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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风雪 作者:寄语

    中丞大人刚才还说,虎父无犬子嘛。”他将父亲吹捧一下,又道:“我们哥俩就不一样啦。”

    云山清自豪的看了父亲一眼,得意道:“爹,你可是雁行山庄出来的,和镇北王总归有交情吧,如今你贵为大柱国,统领大周军权,于公于私,我们哥俩去幽州,镇北王多少都会照拂一二。再说,宗岳是你的老部下,我不为难他,也别给我升什么品轶,平调去镇北军就行。等我们哥俩带着军功回京,再升也不迟。你说呢,爹?”

    云世琼玩味道:“我说?”

    云山清迫不及待道:“是啊。”

    云世琼强压怒火,沉着脸道:“要我说,你少和军中那些纨绔五马六混。今日的晚饭别吃了,给我面壁思过去。”

    眼瞅着父亲忽然变脸,云山清猝不及防,茫然道:“我说的句句在理呐。”

    云世琼气道:“在理个屁。”他把头转向二儿子云山平道:“你来说说,我为什么罚你大哥?”

    云山平思量了半天,道:“父亲和镇北王有旧仇?”他也觉得大哥说得都是实话,唯一可能出现纰漏的,只有他推测父亲和镇北王有交情。云山平看父亲面沉似水,心说自己猜的八成没错。

    不料云世琼冷哼一声,道:“你跟着一起面壁去。”说完他扔下二人,拂袖而去。

    然而长安城中的爆竹声,更密集了。世人大多与云氏兄弟的想法一致,镇北帅被封为异姓王,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他们又从何得知,庙算之下的那些盘根错节。

    第一一二章 等待

    幽州守城战后,草原王帐在城外十里处,安静下来,乌泱泱的诸部大军,仿佛一把悬而未落的刀,不知道下一次,会以怎样的方式落下。

    城南某处常年安静的院子,最近搬来五六个人,顿时热闹起来。

    梁冲双手对插在袖子里,蹲在靳步谷的面前,在他们二人之间,悬着一把剑——寂雪剑。梁靖裹着一床棉被,包的和颗粽子一样,与南轻尘围在傍边,一言不发。

    更远处,方独眼和许封釉,窃窃私语。只听许封釉道:“外面的蛮子还没退,他也不做点正事,整天看这把破剑,是什么意思?”

    方独眼回道:“你问他去,和我说干嘛。”他远远瞥着梁冲,小声道:“他是出了名的玩世不恭,我早习惯了,问都懒得问。”

    梁冲轻轻咳嗽一声,道:“独眼龙,我劝你留点口德,背后说人坏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方独眼没有丝毫尴尬,道:“我说错了吗?”

    梁冲道:“你懂个……”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撅起嘴巴吹出一口气,代替那个不文雅的字眼,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日行一善,日行一善嘛。再说,江行知守城守得顶呱呱,我跟着添什么乱。”

    许封釉几番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除了那日万不得已,将暗门的困境告诉给梁冲外,他几乎没与梁冲说上几句话。自从许封釉跟着方独眼搬到梁冲的院子里,他每次想说什么话,都是借着与方独眼的聊天,故意说给梁冲听。

    按说梁冲如果把他赶走,许封釉还真没脸赖在这里,可是梁冲既没赶他走,也没有搭理他,许封釉待在这里,像个赌气的孩子,哪怕气氛再尴尬诡异,他也绷着脸面硬撑。

    幸亏方独眼在,否则这日子,更加难熬。

    直到他听见梁冲提起江行知,再也忍不住,向方独眼道:“这些年,江行知把镇北军经营的风生水起,长安想插手都很难,某人想和他争,我猜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句话,分明是对梁冲说的,至于杀谁,梁冲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许封釉又道:“柳无双不在幽州也就算了,现在这剑痴分明与江行知穿一条裤子,这节骨眼上,某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心也真够大的,还想着救人。”

    南轻尘听在耳中,不由望向梁冲。幽州城内值得剑痴出手的人不多,他算得上一个。

    许封釉话里有话,南轻尘又不傻,听出话中真意,他忧心忡忡问道:“前辈与江行知有仇么?”

    梁冲依旧盯着寂雪剑,漫不经心向南轻尘道:“杞国有个人,整天担心天塌下来把他砸死,害怕得吃不下睡不着,后来他饿死了。你猜,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他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许封釉冷哼一声,心说好心当做驴肝肺,最好柳无双赶紧来宰了你,顺便替自己报仇。

    南轻尘回道:“是杞人忧天么?”

    梁冲摇头道:“不对,这个典故告诉我们,人不吃饭,会饿死。”他头也不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