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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说。”

    一脸的冷峻从月灵身边擦过,那是三千年冰冻下的冷漠。

    “陛下还好好活着,有儿有女,自然是那死去的要更可怜些!”

    “你知道什么?”

    赫云峥反扑回身一把揪住月灵的衣领子,本就矮了一截的身板轻轻一提就已经脚尖离了地去,“朕现在是好心留着你,待你毫无用处赐你个全尸都是仁慈。”

    她的眼睛里有着赫云峥说不清的熟悉,心里在艰难地揪扯,那是什么作祟?

    “你保全了......孩......孩子的性命,九泉之下她也该瞑目了!”

    手指已经使不出任何力道了,赫云峥心口像是被重重挤压一般地窒息,月灵浑身瘫软,喉咙被放过灌入一把的空气,剧烈干咳。

    “别装,顺音都与你说了什么?”

    月灵没有理会,手把着脖子的不适努力地呼吸着。

    夜黑风高。

    “若真的是你那般说法朕也好过一点。”

    “太子殿下说陛下救过她,只是回天乏术。”

    尽管那也是有错,直到漫漫星空里只剩下的北斗星。

    月灵不知是如何回来的,只是一觉醒来屋子里满溢了华光,温暖发热。起身支开窗格,院落里忙碌的领队穿梭整顿粮草水壶,谁还会理睬这个贪睡的王后。身上的骑马装在阳光下耀眼着茜素红,纯粹得纤尘不染,木阶承着轻盈步步接近,赫云峥见月灵过来,不及行礼便将手里开封的信件伸了过去,这是一早便已经送达的

    第27章

    月坤离开前留下了早已备好的战帖,扬言一定是要名正言顺夺回月灵,约定七月初八,西柏坡前。

    月明星稀,月灵轻启眉眼,屋内空无一人,抬眼便是窗口里悬挂的弯月,暮色蓝黑,起身行至窗前,虔诚跪地,“痴心的人啊,你留存他的性命,如今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目,让你家破人亡,谋划皇位,月灵啊月灵......”

    双手合十,月灵不知如何说下去,只是跪着。

    推门而入,赫云峥见一身单薄的月灵独跪天地,快步一把扯过薄毯拢住地上消瘦的身躯,“即使伤心,也不该作践自己。”

    伤心,伤的是谁的心,她明明是不值得,替先去的她不值得。

    “初八那一仗,请陛下让妾身出面。”

    赫云峥惊愕月灵此出之言,岂有女子出征,意欲回绝却被堵了回应之言,“月坤如此,妾身有责,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身死,陛下再打进去也不迟。”

    初八,天色大好,西柏坡无风无沙,沙柳茂密的枝蔓垂吊着像是女子的头发,远处看是厚厚层层的一片,没有什么美意。

    月灵一身鲜红的骑装,顶着金黑披风从军队里显眼而出,赫云峥下马亲自替她紧实了座下的马鞍,确定安稳才罢手仰首看她,月灵会心一笑,“月灵若真的死了,那陛下一定要记住此刻月灵说的遗言,”她灰蓝色的眸子沁了浅薄的水雾,“陛下的妻子从来都没有怨恨过陛下,来生她还是要遇见陛下,只愿身份清明,常伴君侧,一生相守。”

    赫云峥心中疑惑,只见月灵的马儿一步步朝着星月城过去。

    星月城里荒无人烟,人的踪迹都是罕见,月灵还记得那一会还是一年一度的赛酒会,花车环城,人潮紧促,如今不过几月已经是萧条至此了,主城道没有了往日里的拥挤,宽阔而凄凉。

    “月灵!”

    城门脚下是月坤率领着众人等候,一见月灵的骑装,月坤禁不住眼眶氤氲,那帽檐上的珠串依旧少了一颗串珠,手指颤抖着伸进胸口的内衬里掏出那一颗珍藏许久的珍珠,“物归原主!”

    宫廷的模样依旧繁华如昨日,花墙之上金砖银瓦,奇珍异兽被圈禁在金碧辉煌的阁笼里,狮子不能耀武扬威,白鹤不得一飞冲天,也不见宫变的痕迹。

    “我知道,那天元终归还是会把你放过来,一个女人换一个国家,这个买卖没有人不动心!”

    “我就是那个买卖的筹码!”

    月灵并没有表现出怒意,指着宫廷深处觅珠宫的忘忧阁,那是昔日她生活的地方。

    沿路仔细,一草一木倒真是往日一样,月坤欣喜推门,宫殿里的金碧辉煌一如旧日一样,随即两队侍女规矩两列随后徐徐入里,月灵抬手免了行礼,扫视了一圈没有变动的摆设,嘴角轻启,“月坤,我们一起坐坐!”

    撤下酒水,忘忧阁的金格门跟着退出的女士们一起紧闭,金绿的宫墙在金盏灯的映照下反射的刺眼的金光,炎夏里更有些呱噪了。月坤一心欢喜,斟满银盏的葡萄酒,这也是月灵从前最爱的。

    “整座宫殿里,觅珠宫原封不动,我就是想着你若回来了定会不习惯。”

    梳妆台前的铺垫换成了细软的金丝百花锦,月灵垂眼不过一瞬,接过月坤手里的葡萄酒,“你一定还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喝酒吧!”

    “呵,只是长久不习惯罢了,那时我们一起你是最爱这个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