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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过一场,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后来陈令不甘心自己被打得太惨,伤好后又怒气冲冲带着几个纨绔去找初一报仇,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又在家养了足足半个月。
那以后,陈令算是被初一这个大块头打得服服帖帖了,见到他就远远躲开了。
偏偏这么多年来,初一见到陈令时总要调侃几句。陈令打不过,只能十分屈辱地忍了。
眼下突然撞上初一,陈令走还来不及呢,就被人揪着衣襟拎到场中去了。
“来比试比试。”初一说着,将身上甲子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看他神情,显然不是说说而已了。
正在操练的士兵们纷纷停了手,围观起来。
陈令结结巴巴道:“干……干什么,你别胡来,我都多少年没练了。”
初一朝他走来,道:“三公子,你多年不练,正好今日松松筋骨。”
陈令抱头就跑:“不啊,我练什么练,我又没打算征战沙场。”
“不征战沙场也能练几手啊,好歹学几手防身的功夫。我可是听十五说了,您去桂州那一趟,可比姑娘家还要娇气呢。”初一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追上陈令,擒住陈令肩膀,朗声道:“三公子,我来教你两招,免得下次再出远门,你又得让个姑娘扶着你。”
席香等人站在外围,士兵挡住了她视线,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只忽然听闻陈令一声极凄厉的惨叫,“不!你放过我吧!”
庄鸿曦顿时哈哈大笑,“这小子,又该十年不敢到军营了。”
陈瑜面无表情,但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扬,显然也是乐意见到在家无法无天的弟弟被人这般狠狠收拾的。
围观的士兵也都拍掌叫好,甚至有人替陈令加油道:“三公子加油啊,副统领块头大,绕后背跑,他就逮不住你了!”
最后还是席香实在听不下陈令的鬼哭狼嚎,她到场上,将陈令换了下来,要同初一比试一场。
但初一与席香只点到为止,不过了百来招,初一便故意卖了个破绽,败在了席香手里。
陈令在边上看着,与一干围观的士兵一样,十分卖力地鼓掌喝彩:“好!厉害!”
穆瑛看着他,满脸嫌弃,转而又看看陈瑜又看看他,很想问这俩真的是亲兄弟吗?怎么兄弟俩差别如此大?
席香却知初一是担忧出手太重会伤了自己,过了这百来招,心中也明白他真要拿出看家本事,只怕落个两败俱伤也未必能分得出高下。好在,她本意只想替陈令解围,并不是真要较一个高低。
她道了句承让,便双双离场,回到庄鸿曦这边来。
初一道:“不知席姑娘是否有意进宫陪伴公主左右?”
他这话里意思,竟是想叫席香当公主护卫了。
陈瑜也微微侧头看向席香,席香同是姑娘,身手也不错,做公主的随侍那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但席香未表态,庄鸿曦便重重“咳”了一声,道:“我们再到靶场看看。”明摆着要将初一的提议揭过去了。
初一与陈瑜对视一眼,倒也不敢真和老人家抢人,只好躬身送人:“您慢走。”
陈令生怕初一又拎他到校场上,自然跟着席香快步离开。
初一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背影,“这三公子怎么就养成这么个性子,一点苦头都不肯吃!”
陈瑜颇有同感的点头,幽幽叹道:“没出息,忒没出息。”
那不还是你们自己惯的,上到太后圣上,下到你们府里的洒扫婆子,哪个不娇惯着他。初一心中腹诽。
庄鸿曦带着席香与穆瑛在军营走了一圈,军营里还专门立了一个女子营,只是人数寥寥,才十余人。
穆瑛兴致勃勃的同那十来个女兵说话,想知道她们在军营好不好玩。结果一通交谈下来,她发现那十余人里头,还大多是父母双亡无处可去的,其余的便是家中有父母,也是处境艰难,不得不参军谋生活的。
这样的情况与他们当初不得不落草为匪很像。
穆瑛心情顿时就沉重下来。
他们逛了一圈军营,回到侯府时,已经暮色微沉了。
陈令生怕这两个姑娘想不开转头扎进军营去了,回自己院里前,还在唠唠叨叨:“别放好好的日子不过进军营,那里一堆臭烘烘的汉子,身上的臭味能熏得你们前天吃的饭吐出来。”
穆瑛不耐朝他挥手,赶苍蝇似赶他:“行了行了,你可快点闭嘴吧,怎么跟个娘们似啰啰嗦嗦。”
回到露华院,席香与穆瑛才坐下,在露华院伺候的丫鬟就递了两张黑底描金的帖子上来,道:“这是庄公子亲自送来的帖子,说是后日他与妹妹要在西郊的梁园里办一个赏菊花会,特意上门请两位姑娘赏脸出席。”
赏菊宴?
穆瑛好奇拿过帖子翻了翻,托谢礼谦在清风寨时天天催她读书认字的福,帖子上写的字,她倒是都能认得全,也知是什么意思。
“这倒有意思了。”穆瑛捏着帖子,对席香道:“他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