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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着她,任她干政,闹得你不安宁,你就受着吧。”

    说罢,她便扬长而去了。

    “呃。”皇帝吞了吞口水,求救地看向镇远侯。

    镇远侯还没从他先前退位让贤的话中回过神,面上看似平静无比,心中已起了惊涛骇浪,见公主走了,他也木偶似的行礼告退:“臣告退。”

    “啊?舅舅?舅舅?”

    任凭皇帝怎么叫他,都充耳不闻,径直出了承天殿。

    然后,就被赵歆拦下了。

    “舅舅。”赵歆规规矩矩的朝他行了一礼,看似玩笑的道:“若是当年留在宫中的人不是皇兄而是我,你会像扶持皇兄一样的扶持我登基为帝吗?”

    对上她野心勃勃的目光,镇远侯不由一震,笑哈哈地拱着手打太极:“公主,这等玩笑可开不得,老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便逃也似的走了。

    赵歆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嘴角笑容不减,矮了矮身道:“舅舅慢点走,小心别摔了……”

    “了”字才出口,镇远侯脚下一绊,四肢着地,摔了个狗吃屎,却又生怕赵歆来扶他,忙不低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快步走了。

    回到侯府,镇远侯连喝了三杯茶压惊。闻氏见他这样,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宫里出来,仿佛身后有恶犬追一样。”

    想当皇帝的公主可比恶犬可怕多了。镇远侯摆了摆手,一脸的心有余悸,捶着胸口唉声道:“明儿起我告几日病假,府中若有来客,一律不见。”

    闻氏“咦”了一声,镇远侯起身去书房,她便去问陈瑜:“你们去宫里作了什么,怎么你爹回来就病上了,还要闭门谢客了。”

    “!!!”陈瑜心中顿时拉起了警钟,他已经知道宫里太后和几个老臣都阻止皇帝封席香为将的事。

    陈瑜右手紧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道:“我这两日咳得厉害,大约是被爹传染了风寒,咳咳咳。”

    他边说边咳,“我这就去写个折子告几日病假,免得传染了其他同僚。”

    闻氏:“……”这父子俩从没病装病是什么毛病!

    次日朝会,情况果真如赵歆预料的一样,对于席香封将一事,竭力反对的那几个老臣和十分赞同的庄鸿曦吵起来了。

    那几个老臣反对时,庄鸿曦挽着袖子,拉开嗓门把他们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但朝政之事,不是谁嗓门大谁就能占优势的。

    两方吵得火热,谁也不让谁,就开始找同盟,首要目标自然就是找辅臣一把手镇远侯,然后才发现镇远侯告假了,转而找世子,结果他也告假了。

    这两只狐狸!庄鸿曦与几个老臣心中顿时暗骂,只好去拉拢其他人。

    其他人一看镇远侯这父子俩的行事,心里登时透亮,要么打太极敷衍过去,要么就咬死这不在自己职业范围,都不肯站队。

    两方拉不到同盟,一致将目光对准了站在百官中毫无存在的陈珞。

    于是被蒙在鼓里早早就来上朝会的陈珞,一脸懵逼地收到了本该属于他爹和他哥,却因两人告假而转移到他身上的白眼和冷嘲热讽若干。

    每日都要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陈珞:“……”

    真是站着也躺枪。

    如此吵了几日,庄鸿曦与几个老臣仍旧没决出高下。

    镇远侯和世子陈瑜依然告病假。

    陈珞照常还是每日收获属于他爹和他哥的白眼和嘲讽若干。

    局势僵持着,却又有了些许变化。

    兵部的辛尚书也开始赞同席香封将了。

    皇帝对此很是意外,他还记得辛尚书的嫡孙女因席香落水事件而不得不嫁给梁园守卫的事,按理说辛尚书和席香结了仇的,没道理会乐见她封将。

    散朝后,皇帝将辛尚书站队的事告诉了赵歆。赵歆嗤笑道:“辛尚书的亲侄子还在雍州呢,他若不赞同席姐姐封将,可就没人去雍州把他侄子替回来了。”

    但纵使有辛尚书站队,庄鸿曦对抗几个老臣,也依旧没有占任何的优势。他心里十分清楚,百官的沉默,就是对席香封将无声的抗议。

    几位重臣因席香封将的事吵得热火朝天,市井中也在悄然流传着说席香各种不堪的闲言碎语。说她抛头露面水性杨花,在军中不知同多少人有染云云。这些恶意中伤的话里,随便摘一句,就能毁掉一个寻常姑娘的一生。

    穆瑛丧父,正是服孝期间,席香与她在驿站里几乎没出过驿站大门。穆康等人对汴梁人生地不熟,也不会胡乱出去转。他们都对朝廷僵局与市井传言一概不知。

    等市井这些关于席香流言传得满城皆知时,朝中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重臣顿时就炸了。

    那几个老臣,虽然反对席香封将,却不代表他们不念席香保家卫国的功劳。

    国之功臣,岂容市井小民肆意辱蔑!

    几个老臣暂且放下席香封将的事不提,转而和庄鸿曦等人统一了立场。

    到底是谁散布谣言中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