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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唱给你听 作者:花茶酒
了?这背影可太像她了。”想了想又追上去再确认一番,却哪还有人?
简寒到了绿舟西餐厅的时候还有些怯怯地,总担心有人拦住她诘问一番。
服务员殷勤地过来,瘦高个子,黑色西装,问她:“预约了吗?”
她说:“在这里约了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肖敬棠。”
服务员点点头,说肖先生啊,他已经到了。然后引着简寒过去。
肖敬棠其实很容易一眼就认出来,他身上有一种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的感觉,让他不会轻易淹没在人群中。
这和身高、相貌都无关,大概是一个人的经历赋予的。
看到简寒走过来,他站起来,很自然地伸出手,又替简寒把椅子拉好。他说:“简寒同学,你好啊。”
这是一个成熟的、充满魅力的中年男人。
简寒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有些晚,她说:“抱歉,路上耽搁了会儿。”
肖敬棠摆摆手,示意这都没有什么:“我习惯早点到,谈生意落下的毛病。”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盒云烟来,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拍拍,问:“介意?”
简寒摇摇头。
烟雾袅袅,雾里看花般,他看她朦朦胧胧的,更不真切了。
他唇瓣轻启,吐出一口青灰色的烟雾,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小琴?”
——“不错。”他轻轻磕掉一些烟蒂,一只手拂过暧暧的烟雾,画出两道弯弯的月牙眉。“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我和她很要好……不对,应该说,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情人。”
他笑了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你聊他的罗曼蒂克史,你不会觉得矫情吧?”
简寒说当然不。她轻轻啜一口柠檬水,说后来怎么又分开了呢,既然你用了初恋这样的称呼。
肖敬棠说:“熬,那个年代的事情……我后来也不上学了,和家里几个弟兄去四处跑生意,那时候还是偷偷的,说不好听叫倒买倒卖。初中毕业之后她去了北方农场,下乡,插队落户,大好青春都耗在苍苍茫茫的大草原、青稞地上了。起先我们还有过通信,后来我南南北北地跑,渐渐便断了联系。再后来我又找到她,才知道那些日子,她以为自己是回不去了,便随便在农场里找了个人嫁了。”
他顿了顿,说:“简寒,你很久不和你的母亲联系了吧,她还好吗?”
也许,她早该想到的。高秋琴啊。但生平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叫自己的母亲“小琴”,不管这个母亲与自己是多么的生疏、淡漠,她都不免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寒颤。
她说不出话来,她只想离开。
肖敬棠微微前倾身子,两个人的距离反倒拉近了。他手中的香烟燃尽了最后的余焰,眯起眼睛,眼前少女的轮廓在渐渐飘散的烟雾中便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你可别误会。”他说,“你妈妈在内蒙的那几年很苦,没有亲人,没有家,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走关系回城了……她想,怎么还不轮到自己?终于是绝望了,不能再这样挨下去了啊,遇到你爸爸,嫁了。可是到最后回城的条件真的放松了,你说她盼了这么多年,她能不心动?”
简寒说:“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
肖敬棠看着简寒的眼睛,他的目光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仿佛会将你牢牢吸附住般。他的声音很诚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很愧对你母亲。我觉得好像是自己把她抛弃在了草原上,要是我早点找到她,她不会受这么多苦。”
呸。简寒的手牢牢握住冰凉的柠檬水,玻璃杯子。她想像着像电视剧里一般把这杯水尽数倾倒到对方的脸上去,但她不敢,只有手指轻轻地颤抖着。
她说:“你确实对不起我们。你的儿子杀了人,□□杀人,要判死刑的罪。你不是昨天还来求我们原谅吗?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唱的是哪一出……白脸、黑脸,我拜托你有话直说,不然我们以后只能法院见了。”
肖敬棠瞧着她,倒好像不生气:“死刑?”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木制桌子上敲打着,“肖滨最多进去一两年,也许一两年也不用,缓刑、取保候审,在监外,他也许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他笑笑,又抽出一根烟,点上,“你也许不知道,肖滨这里不大好使。”他敲敲自己的脑袋,“在法院判决中,这意味着什么,无需我多说吧。”
简寒再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椅子地板摩擦、碗碟相交碰,一阵框里哐当的声音。
周围的人纷纷往这里看过来。
她看了眼手边的水杯,一口饮尽。抓起自己的背包,不会再见面了吧。
肖敬棠依旧坐着,像昨天似的,明明矮人一截,气势却不输人。他说:“我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只想叙叙旧,没成想闹到不欢而散。肖滨的事情,你们就是走法律程序,对他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害。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一些,对外表示接受我们的道歉,我们给你们一笔补偿,你的男朋友,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