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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当然不是为了吃饭,他一来就把花寻酒单独叫到一旁。
“你今天用的是什么内功?”
花寻酒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魏音尘家学渊源,虽然比不上鹿照初那般博学多才,见识却也有一些,今日他见花寻酒运功之时,隐隐有道家武学根基,便有些诧异。
要知道,他们关系好的时候,花寻酒的功法还是一些入门的崆峒内功。
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她竟改换内功,并且进步如此神速,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她修习的是旁门左道,旁门左道最是容易走火入魔。
小玉郎虽然嘴上喊打喊杀的,但其实超担心花寻酒会误入歧途。
然而,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可不这么说。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说你就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练了旁门左道的功夫?”
“旁门左道?”花寻酒犹豫了一下,挠头说道:“呃,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练的什么功夫,是鹿照初给的秘籍,应该不是旁门左道吧。”
一听是鹿照初,魏音尘面色不太好,秀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丝嫌弃。
他们几个人之间都是有鄙视链的,鹿照初一直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沈三石嫌弃他,魏音尘也嫌弃他,都是因为花寻酒总被他欺负。
不过,魏音尘觉得鹿照初人虽不怎么样,但应该不会害花寻酒。
“呵,你之前不是死活都不练武,现在怎么练了?”重色轻友。
花寻酒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心虚:“这不都是朱羞果给闹的嘛。”
正此时,沈三石慢悠慢悠的溜达过来。
“饭都上桌了,你们二位这悄悄话还没完?”
魏音尘说:“我不是来吃饭的。”
花寻酒叫他:“吃点呗,来都来了,狐狸难得大出血一次,白吃白不吃呀。”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贪吃?”
小玉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路过沈三石的时候,一个白眼丢过去,魏音尘是站在鄙视链顶端的男人,他不仅嫌弃鹿照初,他还嫌弃沈三石。
沈三石啧啧两声。
“小玉郎这人是不错,就是太不知情知趣,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以后也是有的受。”
担忧关怀之情宛如一个老母亲。
花寻酒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光棍汉一个,也敢天天给人当感情策划,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这顿小宴可以说是宾主尽欢,和乐融融。
一直闹腾到半夜才散。
范昀这酸秀才又喝醉了,他一喝醉就他喵的背古诗词,一会儿是“凄凄惨惨戚戚”,一会儿又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整个一人格分裂。
花寻酒怕他半路上出点什么岔子,便起身给送了回去。
这货拉着花寻酒的手就哭呀,哭他家祖上三代都是翰林院院士,就他一个人落了第,全家人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文盲。
“我五岁通四书,七岁通五经,我能是文盲吗?”
“你学富五车,你看着点脚下。”
一路悲悲切切。
花寻酒好不容易把他送回去,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月色很好,好大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花寻酒漫步在寂静的夜中,忽然听到几声琴音,她眼睛一亮。
这琴声是从她家鹿公子院子传来的,而且琴声清凉如水,一看就是他家鹿公子在弹,这么晚了还弹琴,鹿公子好兴致呀。
花寻酒二话没说,翻墙而入。
月光皎皎,鹿照初坐在空旷的庭院中,他一袭雪色绸衣,端坐在案前,一阵清风过,花瓣纷飞落在琴案上,他素手调琴,仿若谪仙。
花寻酒驻足不前,不敢出声,唯恐惊了天上人。
一曲方歇,他微微抬眸。
花寻酒凑上前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琴音冷冷,却又无尽缠绵,似乎有心事。
是不是因为给她算命的事情?上次也是,自从给她算过命之后,他就怪怪的,本来是挺淡漠清冷、疏离有礼的人,自那之后总对她发脾气。
“没有。”他说。
花寻酒跨步上前半蹲在他身前,乖的不行。
“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跟我说呀,我愿意听你说话的,说什么都行。”
这样的体贴,倒越发显得他平日所作所为太恶劣。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低声问。
“我喜欢你呀,当然要对你好,唔,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最好的东西吗?
鹿照初伸出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头顶,修长的指尖在她发间划过,细腻的如同轻抚着花瓣,有些痴。
花寻酒惊讶不已,仰起脖子,只觉得一阵酒香袭来,味道不重,却也足以让人醉。
“你喝醉了?”
“大概。”语调轻缓柔腻,尾音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