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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作者:北歧
着,无一委屈的撇着嘴。
“无一”鱼奴长舒了一口气:“你走吧,赶紧离开梁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你呢?我舍不得你。“无一泫然欲泣说着:”再说,张夜阑还没回来,我要等着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成日说的好听,我还等着看他笑话呢,再说,,,他还欠我,我不走。”
“你放心,泾溪山有张将军坐镇,朝廷正准备招安。”鱼奴说道:“想来不会有事的,四公子很快便能凯旋。”
傍晚将至,屋内昏暗,无一也不敢点灯,幽幽暗暗中,鱼奴叹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让我想一想,我得机会便来找你,你自己小心。”
夜色朦朦,鱼奴走在梁河畔,清风招摇,梁河细浪滚滚,来又去。
春天了,梁河上又兴了游船,灯火下的细浪泛着银光。遥遥望不见梁河岸。
阿越在鱼奴门口坐着,守着明灭的灯笼,见鱼奴回来,忙迎上前,问她去了哪里。
鱼奴便笑:“去清风楼喝茶,又去了迎喜楼看戏,《木簪记》下次带你去看。”她不过是路过迎喜楼扫了一眼,便拿来敷衍阿越。
☆、阮氏三兄妹
鱼奴悄悄与无一来往,她不方便出去,便常托那个小乞儿青鸟带些衣物银钱给无一。
转眼数日过去,已是三月中旬,想来示剑山庄的事应差不多了。
鱼奴一直等着师父回来。
这日从早上到晌午,鱼奴一直在露台处张望,忽而回眸冲阿越笑着:“阿越,我师父回来了,想必你家殿下也该回了,你还不回去看看。”
阿越朝下张望,果见白雪音牵着马,匆匆而来。
鱼奴跑出去迎着,栓了马,便去了师父那,她思量好几日,终不知,如何与师父说起无一所说之事。
一进门,见应心也在,便在一旁点茶,白雪音淡淡说着:“疾风大婚之日,怀风去了。”
应心大惊,鱼奴好奇的望着师父:“他怎敢去示剑山庄。”
白雪音轻笑:“鱼奴,你去帮我把玉无双找来。”
鱼奴出了院子,果见阿越不在,他回来了!鱼奴有些失落,又有些期待,希望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怕见到他,无一、师父,那件事如何解释。
去了清风楼,侍从说玉无双正与文先生说话。
鱼奴等了好一会,玉无双才出来。得知白姑姑回来,玉无双很是高兴,急急随鱼奴去了红情坊。
鱼奴在赏心苑等着,眼见着又是日落黄昏,天边起了晚霞,明日应是晴好,鱼奴念叨着。
“小菱儿小菱儿。”岚风大步流星的过来。
“怎么了,这么急?”鱼奴看着气喘吁吁的岚风。
“白姑姑呢?”岚风急急问道,鱼奴指着后头,岚风忙朝后院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
鱼奴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后面是一片昏暗,前头是明艳的灯火照耀。
一个人在露台饮酒,听着周遭曲乐之声,鱼奴端着酒杯,起身,站在楼上栏杆旁望着下方。
听到有人议起泾溪山招安一事,已经休战,张将军领兵回了孺池府。
固戎正是混乱,夷涂也趁此机会骚动,萧长平腹背受敌,可静待时机收复歧地。
不知道四公子在何处,在泾溪山,还是随张将军去了孺池,鱼奴眉头紧锁,为无一之事烦忧不已。
玉无双从赏心苑出来,便寻觅鱼奴,一抬首瞧见一抹殷红身影,琉华簪在发间,可不就是鱼奴。
“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玉无双握着萧吟唱道。
鱼奴轻笑:“师父找你,所为何事?”
玉无双摸出封信,上有罗守池亲启之言。
鱼奴了然,师父找罗先生,不过,罗先生久未露面,究竟去了何处?佳容之事,他可知晓。
玉无双不语,片刻,说道:“可有无一下落,城中近来又有明海国人出没,你,万事要小心。”
“多谢!”鱼奴说着,玉无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我不必这么客气。”见鱼奴神色越发凝重,杯中酒微微荡漾。
玉无双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鱼奴笑:“我才不怕。”
她言笑颇有从前的憨态,只是毕竟不是从前了。
“我小时候特别胆小,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全身都会极冷,手跟着发抖,不知所措,可我又不希望别人知道,就吹箫,手指乱舞,谁也不知道我怕了,都赞我临危不惧,颇有风范。”玉无双说的一本正经。
鱼奴听了,忍不住噗呲一笑:“怪不得空城计的孔明先生要奏琴呢!”
鱼奴笑弯的眼睛似要溢出水来,好像又回到了初相见,玉无双觉能这样开怀的笑真好。
身边的人只会提醒他不要忘记使命,不要忘记血海深仇,少有人这样对他笑。
无一在穹南街闷了许久,鱼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