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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屈指轻触姑娘的脸颊,突然咧嘴笑道:“我们总算到家了。”太过高兴,忍不住伸掌用力揉了揉,“到家了……”
姑娘的脸瞬间变形,可依旧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皇上骤然跺脚回头暴喝:“高修远怎么还不来!”
整个屋子连带着人都随着他脚步落地都震了三震,唯有床上那个没半点动静。
刘顺打着颤音回道:“奴才这就去请。”
说完才要出门,又听见皇上吩咐道:“把库里的好药材全搬院回来。”
刘顺应了,赶紧出门办差,耳风太好,关门时又听见皇上柔声对姑娘说道:“我可为你存了不少好药呢。”
嗯,存了不少珍贵药材,等着你病入膏肓后来用。
刘顺觉得脊背发冷,这姑娘时运也忒不济了,又落到这田地。好好的又被皇上给抢回来的,哦,不,这单枪匹马的只能是偷的。可姑娘为啥不反抗呢?呵呵,定是被咱皇上逆天的武力值给打败了,重伤昏迷后给劫了来。要是醒着的话,怎么可能再跟皇上回这儿来。当年那道又是废后又是休妻不伦不类的诏书,可是被众人好一阵热议,连带着对姑娘也是没一句好话。这样的始作俑者怎么能再轻易原谅。
高修远轮着老胳膊老腿往院里赶,他今早才从回春谷回的业都。万幸,万万幸,师弟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还向他详细讨教了妇人生子秘方。大喜,大大喜,师弟他成亲了,他虽口上说是作不得数,可正儿八经拜过堂哪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啊,瞧师弟说起那人春心荡漾的样子,心里定是十二万分的作数。虽然这媳妇选得有些够呛,但那确实是个好姑娘,且是一个倒霉的好姑娘。
高修远跌跌撞撞跑进屋,以为是皇上出了趟门受了了不得的重伤,才火急火燎让人连夜过来。
待站到床头有丝傻眼,怎么又是她。
诊治了后,高修远在一众人殷切目光下,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些:“有些枯歇之相,大补一下还是能好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唯有最重量级的一人直着脊背不动,对他这三言二语很不满意。
于是高修远又道:“死不了。”
这才松了脊背,靠坐在交椅上,闲闲地问道:“可有见过你师弟?”
高修远老脸一崩,刚才还寻思着要不要再给在回春各的师弟去个信,这就给先问上了。于是实话道:“日前在谷中已见过师弟了。”
“嗯”楚晔喝了口热茶,道:“你师弟十分的安好,多亏朕耗了五成的功力治好了他伤,又拼了命,九死一生地帮他报了仇。”
高修远拾头,只见他端坐在红木椅上,伸出腕子让他把脉,面皮是十万分的泰然自若。
高修远搭上脉,不久前为师弟窃喜的心瞬间拔凉,为师弟默哀,千不该万不该欠了这厮的大人情。据这厮一向的品性,定然会连本带利连骨带皮的讨要回来。
“皇上亦需调理静养。”
楚晔点头,“朕一路来时,路上因着宝藏一事十分的不太平,高御医与府上众人最近莫要出门的好。”
高修远听了心里再次为师弟哀悼,话是十分的关怀体贴,可那目光发冷,分明是警告他不准告诉师弟。可自己在谷中告诉师弟家中有秘药良方,让他不日来取,这算不算?应该、定是不算的吧。
第二日早朝众臣们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皇上。
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其它都很好,特别是多日未见后和气了不少。
于是大家借机大倒苦水。
数船云族宝物引来争抢,把楚地闹得无一安宁之处,到处是匪患乱成一团,朝臣们忙成一团。
那几个运来宝物的门派更是遭了大殃,几乎都被各路人马劫杀个干净。只茅山派扔下宝物便逃命,尚存一息,后来茅山派干脆改名为“往生居”,以与人相看墓地为业,已在业都挂牌营业。
前些日子,顾峰老马失蹄被业国的安乐郡主当枪使了回,失了万余兵马。
原本在业燕之战中,楚可坐收渔人之利,乘机独大,但经此一役又加上楚地内患,己占不到半分优势。
如今,三足鼎立之势己成,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皇上听了嘿嘿笑得意万分,令人直发毛……。
阿媛吃了睡,睡了再睡,直到第三天才彻底醒过神来,看到三月那张胖圆脸,终于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被带来楚宫了。
看看天色,已是晚上了。
问:“楚晔呢?”
三月一愣,姑娘口气不善哪,小心答道:“在御书房呢,刚有急奏……”
皇上不是故意不在的,实在是多日未临朝忙得脱不开身。
御书房内挤挤挨挨站了一大堆大臣。
楚晔看了看,嗯,该来的都到齐了,特别是礼部的都来了,很好。
他清了清嗓子道:“朕欲大婚。”
房内百来号人,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低着头,神色各异,但凡这种时候,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插话。娶妻大婚实乃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