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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 作者:北歧
在桌子前,品着点心,绾绾拉过鱼奴抱怨着:“这次固戎退兵,功劳全落在了顾大人头上,皇上不但没有嘉奖炤延哥哥,还当众训斥他懦弱。”
鱼奴惊讶:“怎会如此”
“都说肃王胆小怕事,献了许多美人给固戎人,还纵容那帮固戎人掳走了许多财物,还有绵宋百姓,你说是真的吗?”绾绾说的话让鱼奴心惊肉跳,想起了许多,他怎会做这样的事,但这些事又确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他又做了什么?
但若是只怪他一人,未免过分!
“他又告了病假,一定是很难过。”绾绾絮絮叨叨的说着莫七的事。
莫七的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婢女,生下莫七便撒手人寰,在宫外长大,四岁被接回宫中,孤苦伶仃,又年幼,在宫中无人照应,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年纪那样小又出宫立府,不知道要受府里那些人多少气才得以平安长大。
鱼奴看着绾绾心疼的样子,很是惋惜,她大概是真心喜欢莫七的。
只可惜皇帝将她赐婚祁王,这一生,她都不能再和莫七有任何交集。
这大家的儿女真是可怜,喜欢谁都没有自由。
绾绾喜欢听关于莫七的事,鱼奴就捡着说了许多,从在阙河城初识到如今,不知不觉就攒了许多回忆。
原来觉得相熟,自有一丝默契,如今却觉得,自己认识的莫七,也许只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李炤延,他究竟如何,自己一无所知,又与己何干。
☆、男人心海底针
鱼奴与无一走在回红情坊的路上,想着绾绾嘱托之事,绾绾定要让她代自己去看一看莫七,想来自己也是把那一匣子金子还他的,便应了。
无一因她要还金子一事很是不快,鱼奴便哄她,请她去迎喜楼看戏,果子瓜子样样不少,无一这才一解愁容,笑了。
台上曲乐声动,鱼奴无心去赏,自顾出神,记得第一次看戏是莫七带着自己来的,当时还追问他,目连结局如何。真是物是人非啊!
鱼奴先回了红情坊,正瞧见清苓离开,师傅回首瞧见鱼奴,两人并行回了后院。
白雪音说起一件奇闻:“听说有位绵宋的商人赎回了许多被固戎掳去的绵宋人。”
鱼奴惊喜道:“当真,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有此壮举。”
鱼奴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几欲雀跃,说不定皎娘很快便回来了。
“你去过肃王府?”白雪音似不经意问道。
鱼奴暗叹,定是清苓告密,师傅会不会察觉自己与安丰、师姐之事有关,她有些心虚。
师傅又说道:“肃王府明日晚宴,有许多梁州贵人,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我怕清苓又生忧虑,遣了她去处置西郊那块地,便由你来接手吧。”
鱼奴松了口气,自然应着。
思衬,肃王?不是病了吗?又宴饮歌舞的!唉,想来富贵者如斯,那便明日去,将这金子还给他。
差事不可懈怠,鱼奴寻了贞娘核对明日宴会上的曲目,便紧着让姑娘们排练,直至日落黄昏,金环忽崴了脚,倒在地上,姑娘们忙围上去,鱼奴将她扶起。
院子里的忍冬盖在竹架上,花香阵阵,其下有张竹编的藤椅。
金环看着鱼奴正焦急的检查自己的伤处:‘这可如何是好。”
这舞曲向来以金环为主,如今她扭伤了脚。唉!
说话间有人从院墙处过来,清苓带着贞娘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姑娘,是一个是朝云,一个正是云乐。
云乐脸上有抓痕,衣服也扯乱了,却是一脸倔强,朝云则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朝云是贞娘的女儿,自小在红情坊长大,娘亲是坊里的琴师,性情不免有些骄纵,同习的小姑娘都不敢开罪她,因她觉得云乐新来,又得教习师傅喜欢,便欺生,总挑云乐的错处。
这日她又说起云乐没娘的事,云乐忍不住动了手,虽没讨着好,却仍旧被管事的姑姑们拿捏着告到了清苓处,清苓最是不喜欢鱼奴,她挑来的人自然不喜。
鱼奴搂着云乐,哄着她:“云乐,过几日你娘就回来了,不伤心。”
清苓不依不饶:“姑姑如今命我代为掌管红情坊,你未经我首肯,便私自带人进来,还这般野蛮。”
看到金环坐在一旁,清苓更是不悦:“偷懒的偷懒生事的生事,都拿这当自己家了?”
金环忙站起来,低着头,很是窘迫。
想来清苓嫉恨自己插手肃王府晚宴之事,西郊那块地也顾不上,便来寻衅了,怕是贞娘也有功劳。
“贞娘,你可知错”鱼奴怒道。贞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不是她能开罪的人。
“你身为坊里的琴师,不以传道授业为责,成日总爱管姑娘们索要琴弦钱,纵的女儿和你一样放肆,你莫不是忘了,红情坊姓什么?”鱼奴目光冰冷,叫人生畏。
“姓什么?呵呵”清苓笑道:“姓什么,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