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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起来了,早上刚起的时候差点没爬起来,还是张父扶了一下才没跌在床上,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也不见好。
现在是越来越不舒服,医馆之前的学徒已经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只不过上面有着自己师父压着,附近邻里这几十年都是常大夫在看,他的学徒也可以说是邻里看着长大的,心里总觉得他还小,他确诊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想再让常大夫看看。
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学徒小林先是给张母试了试疼的地方,再问问张母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差不多心里就有个方向了,只是临了还是不确定的让张母等着师父回来再看看。
张母这病八成是痹症,也就是现代所说的腰间盘突出,治不断根,一般都是医馆制些药膏贴在病人的身上,然后病人尽量平躺,过个七八天也就不疼了,只是以后若是经常弯腰劳累,极容易再一次疼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
小林去了外间捣药,张母躺在医馆的小床上连连叹气:“你说这人啊,动不动就是这个毛病那个毛病,在一不小心,就跟旁边那家院子里的一样,一下就没了。唉……”
小桌上的热茶慢慢凉却,安知面上微微一笑,安慰张母:“这是些小意外,过几天一切都会好的,哪有什么难事儿,子安哥还在京城,小侄子再回来一看到自家奶奶这么颓废,也该伤心了。”
“哈哈,唉……突然就疼了起来,也真是奇了怪了。”张母摇头。
室内就静了下来,安知思绪转到自己小侄子身上,过了一会又开始在想宋家的小公子,常大夫好像就是去宋家坐诊了。
张母一瞅安知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说话,过了一段时间常大夫从外面回来,与张母交谈了几句,就利落的给张母的药膏调制了出来,当时就给张母敷在后腰上了。
安知就在一边安安静静了看着,没想张母竟直接问常大夫去宋家坐诊的事。
她心里也有点想知道宋家的一些情况,光听这媒人说宋家多么好,从这常大夫嘴里说出来的一定更可信一些。
“常大夫啊,这宋家是出了什么事啊,您去了这么长时间,脸色回来的时候还那么严肃。”张母状似随口一问。
常大夫听了回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宋家有个小姐得了寒症,厉害了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娇气一点,不愿出府。”
“他们家的小姐?”
“嗯,从外面回来的一位小姐。”常大夫简短的回了一句,便闭口敷药,没再多言。
张母也识趣的没再继续问下去,看得出来常大夫并不想多说。
宋家一共三个少爷,前两个早就一直跟在送老爷身边帮着打理家业,只有小儿子宋愉,自小身体不好,便一直养在宅子里,请了好些教书的先生在院子里陪他,在十岁之前,宋愉一直都是一个人埋头苦读,然后一次次向上考,一直考到现在的秀才,他是宋家少有能够把书读好的人,可给宋家老爷长了不少脸,在这个小儿子十岁之后宋老爷只要一出去定要带着炫耀炫耀。
宋愉初次知道安知是在城西的花楼里,那里面有好些个姑娘的步摇是在鬓云阁定做的,颜色是金色透红的亮丽,整件饰品像是家里书房架子上摆放的奇巧雕刻品,甚是精致漂亮,这本没什么,好看的饰物总是让人难忘,可是在城西鬓云阁的茶楼,宋愉见到了安知的这个人,顿时心神都被撅住了。
当时安知正在给一个小女孩试店里的发簪,动作极尽温柔。
宋愉就站在茶楼二层上,看着安知举手投足间满是温婉大方,不同于府里的老妈子,也不同于娘亲的尖利严肃,就是温婉怡人,沁人心脾。
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安知不知道,她的形象在单纯的宋愉心中已经变成了一个白月光的存在,他一想起便心生喜悦,所有好的一面好像都能加到安知身上,都能让他自己越发欣喜。
宋愉现在正去看他的表姐,手里拿着贴身大丫头给他的牡丹图,作为送给他那个表姐的礼物,这个表姐好像来头不小,昨儿深夜一进府里就听说处置了整个院子的下人,躺在迎春小院儿里不出来,听家里的下人说,白天里除了给宋家的主母和老爷有点好脸色,对着别人那是理都不理。
作为宋家的唯一在家的小少爷,听闻这个被称为表姐的人昨夜里受了大寒还请了大夫,自然要去看看,身为不小的弟弟总要准备些薄礼,以示尊敬,宋愉心里是万分不屑的,这种女子,脾气横你就别在这儿住啊。
迎春小院距离宋愉的院子隔了大半的宋宅,宋愉慢慢的晃荡过去,只要把手里的画交给人家的下人,客气几句,自己的面子任务就算完成了。
屋里的那个被称为表姐的女人正怨毒的看着窗外,对下人前来通报小少爷来了的话充耳不闻,宋愉等了半天没等到招待,询问了几句例行的话,就甩甩袖袍带着身后的下人回去了。
心里不禁更是讨厌这个表姐了。
而内室里,那个被称作表姐的人,表情越来越狰狞,站在一旁的丫鬟红香,害怕的躲在一旁,想叫一声小姐,又怕这几日阴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