渊原本想坐在最末,离易匪最远,想尽量避免自己发表言论。
”吴察使,劳烦磨墨。”
吴渊见他一脸正色看着她,指着书案上的砚台,猜出他用意。
[阿蒙一遇正事,又把阿渊变成下属了]
吴渊不清楚刚与她“亲密”交换秘密的“三哥”为何突然把她推到人前,但转念一想此事确是正事,不参与才奇怪,忽略心中一丝别扭,走上前去,坐于书案一侧。
吴渊一边帮他磨墨,一边试着挺起身躯想要发现他写的内容,但从她的角度来看,却不能如愿。
几人安坐,沐槐开始说明他遇到的事情。
“我原本与其他被绑人一同关在一起,然而半天之后突然被单独隔开,甚至所处的房间很有规格……天亮我瞅准空隙就溜了。”
[若不是身上这身还未换的衣服,证明真被绑了,我当自己去做客游玩了一番]
“趁空溜了?”
“是啊,被转移之后,原本门外看守的人突然一个个肚子不舒服遁走……”
沐槐说到这也发觉不对,“他们是故意的。”
“你有什么特别的?”沐清围着“逃生”的弟弟上下打量,语气中全是调侃。
[臭小子害我担心一场]
即便沐槐姐弟长得有异族特色,但对于人贩子来说,同样是“人货”又有什么可忌惮的呢?
安之陵问:“期间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倒是有一件!刚到的地方,他们把我们身上的东西都搜了去……”
“玉佩可在?!”沐清闻言,立即问道。
“姐姐放心……”
沐清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解释道:“我与弟弟身上各有一块玉佩是父皇交给我们……!”
沐清见姐姐担心她弄丢了玉佩,忙继续道:“奇怪就在,他们夺去玉佩后,半天之后却送还给了我,也就是那之后为我换了地方,才得以出来。”
“那玉佩可是有何特别之处?”覃岳问道。
沐清稍一迟疑与沐槐便爽快地拿出。
那玉佩白玉通透,显然一分而二,姐弟俩一人一块。除了玉头孔以金丝包边,组合一起是个桑兰国花蕊,连文字都没,全无特别。
“有桑兰国花的标记或许只是巧合,然而所持玉佩者明显具桑兰人特色,小王子气度一看便是贵族子弟,再结合桑兰来访消息,倒是不难。”覃岳总结道。
安之陵觉得不寻常:“这人贩可不简单,单凭玉佩就了解了身份?怎会在发现“得罪”王族还可心平气和“招待”?”[这可不是寻常百姓可做的]
闻言一直不作声的易匪也点头同意,吴渊也由此发现他话确实少了许多,但或许他一贯少言,若非身边人特别注意,完全可以忽略。
“人人或许都知道桑兰国,可不清楚贵国是何国花。”覃岳望向姐弟俩补充道,此言得到陈思婧赞同,如她久居关外,对行兵布阵方面知识从小学到大,耳熟能详,然而对于与她“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桑兰国,只知它与关兴不存在敌对的可能,最多了解当主的国君是谁。
姐弟俩并没有觉得冒犯或尴尬,都了解不论是关兴还是桑兰,从战乱中重新兴起不过三四十年而已,两国建交的时日就更短了,前者多数知晓本国桑兰之名,却不知晓国花等文化历史实属正常,不过相信此番来访必会改变这一 现象。
……
吴渊就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确定幕后之人的身份,不知是否该庆幸没她插嘴的份。在他们说一段时,她通过易匪递来记录着关键内容的纸张,拼凑出了事情详情,结果对于把她当作“小厮”使唤的行为也就少了抵触。
安之陵等人见坐于书案的两人一直用纸张传着什么,想着在包间里也是如此,遂问道:
“阿蒙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还一直旁若无人与阿渊传“情书”]吴渊识不得他的问题,却从覃岳的心思中得到解答,再看陈思婧毫不掩饰的揶揄神色,显然不止一人注意他们俩人“互动”。
她一时不知先为“失声”不便的易匪解围还是先解释他们清白的关系。
“在这!”
易匪不慌不忙地拿过书案上一张纸,递给了询问的安之陵,一旁的覃岳等人也凑上来。
“没错,我们先根据沐槐所住的房间查探其所属产业,我们分工,找镇守及城守……”
吴渊不过一闪神,就见他们已经确定了方向,商量好对策,一时困境消于无形,她完全是多虑了,不由向易匪投向一抹敬佩的目光。
后者接收到,嘴角轻微扬起,颔首。
“覃大哥、安二哥,我也同行去查探吧。”吴渊主动说明,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事自己都不做,她虽失聪,但读心术应该少不了用处,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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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放走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