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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的故事 作者:虚笃
都安置一张石桌,一条石凳,天气好时,坐在院子里,和朋友们喝酒品茶,侃大山,偶尔下下棋,听听音乐。
四合院房子的布局也很标准,当然加进了很多现代化的便利和舒适。坐北朝南的一溜三间正房是书瑜的寝室,中间的堂屋是起居室,东屋是主卧室,西屋改造成了卫生间。东厢房则装修成了厨房,餐厅和书房。南房现在是车库和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为了冬天方便,这三面之间用玻璃走廊相连,这是唯一一处书瑜坚持要的,气得设计师连喊败笔败笔,几乎撂挑子不干。最后折衷,建成暖房,内外广植竹子爬藤遮挡了事。
西厢房也是一明两暗,书瑜在装修时将堂屋隔成两半,加了卫生间,两暗就建成了两间客房。书瑜就是把大明安置在这西厢房的一间客房里。看大明和自己身高差不多,拣了几套衣服拿出来,正要送过去,一出卧室,看见大明站在起居室里欣赏墙上的几幅字画。
“吓我一跳,你怎么跟过这边来了?”
“这轴是黎大师早年的画儿,那时的题跋是规规矩矩的行书,能看出功底。晚年的字写偏了,可惜了那些画。”
“明哥懂字画?”
“我出九十万,卖给我吧。”
“这幅不出售。这是我家传,他是我姥爷。”
“啊!黎大师的作品是收藏家的至爱,市面上很少见到。你还有其他的作品吗?”
“你是收藏家?你以这为生?”
“不知道,不记得。”
“那你怎么那么肯定付得起九十万?”
“不知道。”
“喔,那回屋洗洗睡吧。这是睡衣,明后天换洗的衣服,你先试试,不合适明天再买。抱着。”书瑜说着把大明推了出去。
“还有,”书瑜指着屋里屋外几个小红灯,“我这都有监控,你进了屋就别出来了。我关灯上警铃了。”
第二天一早书瑜起来,洗漱完毕,进到餐厅一看,大明已经坐在桌边和小樱聊得正欢。小樱是书瑜用的小时工,每天来做早饭,收拾清理屋子,洗衣服。
“葛律师,您这位客人会讲我家乡话呐。”
“明哥,你还会四川绵阳话?”
“我都羡慕我自己,小樱说我跟她村里大叔似的。我不记得何时何地学到的。”
“你倒是没有多少京味儿。”
“我这叫普通话。”
“小明也喜欢讲普,通,话。”
“我们这种胡同串子反倒,哎,小明到底干什么工作的?”
“他原来是朝阳分局的刑侦队长。现在调市里了,挺神秘的,不知道具体干什么。”
“噢。”
“你供他读的大学,想起来了?”
糜大明摇摇头,“我看你客房那套家俱不错,墙上的装饰是同样风格,但是真古董。”
“看来你是真懂啊。没错,家俱是黄梨木仿明清的广式。我有个朋友在这行,常去南方山里乡下老乡家搜寻老东西。墙上的是床楣,他说是明末清初时期的。生生把人家床拆了,床楣和床分开卖的。看那上面镶的瓷画吗?”
“这种是典型的广式,比较粗旷。多是用烧瓷镶嵌装饰。苏式的就细腻多了。”
“这我知道,瓷画只有两块是原装,其他是我按照形状找人补的。做了仿旧处理。”
“瓷画仿旧,木材,木材,”
书瑜见他若有所思,试探地问,“又想起了些?你倒腾旧家具的?”
“我做买卖,不只是买卖。”
“走吧,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你有没有落下毛病!我一兄弟认识天坛医院的刘大夫,他是脑科专家,刚刚约好了。”
因为堵车,从后海到天坛开了两个小时,一路上,大明接着说起,“古董瓷器碎了破了都可以修复,比如明清的瓷器在民间的很多,大部分人不知道家里藏着宝贝,有的人用大明碗喂鸡,大清瓶当尿壶。”
“哈哈,你跟我那朋友是同行吧?他那个圈子不大,我问问他认不认识你。”
“干这行用真名儿?”
“我不懂,你呢?有个代号?”
“不记得。”
“小明说,他说,你在里面呆过两年。”
“因为什么?”
“他没来得及讲,你说呢?”
大明摇摇头,沉默了下来。
刘医生是个六十多岁胖胖的老头,书瑜大明晚了半个小时,使劲道歉,刘医生也不生气,笑咪咪的让书瑜在外边等着,带大明进了诊室。
书瑜先给卖床楣的朋友打电话,“你认识一个叫糜大明的吗?四十多,老胡同串子了。瓷器木器都懂,噢,也懂字画。好,你给我打听打听。什么?我要那么多床干嘛。有椅子吗?给我发个照片来。行,行,谢啦。”
然后给箫宏打,“宏哥,你给我查查这个糜大明出来以后干了什么?小明啊?他一侦缉队长,要是想知道不早就去查了!对呀,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咱们。对,他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