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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的故事 作者:虚笃
姥爷对着干,包括婚姻,唉,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那我也是个错误?”
“妈妈从不后悔有了你。”
书瑜扭过脸去,“咳,我吃饱了。”
回到卧房,书瑜掏出手机,“梅,明天回家吧。”
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回答,书瑜开车出了门。
。。。
马路上依然堵的厉害,书瑜想上三环,竟然并不上道儿,只好拐上岔路,转了两个弯儿,不知出路,靠路边停了下来。
后视镜里,看见了京西大酒店的霓虹灯。
。。。
书瑜开了客房的门,倒在床上,半天不想动。
躺了半天,拿出手机看了看,发了个短信,“我在京西1203。”
书瑜在客房里等到快十二点,放弃了,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书瑜跳起来,开了门,梅梅站在外面。
“出了什么事儿?”
书瑜也不搭腔,一把搂住,嘴唇按了上去。
☆、八十六
书瑜一大早回到家,西厢房没有动静,黎文墨还在睡觉。
等到八点多了,还不见母亲起来,书瑜饿的慌,冰箱里除了昨晚的剩菜,就是一瓶酸奶,两瓶啤酒。
书瑜叹口气,这个景象,他小时候常经历。姥爷去世后没两年,黎文墨去外地写生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时间越来越长。书瑜一个人在家,冰箱里常常是空的。
好朋友箫宏总拉着去他家里蹭饭,时间久了,书瑜都不好意思天天去蹭吃蹭喝,慢慢学会了管理每个月母亲打到账上的零花钱,以及姥爷遗产里属于他的那份,自己开始过日子,当然多数时候还是在外面餐馆点一两个菜带回箫家。
等书瑜过了十六岁,黎文墨渐渐的淡出了他的生活。几个月,甚至更长,才有个简短的信息,告诉书瑜她在哪儿。
书瑜盯着那些剩菜发呆,对母亲的感情是复杂的,他知道母亲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每个人对不幸婚姻的处理不一样,父亲母亲都选择了逃避。父亲逃出了这个家,黎文墨则是缩进了自己的世界。
母亲长时间的不管不问,造成母子之间的感情非常淡漠,书瑜和姥爷更亲近些,可正像黎文墨自己说的,在姥爷的严厉管教下,书瑜心底里也很抵触。
只不过姥爷是唯一的亲人,是每天下学回家能见的到,能说上话的人。姥爷去世后,书瑜记得常常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发愁,就像现在这样。
书瑜轻手轻脚开了西厢房的门,母亲卧房一侧的门关着,茶几上两只空酒瓶,书瑜叹口气,拐向书房。
。。。
书房里四处散落着纸张,书瑜拿起一张,不由愣住了。
身后响起簌簌的声音,书瑜回过头来,黎文墨裹在睡袍里,靠在门上。
“你回来了?”
书瑜扬了扬手中的画纸。
“嗯,妈妈昨晚借点酒力,一些涂鸦而已。”
“这些,这些很美。”
“你喜欢?”
“真的很美。”
黎文墨走近,从书瑜手上接过来,“嗯,还好吧。”
“我不知道你国画这么好。”
“妈妈从小跟着姥爷学的都是国画,后来,嗯,叛逆嘛,搞上了油画。”
“哦,是这样啊。”
书瑜从旁边又拣起几张,“国画是二维的平面的,这些带有三维视觉,很不一般。”
“技巧是油画的功劳。其实妈妈是从你昨天的习作中获取的灵感,将字画结合起来,画中有字,字中有画。”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书瑜由衷地赞叹。
听到儿子首次表现出对自己的好感,黎文墨眼眶红了。
她低了头,“妈妈先去梳洗一下。吃早饭了吗?”
“嗯。”书瑜心不在焉,只是一张一张看着黎文墨的作品。
“我看好这些,狂放,飞扬,有气场。那些太柔弱了。”
书瑜抬头,黎文墨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浴室,一会儿,响起淋浴的声音。
。。。
黎文墨吹干了头发,依旧是在脑后一个缵儿,一身米黄色西装熨烫得平平整整,“瑜儿,咱们去唐宫饮茶去吧。顺便聊聊下一步怎么走,好不好?”
书瑜有些犹豫,“只要不吃虾就行,我过敏。”
“哦?妈妈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
黎文墨微微摇头,笑着挽住儿子的胳膊,“走吧。”
书瑜略挣了一下,一时难以接受母亲这般亲近的举动,但还是忍了下来。
进了车库,为母亲开了车门,“去紫竹院那家吧,环境很好。”
“行啊,你选好啦,尽地主之谊嘛。”
母子俩有了共同语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