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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绸小袄子,下身的纱裙是近乎青色的白,她的发髻与赫辰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立在太极殿门口委身蹲地,她还不知那个叫落音的女子已经被他一眼熟识,“妾身在此恭迎王爷圣驾!”

    圣驾!?

    赫辰冷笑着,尽管她有着落音一样的容貌了,“起吧,你且退下,本王得了空再去看你。”

    许凌风恭敬地绕过青芙走到赫辰身后,头顶上是一记嗤笑,“师傅识时务倒是不减当年,只是本王也怕,最后被师傅捅了一刀哇!”

    言中之意便是父母之仇,许凌风心中倒也不忐忑,他身上是监国的职务,即便是当朝的太子也要忌讳他这一身权力,赫辰只要有一点心思,便不会轻易对他如何,随即跟着笑了一声。

    “说来赫云峥也真是放心你,一个偌大的天元,难道一个蓝月够重要?”

    “于王爷来说,如今的蓝月难道不重要吗?”

    此中之意赫辰明白的一清二楚,心中的愠怒溢于言表,赫辰小心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谋士,随手挥了一指,殿内尽数退下,动作之间倒也有了几分尊贵之色。

    良久,许凌风风轻云淡地整理着手边的宽袖,褶子也被硬生生掸平了。

    “赫云峥已经知道月灵的真相?”

    意味深长的笑总是出现在许凌风这张脸上教赫辰不爽快,“他是如何发觉的?”

    缘分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使赫辰把月灵带到了遥远的吐蕃,搅乱了蓝月的时局,命中注定的东西总是要纠缠在一起,“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

    “蓝月果然是你一手缔造的纷乱。”

    赫辰的嗓音还满是少年的气息,稚嫩而清爽洪亮,长笑一番便是不绝于耳,许凌风抬眼头顶上的琉璃顶上黑压压一片,天色晚了。

    率先出了门,赫辰盯着面前高悬的龙椅,忽然之间已经毫无争夺的欲望,那个位子并不是能获得落音的原因。

    “王爷可莫要气馁了,”黑衣人的身影一到夜里总是有些飘忽,“无缘无份?手握天下生到死大权,没有的缘分也会寻到您这手边来。”

    赫辰转身,暗地里看不清黑衣人的面目,“每一次,都是你打消了本王突然起意的退缩,若真有大功告成的那一天,这天下与你共赏!”

    黑衣人跪地垂首,黑夜遮掩了此时此刻拿到狰狞之后的狡黠......

    碧纱阁里华灯通亮,深夜里的帐帏之内女子的娇喘肆意妄为,赫辰迷离地纵情于身下这一副如水的身躯流连忘返,青芙给他时是个处子,他狠决地穿过她的身体那一瞬,腿间流淌出来的温热令他清晰,很快又沉迷了过去......

    落音,音儿......

    女子的脸上横行着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漫过耳垂进入软枕被衾里消失不见,身体里的横冲直撞教她越加清醒,那个日夜思念的男人心心念念的不是她。

    她早该知道的。

    你该庆幸本王还是舍不得你这一张脸。

    一朝沉迷之后,赫辰冷漠地披上单薄的亵衣,一把薄毯将瘫软的青芙退了下去,他喜欢清爽的女子,此番云雨过后她还是太过粘腻了。

    空荡的锦榻之上,月黄的被衾映上了醒目的痕迹......

    第38章

    赫云枫收到了从岐山飞回来的传书,凭着字迹是赫云峥的手笔,字字之间皆是要他安护顺音和安落的安危,若是一意要将两个孩子独立一处反倒是更惹了赫辰一众的疑心,只是这一回赌注有点大......

    香炉里的灰烬还燃着浓密的灰烟腾腾喷出,几日下来皇宫里的动静并未有太大的变动,许凌风却有几分本事,能让赫辰的野心安抚暂停,已经实属不易了。

    自越过岐山,雪天湿冷惊觉刺骨,赫云峥也为了敝人耳目换了马匹改作马车上路,沿途问了关内的商人求了一棵皮草,落音如今的身骨到底是出身蓝月,不适应中原的冷寒,他到也是贴心,往农户家要了一只汤婆子,落音握在手心里心里嗤笑,怕是这世上最贵的一只汤婆子了。

    兴庆的水路尚在收渔期,也最是一年中人多眼杂,绕过去便有多了五六天的路程出来,此时入夜风竟然悄无声息地止住了,赫云峥寻了一处矮坡,确认是背了风向才稳当地燃了篝火,只是四处不着村店难以觅食,思前想后还是往车上提了平日里傍身的短刀出来,掀帘落音正睡得酣。

    天色大黑林里惊闻了鸟雀,落音惊醒,周遭无人,只听得身外细细簌簌的踩踏声,随即拔下头上的簪子护在胸前,帘动无风,一阵尖利刺过,只听得野鸡五彩羽毛之下鲜热的黏血冒出袅袅热气,赫云峥眉宇微皱,面前的女子呼吸的力气有些大,直到看清了他才松了手指小心地缩了回去,“我以为......”

    赫云峥莫名有些心疼,夺过落音的领口昂首,她所有的重量朝他怀里扑了过去,百般轻柔,亲吻得更像是在呵护一个瓷娃娃,小心翼翼,落音很轻,即便是像这样倾身栽在他的怀里。

    “若真是来的贼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