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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作者:北歧
就好!不知还有谁,会记得我,记着师父?念念,应心,云乐,红情坊人事浮现眼前,雀跃在心,那是思念。不知她们安否?
自与肃王殿下梁河畔相遇后,意随再没去过红情坊,只是曾听安丰提起过,红情坊的乐伎与一桩命案有关,尹凤客曾因此被革职,如今沉冤的雪,得入皇城司,与安丰成了幕僚,他说红情坊越发的没意思,换了掌柜,人事兴替,小鲜官也没了,孙夫人为此很是惆怅呢!
鱼奴听得心中伤感,又问意随,清风楼如何?答曰:安好!
“哦”鱼奴嗫嚅:“那梁州可有什么新鲜事?”
意随轻笑:他离开梁州近半年,离开之时,诸事安好,便是有什么新鲜事,他也是不知的。
“哦,那皇上好吗?诸皇子好吗?”鱼奴说着,红了脸,不安的看着远处暗夜里的低矮屋脊。
意随猜得到她的心思,她哪里是要问皇上与诸皇子,分明是要问那个人。
“皇上派遣使者前去南固戎商讨歧地之事,南固戎王一直拖着,不愿归还所占歧地,绵宋所辖歧地又有暴民作乱,皇上很是恼火,上月接梁州信报,如今朝廷正在各处肃清歧地乱党;太子殿下如今辅理朝政,泾溪山之乱得以招安,太子殿下功不可没,想来万事无虞,允王殿下,沉寂许久,又得盛宠,祁王殿下有绾绾在身边,两人时常吟诗宴饮,悠游自在,赵王殿下在应明府军中,屡立战功……”说着意随看了看鱼奴,她正紧张的,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等着他说下说:“肃王殿下,在梁州,还是老样子,不问世事,只是听闻他在西郊修了个无碌园,谈曲论词,往来多文人墨客,倒也十分惬意。”
鱼奴听的如鲠在喉!唉,问了又如何?他们,他,该将自己忘了吧?明明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可听到他的消息,总是难免郁结,想到最后一次见面,竟是他百般不信任,自己在他跟前,丢尽了面子。
这便难过了,意随看着她,若是她知道肃王殿下如今有王妃,夫人在侧,岂不更是伤心!
他是不愿见她伤心的!
看她风尘仆仆,面有疲色,行装简陋,意随想得到,她这一路,定然诸多艰难,歧地乱民流寇甚众,她一个姑娘,实在有些不放心,便请她一道去勒邑府。
鱼奴推辞,她还有事要办,要去趟末凉府,还要找罗先生。
“巧了,我也要去趟末凉府,我只身一人来歧地,身边正缺个小书童,生活无人照料,你只管端茶递水,照料你我二人平日起居即可。”意随笑着,又叹道:“我这些日子为此事很是烦忧,好在今日碰到你,我会付你工钱,你意下如何?”
鱼奴闻言,亦觉有理,她身上钱财所剩无几,再说任大人在歧地行走,比自己也要方便的多,他这个人学识渊博,为人有礼,是个君子,暂时跟着他倒也不错:“大人过奖了,既如此,那便多谢大人!”
鱼奴收拾了行囊,背在身上,随任大人去了勒邑府。
几多漂泊,时常惶恐,风餐露宿,更不可少,如今有任大人在,有了栖身之地,鱼奴心中略感慰藉,心底很是感激任大人,端茶递水,整理案几,收拾了铺盖,意随见她忙碌,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真把自己当书童了。
“杨公子,可会下棋?”意随希望她停下,能与她说会话。
鱼奴给他添了茶,笑笑:“大人叫我鱼奴即可,大人有雅兴,我陪您下几盘。”
意随闻言一笑,她这是信了自己!
☆、任大人的小书童
自此鱼奴便侍奉任意随左右,居住在勒邑府中,常与他出入军营。
他是个文人,不善骑射,孙将便命军中善骑射的参军教他,鱼奴跟在任大人身侧,也得以受教。
意随常苦恼,自己骑射不精,上阵倒是拖累,很是受挫!
鱼奴便劝慰他:”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大人才华卓著,是绵宋的状元郎,论学识,军中谁能比得上大人,大人处事细致又周到,勒邑府和军中的人,没有不敬佩的,至于骑射之术,刀枪剑戟,这些东西熟能生巧,更讲求磨练和经验,大人若是喜欢,勤加练习,一定也能有所成!”
“是吗?”意随经她安慰,开怀许多:“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来,这是我新填的词,你看看。”
在勒邑这忙碌贫瘠的日子,他也不忘自娱。填了新词便请鱼奴弹唱吹奏,自得其乐。
鱼奴无奈一笑,任大人满腹诗情,常沉醉于诗文词曲,在这荒凉勒邑也不忘读书习字,国事战事颇有见解,每有佳作,便邀鱼奴鉴赏,鱼奴起初不大懂这些,他便拉着她与她说上半天,开天辟地,古往今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鱼奴跟着他,倒也受益良多!
他常使唤鱼奴研磨,边与她说着书中奥义,后来干脆拿了书让她去读,凡有不解,他便搁笔解惑。
见鱼奴爱读书,又给她寻了许多典籍,教她圣人之言,兵家之道,诗中情,曲中义,鱼奴得以领略文人的意境,自幼受外祖熏陶,便崇敬文人,任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