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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入大理寺内部的女刺客 作者:洗猫匠人

    愁,“师父,你看,是不是丑了些?”

    外面的士兵们已经把吴颍庵的杏花醉全都搬出来了,嘴馋的人已经先喝了起来。

    花齐生急得团团转,到处都寻不到吴颍庵的影子。

    吴颍庵是个最勤快的,平时就比众人起得早些,大家都以为他去批阅案子了,谁知左右都寻不到人。

    原来,天微微亮的时候,吴颍庵就换上他经常穿的那件粗布青衫,做一个寻常书生打扮,到街上去了。

    他来到浚仪桥下,先是直奔了李家香铺,买了些香火,趁着清晨人烟还少,在宽阔的路口祭奠了爹娘。

    紧挨着李家香铺的是玉楼山洞梅花包子铺,当年还是个稚童的老板的儿子,如今已经成了忙里忙外的主力。吴颍庵叫他包了四个包子,嘴里还叼着一个,好不惬意地登上了浚仪桥。

    他坐到高高地桥墩上,两只脚伸到桥外,一边晃着两条腿,一边看着下游层台累榭、画柱雕梁的吴家大院。

    忽然有人碰了碰他肩膀,他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温柔貌美的梁王府徐夫人——徐碧君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旁边的丫鬟珊儿手里还捧着一纸兜包子。

    “斯年,果然是你,猜到了你会在这里,恭贺生辰。”

    去年,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偶遇”。

    吴颍庵收回双腿,跃下桥墩,挂着万年不变的和煦笑容,抱着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多谢徐夫人。啊,我这包子快凉了,得快些赶回去,失礼了。”

    “诶,”徐碧君拦住他,“这便走了吗?”

    吴颍庵止住脚步。

    徐碧君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斯年,你一点都没有变,和过去一个样子,每一年的端阳节都会偷偷跑出来会朋友。”

    吴颍庵收住笑,看了一眼吴府大宅,对徐碧君道:“徐夫人,儿时的那个吴斯年已经死了。就在吴海茂将我父母流放北境,我双亲饱受疾苦郁郁而终时候,吴斯年就已经不在了。十几年的风霜摧残,吴颍庵早已没了当年那般稚气任性。儿子的生日是母亲的难日,对家人的忧思吴某永不敢忘……”

    “对不起,斯年,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徐碧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送你的那只白泽,还带在身上吗?”

    吴颍庵回忆起草编的小兽被胖猫老吴叼走的场景,露出了一丝尴尬,忙对徐碧君道:“碧君,你那包子也该凉了,还是快些回去见你的家人吧。我的家人,也还在等着我呢。”

    吴颍庵一路匆匆往回赶,走到大理寺门前的时候,就闻到一阵酒气。暗道一声不好,推开门来,果然见到自己酿的杏花醉全都被兄弟们搬出来了,拍了拍大腿叹道:“我的酒啊!”

    地上横七竖八地醉倒一片,有人见他回来,嘿嘿一笑,“哎哟,寿星回来了,吴大人再不来,咱们连酒罐子都舔干净了,真是好酒啊!”

    花齐生酒量不好,已然在椅上醉得不醒人世。

    吴颍庵跨国这群醉汉,终于在角落里找到缩成一团的桫椤,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碗……面?

    “这是给我留的吗?”吴颍庵笑着问道。

    “不……不是。”桫椤慌忙伸手遮住面碗,“你去哪了,怎么这会子才回来?”

    吴颍庵忽然皱起了眉头,捉住她手臂,惊问道:“手怎么了?”

    只见到她雪白的手臂上一排触目惊心的燎泡,又看了看这碗姑且能称之为面的东西,心下了然。

    桫椤忙抽回手臂,“要死了,又动手动脚的,”随即露出难过的神色,“花相公果然是个靠不住的,我叫他去寻你,才吃了两盅酒就睡死过去了,等得太久了,这面,本来没有那么丑的。”

    吴颍庵从怀中取出包子,塞给桫椤,“给,我一大早出去排队买的,要趁热吃。”然后抢过了面碗笑道;“就说是我的寿面。”

    不知是寿面口味重了些,还是被屋子里的酒气熏得,吴颍庵只觉喉头有些哽咽,眼圈发胀。

    端阳的正午阳光明媚,有人吃着寿面,有人吃着包子,伴着醉汉的大呼与欢笑,不管我昨日经历了怎样的黑暗与痛苦,只要有你的地方,全都似家一般。

    第三十九章  番外 马革裹尸还

    周0英的本名,并不是周0英,叫周北望。从周0英小时候开始,父亲就一直教导他,大宋子民要永远记得靖康之耻,堂堂华夏男儿永不可为外族所轻。

    周0英从小0便比其他孩子长得高大威猛一些,但人并不是很机灵,虽然自小生活在临安,却并不像临安的孩子那般娇贵。

    或许是从小崇拜父亲那般武将的缘故,他第一次见到吴颍庵的时候,颇不把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目光里透着机谨的贵0族公子放在眼里,由于看不透吴颍庵在想些什么,甚至还有些厌烦他。

    后来,一直尊敬和惧怕着周0英的那些孩子,开始嘲笑和讥讽他,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叛徒的儿子,周0英气不过,拼着一股蛮力和一群孩子扭打在一起,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