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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吴渊闻言接过,心中不由腹诽:我可不记得你要交给我,再说了,你算是我上司,难不成主动说:殿下你欠我东西了?
得到音伏令,吴渊自忖没必要在怀王马车内逗留了,至于对方前言没摸透的意思,她是巴不得就此揭过,而此刻将要分不同道路,总不能指望对方将她送到侯府?可是对方又没有任何表示。
即便顺路,她也自认没那么大魅力,除非对方秉着“绅士”风度违心如此。
吴渊思量一番,见怀王主动撩起车窗帘,觉得是让她识趣的行为,只得忐忑发表态度:“多谢殿下捎带小女,接下来,还是由小女自行转向侯府即可吧?”
怀王放下帘布,吴渊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猜对了,随即便听到对方吩咐马车停边。
吴渊上了后头自家马车,在怀王的示意下,先行至前方,从转弯之处向又落于他们的怀王车厢点头感谢告别,往侯府而去。
身后为怀王驾车的古冬正欲也随着她们后头而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命令:
“不去知音阁,直接回府!”
古冬遵从,不由想:殿下明明从早上就嘱咐他下衙后去知音阁有要事处理。怎么在吴姑娘下车后,突然改变了主意?
然而他知道主子事情不容置喙,无条件听候调遣,只得费力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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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渊回到侯府,将音伏令给吴悠过了眼瘾,见识到了音伏令的真面目。
它不过巴掌大小,与参加知音会上发的“标牌”盾甲形状一样,铁质其中掺杂着微末的金粉。
正面则与知音阁锦盒上的有朝颜花纹饰一样,环绕着“音伏令”三字,背面则小字刻着“贰号 圣命顺天 关兴永熙二十五年十月”。
而回来的这个晚上,吴渊便发觉府上已流传了吴琪与姜公子说亲的事,此事要过明面了!
原来早在考核监察使候选的六天中,府上的对于吴琪婚事就在大丫鬟之间传播了,不过侯丫鬟仆从们在祖母及伯母的掌管下,嘴缝很是严密有分寸,只敢在侯府内悄悄议论并为他们的大小姐喜悦。
然而第二天上午刚过,吴渊就听到了关于姜公子的传言——听说他在渡红馆有个相好的,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
“安排马车,你随我出府!”知青领命,已识趣不会多问。
马车一路往西市而去,知青与车夫权叔已自觉在青柳巷口停下等她。
吴渊以之前同样一长两短的方式敲两遍后,方有一年老的婆婆开了门,她见吴渊在外也不问询,直接开门,让她走入。
“宁婆婆,我来见岑姐姐。”
“岑丫头与老奴说了,今日她在楼上最左边的门里等着呢,沿着这条道从后廊门入。”
“劳烦婆婆了!”
吴渊迈向宁婆婆说的方向,沿着楼梯上了后廊,敲两声。
只见一个身穿红纱裙的少女打开了门。
女子即岑香菱,渡红馆如今的头牌。她螺云轻挽,眉目如画,一袭曳地薄透的红衣纱裙衬得她曲线妖娆有致。
室内,暖香袭人。吴渊与她相对而坐,“岑姐姐,请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岑香菱给她倒一杯茶,“别急……”话音刚落,敲门声起。
她扬声应道:“进来吧”!
进来一位粉蓝纱裙的女子。
“阿菱,您这里有客?”
岑姓女子见两人迟疑相望,主动道:“阿兰快坐吧!”
岑香菱指向阿兰对吴渊解释:“这位就是姜公子传说中的相好!”
阿兰明白过来,嗔怪:“阿菱可别这么说!”
她坐在吴渊身边,道:“一个多月前姜公子每天开始包我的场,却并不做什么?还出资让我把他有红馆的相好消息传出来……”
她说到这儿失笑:“后来才知,姜公子不知从哪打听他父亲给他说的对象是个木头美人,然而姜公子性情不羁,觉得找个与他性格相符的闹丫头,成了夫妻才有意思,可不要找个大家的木头小姐……”
蓝衣女子解了惑,退出门。
听了阿兰一席话,岑香菱也不由莞尔,“这个姜公子也真是不羁敢为,还想通过一则风流韵事退亲!”
“是啊,不过此法对于姜大人家风来说,只能是个败坏他名声的事,豪贵之户中稍有此听闻的贵女听了,都会自动退亲,况且又无损她的名声!”
“我倒是期待姜公子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佳人!”
吴渊解决堂姐之事,不由想起另一个人,“岑姐姐,如今杜娘过得可还好?”
岑姐姐一听,欣慰一笑:“你等着我拿她的信给你。”
“前几日杜娘才回信给我,说那个乔官人是个不错的良人,对她好着呢,再说她那个相貌与心机还吃了亏不成?”
也是,杜娘作为渡红馆曾经的清倌人,美貌才情传扬甚远,要不然也不会令一直想求娶民籍的乔官人改变初衷,解除与“人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