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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过了一下,压根没走心,手中动作略顿,又朝那妇人挥去。
随即就见那妇人突然坐到地上大声哭喊“不得了啦,打死人啦,妹妹啊,你嫂子要被人打死啦。”声音十分凄厉,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不多时就有人禀了管家,将她带进了府。
白氏回侯府也是万不得已,她自从侯府逃出去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天天提心吊胆,就怕被抓回去。那天跑的急,身上没带钱,首饰都是镀金的,拿去当,人家看都不看一眼,随便扔点钱就打发了。
她还巴巴的等着丈夫一家从侯府出来,好一家团聚,可左等左不来,右等右不来,天天风餐露宿,望眼欲穿,连衣裳都当了,也没盼到预想中的团聚场面,眼看着就要断粮,心一横,就回了侯府。
这天萧薄嵪正好不再家,管家便将白氏自己回到侯府的事向冯氏禀报了。
冯氏当时正缝着衣裳,手一抖就戳到了食指,沁出一滴血,滑到衣服上,冯氏下意识搓了几下,越搓越脏,便命人拿了剪子剪了。
她没有见白氏,只命人将她单独关起来,等丈夫回来再行处置。其间她那几个侄女又来闹了一场,这次压根她没让她们进门,只推说自己头疼,命人将她们拦在了门外。
萧薄嵪回府后听管家禀报了冯氏对此事的处置,尚觉满意。白氏害的是萧家子嗣,若冯氏为了回护白氏,致萧家于不顾,他决不会容忍。
他听说白氏在侯府门口哭闹,便吩咐管家道“舅奶奶火气大,多关她几天给她败败火。”又命人一天只给她备一碗白粥,省的她精力过于旺盛,吵闹不止,扰了侯府清净。
冯执、冯季每每求见都被他无视,如此过了几天,才命人将白氏提出来。
他也未避着人,不仅准许冯执一家在场,连带着冯氏、萧浔、萧卫儿,萧少儿一个也没落下,全叫了来。
原本魏氏作为受害者,也可以过来,但她是个懂事的,说自己若来了怕让夫人难堪,又说相信侯爷会替她做主,直把萧薄嵪说的心中熨帖至极,陪了她一整天。
萧浔其实对这事没多大兴趣,然则毕竟夭折的是自己未出生的兄弟,他也不好表现的漠不关心,所以一下了学就过来了。
萧卫儿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至于萧少儿想的是什么就无人知晓了,她自从跟了木槿学习后,就越来越神秘,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真正焦虑只有的冯氏和冯执一家,冯氏再怎么不乐意也改变不了白氏是她嫡亲嫂子的事实,她既不能与兄长断绝关系,在这件事上立场就有些尴尬,即使已经下定决心要站在侯府这边,也总有几分不自在,担心兄长会因此记恨她。
其实冯执未必有多喜欢白氏,他未娶白氏之前,左拥右抱,不知有多快活,娶了白氏之后,就再没机会享受这待遇了。白家是乍富之家,根本不懂教导女儿,白氏性子刁蛮,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闹,泼妇骂街一样,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冯执若非顾忌白家对他家生意上的帮助,早休了她,后来白氏生下冯季,冯执看在儿子的面上,才对她多有忍耐。
前几天,冯季和他说,叫他写封休书,诓骗妹妹替白氏脱罪,那时他想的却是真能将白氏休了就好了。
然他对儿子又些畏惧,不敢说出口,如今他还是克制不住去想,若能借着这次机会休了白氏就好了,如此儿子也怪不到他身上。想他堂堂冯家的当家人,腰缠万贯,连个像样的妾侍都没有,活的未免过于憋屈。
冯季想的是,待会一定要想办法叫母亲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上一遍,他好从中找个破绽,为母亲脱罪。
冯紫想的是今儿就算胡搅蛮缠也得把事情搅浑,叫姑母不好处置母亲。
白氏只想熬过了今天,好和丈夫、子女回纾县去,再不来京城了。
萧薄嵪见人都来齐了,便对着冯执道“大哥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冯执哪说的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的朝自己儿子冯季看。
冯季倒想说话,然而萧薄嵪问的不是他,他着实没有理由替他父亲回话。
冯执见儿子眼观鼻,鼻观心,压根没有帮他的意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犹豫来犹豫去终于道“只要能证明确确实实是贱内害了侯爷骨肉,则一切听凭侯爷处置。”
白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冯执,满脸惊疑,她嫁了二十年的丈夫居然一句话也不替她说,交给侯爷处置,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冯执的目光不敢与白氏相对,只微微别过了脸,白氏想扑上去质问他却没没那个力气。
她在外面过的本就不好,饿了几顿,回来每天一碗粥,连塞牙缝都不够,如此几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谈何往冯执身上扑。
冯季到觉父亲如此回答还算妥当,就算父亲真说出什么看法,他那贵为列侯的姑父也不一定采纳,与其为母亲求情,惹姑父厌恶,还达不到求情的效果,还不如顺着姑父的意,让姑父存一丝好感。再者父亲说的是只要能证明确确实是母亲内害了姑父的骨肉,则一切听凭姑父处置。那个先决条件是可以做文章的。
萧薄嵪自然明白冯执是什么意思,对此他早有准备。随即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