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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您的意思说那张国师竟然是您的师侄?”方源问道。
齐晏捻着胡须,“倒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他,还要等到我见过他之后才能断定。”
冯邵露出欣喜,“那如果张国师果真是您的师侄,是不是意味着他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那咱们王爷会否有一线希望?”
他话说完得意地对刚才跟杠他的人挤挤眼,对杠的人摸摸鼻子悻悻然。
屋子里的众人听闻之后露出期望之色。
“倒是不好说,岐黄之术毕竟只是些旁门左道。”齐晏拧眉,说到底他内心还是瞧不上这些术士的把戏,“只不过眼下也别无他法了。”他叹息。
屋内的人像泼了盆冷水,又是一阵沉默。
“死马当活马医吧,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做。”方源最终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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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练的是琴,和练字一样,珠珠在偷摸掌握了基本技巧之后,就天天躲到侯府一处偏僻的鲜少有人来的林子里勤学苦练,和书法一样,珠珠的身体是有记忆的,没花多少天功夫她就十分熟练了。
这下子珠珠放心了,不用担心露出马脚,她弹的也十分肆意。
教习姑姑听她弹了一曲,连连点头赞许,“姑娘如今琴艺竟有了意境,甚好甚好。”
珠珠吐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她刚才弹琴的时候东想西想,居然还被教习姑姑夸做是有意境。
接下来轮到苏明婉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轻轻扶过琴弦,接着开始弹奏起来。
一开始还行,虽算不上好,但挺顺畅的,等弹到急促复杂之处,便开始出问题,她起先弹错了几个音,接着心里慌乱又弹错了几个,结果越弹错的就越多,错的越多心里就越乱,到最后简直一塌糊涂。
一曲之后,苏明婉咬紧牙关脸色苍白。
教习姑姑摇了摇头,眼中略有失望,苏明婉根本就没有一点习琴的天赋,甚至可以说糟糕透顶。
“今日份的练习结束了,两位姑娘可以离开了。”教习姑姑并未对苏明婉做出任何评论,只淡淡表示放学了,大家可以解散了。
珠珠开心地站起来揉了揉酸涩的胳膊,与练习姑姑道别之后便抱着自己的琴站起身。
路过苏明婉身边时,发现她手指紧紧抓着琴弦,手背青筋凸出,脸色阴沉。
看起来她心情极其不好。
不过……
珠珠抿唇,这又与她何干?于是她擦身走过。
这天邹夫人突然起兴过来抽查两个女儿的功课,从妇德妇言查到琴棋书画,她考虑到苏明婉,所以抽查的都是些基本内容。
等查到琴,苏明婉突然说:“娘,女儿辜负了您的期待,对琴艺很是笨拙。”说罢她揪着手帕,低着头一脸愧色。
邹夫人倒是和蔼可亲,“无事,你才刚来侯府就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已经让为娘很是高兴了。”
苏明婉低着头窥了珠珠一眼,突然说:“娘,姐姐琴弹得这样好,不知道您能不能让她教教我呢?”说完仿佛像个忐忑不安的孩子般,一脸期盼地看着珠珠。
珠珠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邹夫人听完,很高兴地说:“你能有如此上进心,你姐姐自然也会乐意帮助你的,对吧,珠儿?”
她能说她一点都不乐意吗?
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珠珠仍旧被迫点头。
于是苏明婉在课余时间时常过来请教珠珠琴艺。
苏明婉是个极勤奋的,尽管在习琴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但是她够努力,死记硬背将每一个指法记住。
又过了几天,苏贞昌的四十岁寿辰到了。
由于四十岁不算大寿,苏贞昌不想大肆宣扬。邹夫人就安排了一场家宴并未邀请其他人。
当天晚上,苏贞昌的几个儿女就各自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上。
大儿子苏长殷准备的是一首诗,他自己作的,抑扬顿挫朗诵完了之后,苏贞昌连连点头,“我儿作诗的功力越发精进了。”
二儿子苏长青准备的是一幅画,画中苍鹰展翅翱翔于云层之上,画风粗狂笔力雄厚。
苏贞昌赞道:“我儿作画的功力越发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