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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龙 第1节

      《她与龙》

    作者:山栀子

    文案:

    那年暑假,陶初回到了儿时住过的小山村。

    那夜清溪银光微泛,漫天星子疏漏。

    少年衣袖如雪,半浸在水里的龙尾鳞片闪着凛冽的光。

    而她隔水一望,就心神晃荡。

    ——

    陶初从小山村里捡回来一个清冷少年,给他吃,给他穿,还带他一起上学。

    陶初喜欢他,但却从来不敢告诉他。

    直到某天夜晚,她在半梦半醒间,嘴唇被他吻到发麻。

    她的手腕被他的指腹寸寸摩挲。

    她听见他轻轻地喟叹:“好喜欢你啊……”

    嗓音微哑,犹带羞涩。

    ——

    小太阳女主x稍微偏执腹黑龙男主

    我发誓炒鸡甜!我山栀子甜度保证!

    文案4月14号已截图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甜文 都市异闻

    主角:陶初,沈玉致 ┃ 配角:作者专栏和预收《不见面的男朋友》求收藏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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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霜作骨

    窗外雷声裹挟着风雨交错而来,雨滴点点拍打着玻璃窗,发出清脆的响声,深色的窗帘遮掩住窗外的婆娑雨幕。

    昏暗的房间里,少女脖颈间系着的那枚冰蓝色晶片闪着细微的光芒,她蹙着弯如柳叶的眉,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

    梦里大厦如倾,尘土卷扬,夕阳如血,残红遍地。

    高高的古城墙外,是一道印满符纹的金色光幕,她身旁有人来来往往,面容不清,身影匆匆,无人肯多施舍一眼与她。

    哄闹惊惶的人群如一条长长的河流顺势而行,唯有她一人逆行直上,费尽力气爬上了高高的城墙。

    面前的旌旗被黑色的火焰灼烧成破烂的布片,而她抬眼,却只能看见那道坚若磐石的金色光幕,根本无法窥见光幕之外的任何光景。

    手臂上有血液流淌,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绽开血色的花,而她固执地盯着那道刺眼的光幕,不肯移开眼。

    后来恍惚之间,她仿佛听见了一声模糊的龙吟。

    她的眼泪掉下来,干裂破皮的嘴唇颤抖,好像说了什么,微弱难闻。

    所有的画面在这一瞬间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道风沙,吹散在看似无尽的黑暗里。

    后来模糊间,她好像听见了水滴敲打石头的声音,仿佛有一股湿润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不冷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我真想去外面看一看。”

    少女略带惆怅的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地底传来的,尤为空灵。

    陶初醒来时,她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才六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点不□□宁,掀开被子坐起来,陶初低眼看见自己系在脖颈间的那枚冰蓝色的水晶片时,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刚刚做过的梦。

    但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的脑子就已经只能记住一两个模糊的画面,再多的也都想不起来了。

    做过的梦翻身就忘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陶初也没有太纠结,打着哈欠,她揉了揉稍稍有些湿润的眼眶,然后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开了机。

    刚刚连上wifi,就有新闻一个个弹出来。

    陶初在看见“涂洲西县发生6.4级地震”的标题时,她手指顿了一下,连忙点开新闻。

    读了一段文字,陶初的目光停在“震源中心为西县陶家村”那一行字上,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陶家村是陶初的爷爷奶奶在生前年轻时生活过的老家。

    惦记着陶家村的老宅,陶初匆匆收拾了行礼,就往老家赶。

    陶初回到陶家村的时候,已经有救援队赶到了,正在进行救援工作。

    或许是因为陶家村早几年有许多年轻人带着一家老小迁去了县城或是去了更繁华的城市,现在的陶家村已经不剩多少人家了。

    加起来总共也就十户人家。

    有个老太太当夜被地震晃醒,就匆忙躲进了自家那个闲置的大缸里,后来是救援队及时清理了压在大缸盖子上的断梁,才把老太太救了出来。

    那大缸侧面有两个小眼儿,当初老太太原本是想用来养些水仙花儿的,见那大缸有个眼儿就闲置在屋里了。

    也多亏是这两个小眼儿,才给了老太太喘息之机,等到救援队的人来把她救出来。

    而住在村东头的一对老人家也是半夜里被地震晃醒的时候,匆匆忙忙跑到院子里,年久失修的房屋顷刻倒塌,乱砖堆的院墙倒塌,伤了老爷爷的腿,但所幸他们家外头是平坦宽敞的院坝,老两口互相搀扶着跑出去,躲过了一劫。

    陶家村统共也就这么十户人家,救援队的救援工作结束时,统计下来,这次地震除了倒塌了一些废弃的,以及年久失修的老房屋之外,并没有造成生命损失。

    陶初特地去看了一眼老宅的状况,那个小小的四合院儿是以前的木制榫卯结构,除了后来补的某些水泥砖墙有些细微的裂缝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松了一口气,夜里坐在救援帐篷外的小马扎上,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抬头望着零星点缀着几颗星子的夜幕,听着那些被安排在这里暂住的老人们说着晦涩的方言,聊着天。

    “小姑娘,吃。”

    一抹苍老的声音传来,是一口地道的西县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