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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看了,专心写起了作业。
因为她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就是那么坐着、喝着茶,中途爷爷找了本书来看,而言二什么都没做,等到把一个下午消磨过去了,他起身告辞。
爷爷说,“去吧。”
经过双兖身边的时候,言二又弯下腰说,“再见,公主。”
“宅,宅贱。”双兖紧张之下吐字都不清晰了,慌里慌张道,“我叫双兖,不是公主。”
言二闻言看了看爷爷,“双老取的好名字。”
爷爷谦虚地摇了摇头。
言二又转向双兖道,“我记住了。”
他走了以后,双兖无力地趴到了桌子上。桌面上的橡皮擦被她这个动作震得跳了起来,不轻不重地打在她鼻子上,然后滚了几圈掉在了地上。
爷爷走过来帮她捡起了橡皮擦放回桌面上,“写作业写累啦?”
双兖脸磕在桌面上,先是费劲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不想跟爷爷解释了。不是写作业写累了,她是被自己蠢到了。
她先是在言二面前被口水呛到咳起来,现在又连句话都说不顺畅,表现得就像个傻子。
唉……她在学校被那么多人围攻都没紧张成这样。
真傻。
明天不能再这么傻了。
双兖做下了决定,努力控制自己的言行,在后来的几天里都维持了正常状态,没有再在见到言二的时候出什么差错。而爷爷和言二也照着老样子,每天除了相对无言外就没做过什么别的事,陪爷爷坐上一段时间言二就会离开。
事情稍微有了一点变化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某个下午。
言二又来了,但是爷爷不在。
双兖说,“他去镇上赶集了。”
“赶集?”
“去买鸡蛋和面条,做长寿面。”双兖解释道,“之前买的吃完了。”
“谁过生日?”言二问。
这天还是出着大太阳,但是还是早上,屋檐下那一块儿还没有被晒到,双兖站在门前,言二随手拿了把椅子坐在了屋檐下。
双兖看着他眨了眨眼,“我过生日。”
言二听了没什么反应。
双兖心里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但是言二坐在这里,她也不好走开,想了想就跑到屋子里给他倒了杯茶。
“给。”她把茶杯递给言二。
言二没有立刻接过去,先是侧过脸看了看她,才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茶杯上面,没有碰到双兖的手。
“谢谢你,双兖。”言二说,“你过几岁生日?”
双兖是小孩,而且是个在城里不太招人待见的小孩,在乡下又和爷爷乡里乡亲们太熟了,说话都很随意,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她道谢,认真地带上了她的名字,并且还没有念错字。
双兖觉得这感觉有些奇特,但还不错,她响亮答道,“七岁!”
“七岁啊。”言二说,“读二年级还是三年级?”
“……一年级。”双兖说。
她的年龄在班上也算正常的,很多同学都是在六七岁读的一年级。
她不知道言二为什么这么问……他算错了?
双兖七岁的脑容量只够她想到这个原因,她补充道,“下学期就二年级了。”
“也对。”言二似乎反应了过来,笑了笑,“是应该读一年级。”
双兖愣住了,自打回来爷爷家见到言二以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
言二不常笑,但也不会让人感觉不好亲近或者反感,他的气质一看就跟孤僻冷漠不沾边。
他忽然笑起来,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一个笑容,但双兖还是像被传染了似的,立刻也跟着笑了笑。
言二笑的瞬间,她觉得天气在那一秒钟里似乎变得凉快了很多,热风里的味道干净又温柔。
言二问她,“收过生日礼物吗?”
双兖说,“没有。”
在乡下的时候,爷爷给她过生日的方式是做长寿面,买点小零食,运气比较好的时候,爷爷还可能顺手在市集上给她买个小玩具,但要说是正儿八经的生日礼物,她从没收到过。
看到班上偶尔有同学过生日,总能收到其他同学的一点小礼物,卡片啊杯子啊玩偶啊什么的,双兖心里还挺羡慕的。但她也只能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那边看两眼而已,反正没人会送给她。
言二应了一声,“嗯。”他脸上又是淡淡的没表情了。
双兖摸不清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去瞎琢磨,就这么站在言二身边她就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以前他来都是陪爷爷,今天爷爷不在他也没走,岂不就是在陪她了?
孩子一旦享受到大人的待遇,多半都会喜出望外,双兖也不外如是。
太阳晒到屋檐底下的时候,言二站起来眯了眯眼睛。
双兖觉得他肯定是要走了。
言二却暂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