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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风雪 作者:寄语

    :“你也是实在,他说啥你信啥啊?”

    朱老板却道:“客官,看你面生的很,这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的摊少说摆了十来年,连翟都督都没少来吃,一个人扯谎,一百个人也能扯谎?”

    梁冲忽然羞涩道:“哎,是啊,我也好久没发饷了。”

    朱老板听到他这话,脸一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落拓的男子。这男子大约四十上下,面容白白净净,一双桃花眼,好看的要命。如果说这人是当兵的,打死他都不信。朱老板黑着脸道:“啥?想不给钱么?”

    梁冲扭捏道:“我可不是那意思。”

    朱老板看着他娘们唧唧的神情,分外瞧不起,喝道:“少一个子都不行。”

    梁冲从怀里掏出银子,道:“都告诉你也不是啦,还这么凶。”

    朱老板收了钱,觉得对方虽然长得周正,但有一股说不出的贱劲。他没再搭理梁冲,继续收拾着桌子。

    此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老板,两碗馄饨。”

    朱老板没抬头,招呼道:“客官您先坐,这就来。”

    梁冲寻声望去,下了一跳,道:“噫,豆芽成精啦。”他看见一个头大如斗,面黄肌瘦的怪人。

    隆冬腊月,出门在外少不了要穿棉袄棉裤,那个怪人身上的棉袄袖口处,腕骨上只覆盖了一层皮,硕大的骨节突出着,看着有些瘆人。阵阵寒风略过,怪人身上的棉袄,竟然被风吹得瘪进去,可想而知,他的身子板没有几两肉,和一具骷髅差不多。

    偏偏他的头,是真的很大呐。

    在黎明破晓前,摊前灯火明灭不定的街上,出现这样一个人物,说他是从深渊中爬出的厉鬼,也不为过。

    那怪人的头咯吱转向梁冲,他的双眼无光,双眸仿佛最黑的深渊。怪人裂开嘴,沙哑道:“我不是豆芽成精。”

    他身旁的年轻人,样貌丰神玉润,一袭白衣胜雪。虽穿着单薄的衣衫,但精气神十足,真气隐隐内敛,不是寻常人物。这青年歉意的道:“大叔,我们不是坏人。”

    梁冲阅历丰富,比这更骇人的场面,也见过不少。然而这句大叔,差点让他一口鲜血喷出来,能喷出三尺远的那种。

    他自诩人间最得意,这个不开眼的娃娃,居然叫他大叔,梁冲登时恨得咬牙切齿。

    朱老板听闻这句话,接道:“这边上就是镇北军营,哪有坏人敢来,客官放……啊……”他说到放字时,正抬头看见那个大头怪人,吓得他声音都变得极其尖锐,两条腿也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怪人又将脸面向朱老板,露出雪白的牙齿,借着灯火,发出灰败暗黄的光芒。

    朱老板眼泪都快掉下来,心道这馄饨摊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他越是害怕,脚下越软,仿佛踩在棉花团上,闲了进去,旋即身子一萎,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梁冲摇头道:“天没亮就出来吓人,不太合适。”

    青年冲那怪人喝道:“靳步谷!”

    这两人非是旁人,正是在从闲云山庄离开的南轻尘与靳步谷。

    靳步谷听到南轻尘的断喝,头一点一点转回来,敛起笑容。他现在这幅尊容,不苟言笑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总之,无论他是什么表情,旁人冷不丁瞧见,都会被吓一跳。

    梁冲蹭过去,道:“他怎么了?”

    南轻尘脸上愁云密布道:“我不知道啊。”

    梁冲坐在二人对面,又道:“你俩从哪里来的?”

    南轻尘拱手道:“西岳剑炉,南轻尘。”

    梁冲一对桃花眼眨呀眨呀,感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他又道:“怪不得少侠相貌堂堂,原来是西岳剑炉传人。他呢?”

    南轻尘道:“他叫靳步谷,不太清楚什么来历。”

    梁冲面色怪异,道:“我看你俩挺熟的啊,怎么会不知道?”

    南轻尘道:“机缘巧合罢了。”

    梁冲没再追问,探手并指,刚想切靳步谷的脉,南轻尘拦道:“哎,要干嘛?”

    梁冲道:“帮他瞧瞧啊。”

    南轻尘疑惑的上下打量梁冲。

    梁冲又道:“不信啊,我堂堂悬壶小圣手,在江湖上也并非浪得虚名。”

    南轻尘不动声色的把手按在含光剑镡上,道:“悬壶圣手年近古稀,阁下呢?”

    梁冲道:“悬壶圣手那是我师叔,我刚才说了,我是悬壶小圣手,比我师叔多一个小字。”

    南轻尘想了想,道:“你卖大力丸么?”

    梁冲差点嘿的一声笑出来,卖大力丸是下九流的骗术,想试探我也别这么直白嘛。旋即他一本正经的摇头道:“少侠,你别误会,我辈中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只求一颗医者父母心。况且人生变幻无常,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遇见这等奇难杂症,若能帮这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