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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旁人根本揣测不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乐意了就出,不乐意谁都拿他没辙。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当年他让昆仑众人权当他死了,也算是一句忠告。
鸢罗:“可掌门哥哥不是他的弟子么?”
对于尘世间的人情世故,她虽未彻底通晓明彻,却好歹知道师徒关系是不一样的,不同于普通同门,也不同于寻常长辈后辈。
齐谣空:“我师父待谁都不亲近,包括我。”
“当年若非被师祖念叨烦了,他怕是连徒弟都不会收一个。”
鸢罗啃着流光果思忖片刻,道:“可他最后还是收了你呀。”
齐谣空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笑了,说你知道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吗?
“为什么?”
“因为我天生白发,在那批弟子中最好辨认。”
提到这些年少时的旧事,他的神情和语气始终云淡风轻,仿佛那于他而言早已是东流逝水、昨日前川。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如今的他是昆仑掌门,是当之无愧的四境之首。
但鸢罗却不知为何听得有点不舒服。
她想了想,另取了个流光果放到他掌心,道:“掌门哥哥也吃。”
这番“交头接耳”又“动手动脚”的互动落到其他人眼里,难免引起注意。
云水宫宫主更是忍不住多瞧了鸢罗好几眼,最后忍不住出声道:“不知齐掌门身旁这位姑娘是——?”
齐谣空:“她叫鸢罗,是我师父的故人托付我照看的。”
云水宫宫主:“……”
虽然宋长老用活着也只能当他死了来形容齐谣空的师父,但那位爷当年的声名委实过于骇人,哪怕到了今日,也依旧有叫人不敢多作议论的本事。
至少云水宫的新宫主就收声没再问了。
他作为四大仙门之一的掌门尚且如此,其他小门小派,自然更不敢多言。
至于桃源和莲华寺,一个同昆仑关系微妙,另一个专注佛家清修,俱无纠缠八卦之可能。
在这样略显诡异的气氛里,灵泉宴总算正式开宴了。
正式开宴就像一个能叫人放松的信号,令底下那群拘束的弟子瞬间放开了手脚,与周围人热切地交谈起来。
他们交谈的内容极丰富,从各自的修为进境到游历所感,甚至此来昆仑路上的见闻,天南海北,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说至兴头上还会起身切磋一番。
相比他们,跟着齐谣空过来的鸢罗就纯属蹭吃蹭喝了。
她就着灵泉啃完了桌上剩下的流光果,直呼味道好。
齐谣空见状,干脆把她先前分给自己那个也还给她,“这么喜欢就再吃一个。”
她摸着肚子,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软软地拒绝道:“掌门哥哥吃嘛,我吃饱了。”
“真的饱了?”
“嗯!”她点头,正要再说两句撒娇的话之际,忽听阵口处传来了一阵不太寻常的喧哗声。
刚开宴没多久,几大仙门的掌门都还没走,便有这等动静传来,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坐在泉眼中心这一块的几人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由齐谣空打破沉默。
他吩咐云赦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云赦当即起身应是。
片刻后,他便带了几个穿着朴素的修者来了。
众人注意到他神情肃穆不似方才,不由得在意十分。
“怎么了?”宋长老捋着胡子最先开口,“这几位是?”
云赦朝素星愁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迅速转向齐谣空,深吸一口气道:“这三人来自东境飞凤门,说是……有离尘的消息。”
此话一出,素星愁的表情果然变了。
“此事当真?”她厉声问。
齐谣空也很震惊,他眯起了眼,顺便按住了鸢罗的手,防止她听到离尘相关就激动。
“是什么消息?”他问,“说说看。”
飞凤门的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末了由看模样最年长那位开了口。
那人指着走在最后的布衣青年道:“事情要从我这位师弟说起……”
飞凤门在修真界没什么名气,又地处东境,以妖魔为邻,日子不好过得很。
因此,飞凤门门下的弟子,鲜有能与其余仙门相比的。
原本他们习惯了这一点,已不怎么同自己较劲了。结果二十年前,飞凤门中一个普通的挑水弟子竟在门内比试中,一连赢了十几名内门弟子,最后还打败掌门的嫡传弟子摘得了桂冠。
掌门大喜过望,当即将他收入内门,还盘算着拖家带口携他来参加二十年后的这场灵泉宴,为他求一个扬名各大仙门的机会。
既要扬名,那少不得要同人切磋比试。
于是抵达昆仑第一日,这名弟子便依掌门嘱咐,寻了好几名昆仑弟子挑战。
“然后呢?”宋长老有些不耐烦地问,“这同离尘有什么关系?”
“然后我们便发现,孙师弟的剑,与昆仑弟子所用剑法十分相似,可孙师弟分明是第一次上昆仑,怎会学得如此剑法?”
从前他们不知道这是昆仑剑,还当他是天赋异禀自己悟出来的,只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