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然可就遇不上春兰m子了,想到这里,小福子又不禁感慨,云少爷虽然行事胡闹了点,但有些决策却甚是英明,表现出来的远见卓识(这是他主子自己的用语)直让熟悉他的人跌掉下巴。
那日傅云蔚带他出了梅苑,好不容易晃到天黑后,便偷偷m0m0又从梅苑后围墙的一个墙洞钻入。在梅苑东北角有一个小屋,原来是花匠住的,年深日久早废弃无人,小福子已在那里备好食物用具,二人在内安然呆了十天,不时由小福子扮作乞丐偷偷出去打探消息。幸好梅苑本就护卫稀少,朱高炽又忙着在外面找人,谁也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梅苑。待到朱高炽把搜索范围扩到外地城镇时,二人才扮作乞丐分头出城,潜到了城郊的普渡寺,无印老和尚居然不在,傅云蔚直喊运气,又大叫刺激,恨得小福子牙根发痒,这些天来他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原来主子只是把逃跑躲藏当儿戏。十月份时朱高炽停了搜寻,傅云蔚便又张罗着扮乞丐,说要到扬州讨生活。
“为什么到扬州这个离京城那么近的地方?太危险了。”
“维扬细点可是天下闻名,而且,扬州之所以有名,还因为它又有另两样物事。”
“哪两样物事呀?”
笨,孤陋寡闻,扬州瘦马那么有名你居然没有听说,亏你还在京城呆了这么久,想当年杜牧有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扬州的另一样名产就是烟花nv子啊,那第样出名的物事就是扬州瘦西湖,它与杭州西湖b可是一点也不逊se,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会,一定要去扬州吃点心,看美nv,赏瘦西湖,一举得,何乐而不为呀,哈哈。
小福子当场被气了个倒仰,整整一天心里都在偷偷希望朱高炽把他主子抓回去打一顿**。
到了扬州,傅云蔚如愿以偿,着实过了一阵诗酒烟花的好日子,连带着小福子也逛遍花楼开了荤,只可惜好景不长,原本就所剩不多的银票如流水般花去,二人迅速沦落到贫居陋巷,过起卖字生涯,对此,傅云蔚倒也不以为意,隐在民间自有乐趣,虽是短衫布衣,粗茶淡饭,然春来有花可赏,夏日柳下乘凉,秋夜对月小酌,又是何等惬意。如此平静无忧,随意安乐,不正是以前梦寐以求的吗?
“福子,叫你家公子出来吃饭。”
春兰做好了晚饭,找回nv儿明珠,又扑到镜前收拾一番,才让小福子去叫傅云蔚。早在其夫在时,傅氏主仆就租住她的房子,丈夫si后,春兰g脆揽过了二人的饭食,其意昭然若揭。当时傅云蔚但笑应允,小福子雀跃欢呼,人同桌而食,各取所需,当真是和乐融融兼热闹非凡。
“明珠,快过来,你这样傅叔叔怎么吃饭。”春兰过去拉扯nv儿,乘在傅云蔚胳膊上捏捏掐掐,小福子遂大声咳嗽,八岁的明珠早到了识美丑的年纪,在傅云蔚身上挂了好一会才哼哼叽叽不情不愿离了傅叔叔坐到她娘身边,四人终于开始用饭。
“咳咳,那个,春兰m子,这个月的房租怕是要拖j天了。”傅云蔚与小福子的视线在空经过一番激烈j战后,终于由作主子的开口要求宽限j天房租。
“哎呀,傅公子,你把m子看成什么人了,房租是什么时候j都行的,要是实在j不了,用别的顶也好呀。”春兰娇笑不已,一双眼盯住傅云蔚,十足一付要吞他入腹的架势。傅云蔚忙低头猛扒饭,唉,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傅公子,明日扬州花会,我看你就歇一天逛逛也好。”见傅云蔚不答话,春兰毫不气馁,又热心提了个建议。
“啊,不了,再歇的话房租更要j不上啦。”傅云蔚赶忙拒绝,若去了,便要费心遮掩,否则不用看花,自己就先成了被看的对象,这些年百般遮掩丑化的功夫恐怕也要白费了,当下坚辞不去,春兰见说不动他也只得怏怏作罢。
第二天,春兰便打扮得花枝招展招呼nv伴逛花会,留下小nv明珠看铺子。明珠噘了小嘴,老大不愿意,摔摔打打到了她家在前街的小杂货铺,坐在小凳上犹自嘟着嘴闷头生气,就在这时,有两人掀帘而入。
“小姑娘,这个人你可见过?”
“啊!傅叔叔!”明珠一抬头,眼前便是一幅临摹的画像,笔触虽是粗糙,但那如花美貌和透出来的神韵,一看便知是傅云蔚,画得好象啊,小nv孩大叫着惊讶不已,早忘了生气。
“既然如此,告诉我他住在那里好吗?我是他的亲戚,找了他好久了。”
“他就在我家住。”
与此同时,小福子拿了傅云蔚刚画好的j幅画放在廊下晾着,今日花会,他正好在家歇一天,至于正在屋内挥毫挥汗的主子就暂且不用管了。躺在摇椅上悠悠地看着天际白云,真不敢相信,离开南京已经八年了,这些年就蜷在这贫街陋巷,两千多个简单清苦的日子一晃就过,这大概就是佛祖所说的弹指一挥间吧,小福子为自己总算t悟了一些佛理而兴奋不已,在椅上一跃而起,便要准备找那个曾经做过j年和尚的主子谈谈t会,然而院外传来的越来越近的嘈杂声y是把他的脚步扯了回来,有人在不客气地拍门,大怒之下冲过去一把拉开门,然后便张大着嘴,变成了木雕泥塑。
院外是成群的衙役兵丁,j乘官轿两顶小轿,肥肥的扬州府尹带头立在门前,满眼的梦幻泡泡。
“傅公子,请您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我便亲自带人送您入京。”扬州府尹许球笑眯眯退出了房间,又一路轻飘飘飞出了府衙,眼前就要官升级了,哈哈。
“福子,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投进监牢,狠狠折磨,最后再咔嚓一下,然后就……。”
傅云蔚缩在被里,越想越觉得前景不妙,没想到朱高炽这般执着,若是因为对自己不能忘情才如此这般倒还好说,只怕他不是为ai,而是为了报自己如此轻视、侮慢他的一箭之仇,而且这后者更有可能。想他一国太子,就算大度非常恐怕也不能容忍自己不告而别、甩了他一径在外逍遥吧,唉,这个人也真够心x狭窄,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想着抓他回去报f呢。
“然后你就被c革裹尸,弃在荒郊野外,野狗成群,苍蝇成堆,不j天你就连白骨也不剩。”小福子犹自怀念他的春兰mm,见问便顺着傅云蔚的话一路为他设想下去,很是恶毒。
“徐玉福,我那样的话你也跑不了,哼,我们是一根绳上两条虫,到si我也要拖着你。”傅云蔚扑过去掐住他脖子摇来摇去,si小子,居然落井下石。
“哎呀呀……云少爷你说错了,是两蚂蚱……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啊,你那样就跑了,他肯定气得发疯,抓你回去,哪会轻饶你,啊——要si了——。”小福子一面扑腾,一面不怕si地继续陈述事实。
“哇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