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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嗓音 作者:梁棕
梁棕偏头笑:“比如说?”
任炫值走到舞台边,蹲下身,长辈一般慈爱的目光:“比如哥哥的唱歌能力。”
梁棕反问:“有么?”
或许是春日午后的阳光太温暖,让人昏昏欲睡,任炫植瞧着梁棕白皙透亮的脸颊和疑惑无知的眼神,居然有些被蛊惑的意味。
和家里才养的那只金吉拉好像啊!
想让妈妈再生个妹妹怎么办?
“我觉得不是。”
梁棕摇头,勾起嘴角:“如果真有误会的话,应该是智商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TM。
任炫植急了,站起身撸开袖子:“梁棕,有本事你今天别走,咱俩没玩。”
两人闹着,那边都暻秀已经一个跃身,从舞台上跳下来,拿过梁棕怀里抱着的书包,扭头看站在一旁前俯后仰笑个不停的任仲扬,还有台上装模作样狐假虎威的任炫植。
整天上杆子被怼,自己又说不过,找虐的体质嘛!
总归是好朋友,都暻秀还是很心疼的。
于是,语气无奈带着些息事宁人的安抚:“我们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去,这表演不是还有两周,没多大问题。”
台阶摆在面前了,任炫植不下白不下,点头:“我们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大手直摆:走,你们走走走,我眼不见心不烦。
梁棕眼底藏着的笑意这才全部倾露,朝两人挥手:“那我们先走了啊!”
手指轻轻拨了拨琴弦,脸上残留着笑容的任仲扬点头:“路上小心。”
和都暻秀走到侧门,梁棕又停下脚步,眉间轻皱:“哎,炫植哥,明天第一节是班主任的数学课,要讲前天发的卷子,你别忘了写。”
任炫植猛然想起,一拍额头,连仇也忘了记:“我的姑奶奶,你咋不早点提醒我,我一个字都还没写呢!”
梁棕摊手耸肩:“我和你说好几遍了,可你都没听呀。”
“那你再多说几遍啊!”任炫植也不练了,开始收拾设备,回家补作业。
他们班主任韩声政是个老好人,他认为,和这么好老师相处,完成作业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做不到,那是绝对绝对的欺负人家老实。
他不能这么欺负人。
从室内体育馆往外走,是学校年前新建的篮球场,视野开阔,顺着南边的小道,一排整齐的青松。
梁棕给都暻秀递了一盒润喉糖,自从他们乐队成立,没见天地排练,她总能听到他不适喑哑的咳嗽声。
伸手自然而然地接过,倒出一粒糖在手心,吞下,淡淡的薄荷清香。
都暻秀唇角泛起笑:很甜。
五月的天气有些蒸人的热气,梁棕躲着太阳往树荫里走,他跟在一旁,晒没晒到阳光,不是很在意。
小道转弯,都暻秀单肩背包:“梁棕,晚上去我家吃饭,然后一起做习题。”
都暻秀偏科,还偏的文,梁棕数学好。
想了想,梁棕点头,“嗯,过几天期中考,正好一起复习。”
然后她皱眉:从来没见任炫植课下看过书,也不知道他能考成什么样?
估计早把期中考试忘在脑后了,要不明天再给他提个醒?
想着想着,她愁苦大深地看向侧过脸,表情纠结:“暻秀,我好像忘了和你说件事儿。”
☆、两小无猜(2)
梁棕扭过脸,把书包从肩上拉下来,解开拉链,低头,恨不得将脸埋在里面:“昨天有个同学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我放在口袋里,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把衣服搁在洗衣机里了。”
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皱巴巴的一个粉色信封,表情特别心虚:“对不起啊。”
双手虔诚地上递,足见她心底的忏悔内疚。
虽然她平时看见这样子的信件觉得很碍眼,但绝对没有要瞒着主人销毁的意思。
阳光照在翠绿的青松上,长长道路的拐角,女孩捧着心思满满的书信,风吹在白色衬衣的边缘,涟漪不断。
都暻秀看着那人那信,眉间一缕复杂情绪飘过,最终,看着面前柔软的小人,叹气。
“唉,梁棕,你怎么那么笨呐!”
后来,梁棕听说,都暻秀和那个女生见了面,结局和之前所有的故事情节一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这才安下心,总归将信转达,再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了不是?
一周后,高一上半学年期中考,纷纷扬扬的试卷里,有人欢喜有人愁。
下午最后一门道德课程考完时,天空已经暗下来,淅淅沥沥开始下着小雨。
梁棕打着黑白色格子伞,蹲在教学楼前的花坛上,等着都暻秀和任炫植从办公室出来,他们被叫去讨论下周的校庆晚会。
抬头看灰蒙蒙的天际,延伸向外,似乎涵盖了整个世界,大大的伞被潇洒地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