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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此次辩论吴渊又是话最少的,连两个小的都附和着问一问,谈一谈知音会,她却不发一言!
所以说,她的“少言寡语”是大问题。
对于先生来说,组织短时“辩论”,也不过让他们勇于直述,在他课堂上不必讲究忌讳——显然忘了刚才溪棠触怒他的事。
怎么渊儿丫头就改不了!
吴渊不是不清楚自己的问题,她也很绝望啊!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也想滔滔不绝……
可是,她宁愿少讲话,也不要时时担心不及时接对方问题引起怪异。
虽使用了读心术,她可不想时刻承担着它的副作用——耳背甚至失聪,带来的不便,而少言一定程度上避免这种境况。
庆幸的是,在上课期间,她能以“听”课为主,同时也就更加落实她“性僻”的特点。
第二堂课书案已被迅速安置原位,先生一如既往地引申所学“致学”之道。
吴悠身子扭转到身后的书台上,对于议题的兴致丝毫未减,与后面嘀嘀咕咕:“小棠知音会下次一定更精彩……”
“真的?记得通知我……”
“好了,上课,吴、柳两位学生——吴悠你来说说《致学》涵义,迎棠补充……”
吴渊身后窃窃私语立即消了音,一阵手忙脚乱的几案砰嚓声后,吴悠起身回答:“《致学》,它向大家传达学习……知……而……”
等两人磕磕绊绊说完,主动向乌先生认错,后者终于压压手放过她们,转至课堂上。
“大家都知道,致学,在都城广为人知的关联事物就是“致学院”,致学院的教学宗旨就如《致学》篇……”
他抿口茶继续道:“二十多日后,你们就要去致学院了……”
同吴渊在内,在听到又要去致学院,一致是“心生向往”之相!课堂上又热闹了。
“……啊我等了好久……”
“……又能看到……”
“我告诉你……”
先生打断众人的谈论,“好了,接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将近午时,两堂课结束。今天是“旬假”的第一天,为了林氏姐弟、李家姐妹与柳家“三棠”日常为了便宜进学,早在一年前长辈们达成共识,他们的午食都在侯府用。阿晋则跟着先生与大家告别。
于是吴琪、吴渊按例领着“林李柳”浩浩荡荡十多个人前往前院大厅“茗裕堂”用餐。
李婏随着吴琪走在前头,两人兴致颇浓地谈论着都城“有声苑”新到的“鸾鸣”琴,偶尔搭着吴渊谈论下都城出名的琴师,吴渊原本牵着阿适,兴许他对讨论的话题不感兴趣,便挣脱她的手往男孩子一堆去了!
吴悠这个“小迷妹”此时也不缠着吴渊了,与李洳、林黎三人相约着休学日去云宾楼尝尝“八仙宴”,兴许谈到吃的,引得食欲更甚,步伐越发快了。
新棠边走边则训着溪棠谨言慎行,后者倒是老实地听着哥哥话,时不时点下头,文泰一面附和拍着溪棠让他听训,又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看他笑话。
至于迎棠兴许没在“皮猴”的溪棠那做过姐姐的“瘾”,此时像个姐姐一样,走在阿适旁,关心地问着他,课怎么样,适应不适应?
诸如此类的话,作派倒比吴渊这个亲姐姐更称职!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茗裕堂,祖母与伯父伯母、母亲、堂哥都已入座。
霍老太见一溜小辈,眼睛笑成一条缝,“你们可算来了!饿坏了吧,学上得怎么样……”
小辈们一通问候,十多号人分坐两桌在吃着饭,把“食不言”的规矩都暂时放置一边。
聊着哥几个的功课,姐几个的装扮,好一通交流!
吴渊看着一大家姑侄表里的亲和,有时会突发奇想,自己的读心术到底用来干什么,家里没处勾心斗角,全无用“武”之地,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自己所处环境,要不然岂不是常常需“装聋作哑”,也不能一辈子蒙混过去……
用完午饭,表亲们被安排在客院,吴渊也回了玲珑院午休。
吴渊披散着头发,身穿中衣,躺在床上一时半会还没睡意,不由想着自己读心术的副作用——耳背!
她发现自己有此“后遗症”时,也是三年前,她十岁那年试图探查班师回朝安大将军的心声时出现的。
今日在课堂接触“知音会”火热有趣的话题下,即使她没有明显积极发言,但有吴悠与几个小的争相谈论,时间飞快而去,气氛没了冷淡的时机,才不会显得她沉默突兀,反之则不然,最近不知为何,耳背发生时机似乎多了点,因此她当务之急便是要对耳背发生点寻找突破。
……
胡思乱想中,吴渊睡着了。醒来时,离单氏授课还有一个时辰。
单氏教有三科的《书》指书法相关知识;《礼》是各种场合的行之礼,回之礼;《乐》是指音乐技艺。
它们被分布在十日教授,今日以‘书’开课,吴渊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