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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娇软 作者:山间人
本小说里的稀奇事儿,竟真的存在,还让她给遇上了!
魏祈宁微微皱眉,脑中记忆交错。
……
这京城的安阳侯魏家,数代以前,与定远侯魏家,也算是远亲。
当年,同族两兄弟,一个叫魏广行,一个魏广衔,一道随太|祖起事,魏广行在南境征战立功,封定远侯,魏广衔则在北疆开拓疆土,封安阳侯。
历经数代,两家关系渐远。定远侯一家仍旧坚守将门荣誉,镇守南境,而安阳侯一门,则留在京中,当起了富贵王侯,如今到了魏祈宁父亲魏襄这一代,早不复当年煊赫,只能算是京中一个末流公侯之家,与定远侯一门,可算是天差地别。
……
魏祈宁摇头,实在有辱魏氏将门荣光!
她抬头打量这间屋子,地方不大,青石砖地面上摆着博古架、书案、圈椅和一张架子床,中间一张三折屏风隔成内外两室,看摆设,除了稀稀拉拉的书卷和文房四宝,再无旁的装饰,竟有些简陋。
再低头看,身上一件水蓝色绸缎圆领长袖袍,面料普通,更无绣纹,对于一个侯府嫡子来说,朴素得过分。
看来一如原主记忆,她在这侯府中过得很是窝囊落魄。
未及细想,屋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仆妇端着白瓷药碗入内,才靠近没几步,就飘来浓郁的药汁味。
那妇人身材微胖,慈眉善目,温厚和蔼,只是目中有掩不住的忧虑。魏祈宁认出,这是她的乳母宋嬷嬷。
宋嬷嬷一见她,眼里的忧虑化为惊喜,三步并作两步到近前,拉着她左看右看,差点迸出泪花来:“少爷总算是醒了!谢天谢地,都两个时辰了!”
魏祈宁搜寻记忆,总算想起来,今日在花园假山边与妹妹婉珍起了争执,愤怒之余竟推搡起来,二人一同撞在假山石头上,血流如注,引得府中一阵混乱。
她伸手摸摸脑袋上厚厚的纱布,再低头看看这副苍白瘦弱的身板,心里骂一句,作孽啊!
……
魏祈宁的生母林氏,原是商户女,因其父曾资助过安阳侯府,便结下了亲。
岂料魏襄早就与庆国公府郑家的一位庶出小姐私定了终身,在家中吵闹许久,总算大婚当日,让两人一同过了门。
林氏是老太爷定下的嫡妻,改不得,魏襄便极力的宠爱郑氏,郑氏跋扈,屡屡要欺负到林氏头上。林氏生养时,因难产险些丧命,又听大夫说她将来难孕,为了保住主母之位,便谎称生了个男孩儿。
可即便如此,苦撑七年之后,她还是病故了,如今的安阳侯夫人,便是从妾室扶正的郑氏。
魏祈宁从小身子骨弱,又性子倔强,不爱说话,内心还格外敏感,在这偌大的侯府中,没少吃继母的亏,原本就不喜她的父亲,更是嫌弃她木讷蠢笨,又体弱多病,没有嫡长子的风度。
……
宋嬷嬷见她揉着额头懊恼的模样,越发心疼。她将药递上去,劝道:“少爷,听闻大姑娘已经醒了,并无大碍,一会儿老爷回来,您可千万别再犯倔,好好儿的认个错,都是一家子,没有隔夜的仇。”
魏祈宁没说话,接过药碗,干脆的一饮而尽,毫不变色。
宋嬷嬷惊讶的望着她。
魏祈宁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原主是个苦大仇深,惯爱伤春悲秋的主,便是喝药这样的事,也得暗自忧愁一会儿,才肯小口小口喝下去。
可她是谁?她是南境沙场浴血的女将军,作风干脆爽快,从不矫情,如今她既成了魏祈宁,当然不能再继续原来的窝囊日子!
更何况,原来的魏祈宁,可从没主动招惹过谁,向来都是郑氏时不时找茬。
“嬷嬷,一会儿父亲回来,我晓得该如何说。”
宋嬷嬷头一次见她这般懂事,遂泪汪汪道:“晓得就好,千万别惹老爷生气。”
才说着,门外跑进来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宋嬷嬷的独子,从小跟着魏祈宁身边的小书童长安。
他跑得气喘吁吁,进门时差点跌了个跟头,边跑边小声喊:“少爷,娘,老爷——老爷回来了,正带着夫人和二少爷往咱们屋里来!”
母子两个格外紧张,生怕魏祈宁又吃亏。
魏祈宁却淡定的抖抖衣袍上的褶皱,准备迎接“父亲”和“继母”。
“砰”的一声,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一个身着靛蓝色八团纹锦缎对襟褂子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进来,正是安阳侯魏襄。他指着坐在桌边的魏祈宁就是一通怒骂:“你这欺压幼妹的孽子!你母亲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养育你,你非但不知感恩,竟还拿婉珍撒气!真是畜生都不如!”
魏祈宁起身,微微皱眉,从来都是父亲掌上明珠的她,头一次见识如此不分是非对错,偏听偏信的父亲。
后头跟进来两人,一个是与他年岁相当的美貌妇人,身穿缕金百蝶穿花裙,外罩缂丝绛紫银鼠褂,发间簪金饰银,正是郑氏;另一个,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