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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作者:北歧
你一命,你呢?见死不救。一而再……呵呵……”莫七眼眶通红,望着阿越。
阿越哭着,上前抓着莫七,一直摇头,轻纱闻言噤若寒蝉。阿越答应帮她保密的,只说鱼奴是自己跌到江里的,没想到主子这么生气。这可怎么办?
“主子,我们这也是为您好,都是为大局着想,都知道您需要闽沙岛,我们是怕事情起了变故,这才瞒着您的,我们这一路跟来,不也是为了救宋姑娘嘛!”轻纱解释着。
“你们,自以为为我好,为大局着想,呵呵!你们对我可真好,联合在一起骗我,伤我!阿越,你是去救她的吗?你是一路追着白姑姑,来替玉无双拿印玺的吧?阿越,你和玉无双私下一直有往来,无一的事你也知道,你知道根本不是她盗取印玺,是白姑姑,也是她杀了碧茹!”莫七神色中多了丝厌弃之色:“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瞒着,你伤害的,都是最信最在乎你的人!阿越,姐姐!”我一直当你是姐姐一般啊,你怎能这般!
阿越无力的松开手,求他宽恕。
紧随而来的四儿和随风,又提醒着他,不能任性,他回到梁州,这座梁州城,剩下的只是盘根交错的利益了。
收回思绪,莫七轻抚那笛子,这是遗憾,遗憾没能好好告诉她,自己心中,爱她至深,遗憾,自己还欠着她一个生辰,遗憾没能有她在身旁,那番不信任的争执,竟是诀别!
☆、山长水远知何处
及至秋天,鱼奴终于带着师父的遗骨回到度月山。
度月山绵长又繁茂,山色茫茫,久未涉足,当年遇见师父之处,匿于山间,无处可寻。她去了月河,月河畔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村屋茅舍破旧了些,人瞧着也都生疏了,她回到哥哥那,遥遥望着。
哥哥不在,嫂嫂正在院中进出忙碌着,鱼奴看了看,不敢进去,实在不知如何面对,正转身欲走。
忽而被一枚石头砸中,鱼奴回身,只见是个四五岁的小儿正调皮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他问着,手里石子敲得叮咚响。
“你叫我姑姑便好!”鱼奴笑笑,蹲下逗他。
“胡说,我姑姑早就死了!”小孩撅着嘴说道。
鱼奴失笑,并不辩解,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
那孩子以为鱼奴不信,便理直气壮道:“是真的,就埋在山上。”
鱼奴沿着月河上了山,山林间一处小小坟墓,坟上生着野草,但也瞧得出,被人打理过,坟前青柏郁郁,立着一方小小的泛黄的白石碑,字迹沾染尘土,可见有些年头。许是那时哥哥寻不到自己,又怕惹出是非,便当自己死了,也好!
鱼奴抚着石碑上旧去的名讳,不知这儿,是谁的归葬之处,忽觉,这世上,只有自己了。
沿着旧路,鱼奴寻到当年遇到师父那座山头,她还记得当年那抹绯色被她掩埋在雪下,如今四处是绿野葱郁,没有半点当年的痕迹。
鱼奴将印玺埋葬,师父,未曾谋面的宋菱,一切都结束了!
浮生如一梦,倦然红尘中,花开自有落,春去了无痕。
接下来,送师父魂安故里,了却师父的另一桩心事。
北歧,我们回来了!
勒邑城门外,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位一身青灰布衣,黑白相杂绾发的中年男人出城等人。
罗守池来歧地一年多了,自半年前收到梁州送来的信,便时常到勒邑城门外等着。她说了要回北歧!勒邑是他们相识之地,留有许多她年少无虞的印记,她一定会来的。
他等了半年,等到了燕子楼的人,崇阿府的人,皇城司的人,却一直没等到她来,她不来,他便一直等,梁州来的消息,说她携印私逃,跳入深迦江,不见踪影,他总存着一丝希望,她一定会回北歧。
他在歧地这一年多,经历固戎之战,萧长定借道勒邑,带领旧部,杀回金城,如今固戎南北二分,萧长定称南固戎,萧长平退守固戎北方城津,称北固戎,夷涂趁此机会南下,北固戎受夷涂夹击,无力招架萧长定,是以南固戎得以巩固。
萧长定如今坐着金城的王座,绵宋便急着要他履约,他心不甘情不愿,便拖得一日是一日,是以他对崇阿府大开方便之门,支持麾下夏侯与罗守池私下招揽歧地兵马,光复北歧,挑起民乱,边贸上对绵宋和重安坊的商人刁难许多。
他无暇顾及绵宋和北歧那帮人,但歧地混乱,对他来说是好事,这么多年了,反正歧地一直没安宁过,让他们自己先闹腾一会,攘外必先安内,他要先解决了北固戎,再来收拾北歧、绵宋和夷涂,甚至明海,他目光所及,是整个天下。
鱼奴离开后的这大半年,事事都在变化,重安坊在明海国之事有随风在,有闽沙岛护着,事事顺畅,梁州诸事还有肃王府的琐事有清苓担着,帮他分忧。
但在其位,事情总是接踵而来,他一直打算去趟弢棠,也一直耽搁了。
鱼奴之事难以释怀,他四处搜罗关于她的蛛丝马迹,穹南街,红情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