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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唱给你听 作者:花茶酒
,问问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做。
南方的一月很冷啊。你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给我回信
简寒
简寒往自己的手上哈了一口热气。把信折起来,放到信封里,往前不远是行政楼,楼梯口有一个信筒,简寒把信投到里面去。二十一世纪的头几年,手机QQ刚刚诞生,学生们联系往往也喜欢用QQ、邮件,敲击几行文字就可以即时收发信息,方便有趣。但对简寒来说,还是以纸达情,所能传递的意义最为丰满。
这一封回信,把简寒拽回了过去。
十五岁的时候,简寒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周五最后一节课刚刚结束,校长把简寒叫出来,门口是一个中年女人,和简寒回忆的一样,她高贵、优雅、知性。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中年女人叫高秋琴,她很快给简寒办好了转校手续。当简寒坐车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偏僻地方时,她感到朦朦胧胧的,好像一切都变了,一切都被折断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两年前,简寒的父亲刚刚去世。家里面就只有爷爷奶奶操持不大的一块土地,生活清贫、艰难。
小孩子对于这些是不管的。她只知道人家都有妈妈,只有自己没有妈妈。在简寒的家里,“母亲”这个词,是一个忌讳。
大了一些,她便自己去着意留心。自己的母亲呢?酒桌上的那些闲言碎语,街角巷尾的家长里短,都被她一一捡了回来——
“那本来就是个城里人啊。”
“你妈妈生下你没几年就离婚了,跑了,结婚的怎么回城。”
“读过书的,在这可惜……”
“听说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
“好像当的什么官……是个处长吧?”
“把自己孩子扔了不心疼吗?”
……
在简寒的意识里,她的母亲为了回到大城市,把她给抛弃了。那个地方那么好吗?她一点都不知道。在家里,她偷偷画了一个“妈妈”,她有着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戴着皇冠,穿着漂亮的裙子;但是她的嘴巴是向下的,是悲伤的,她手里拿着毒苹果,她是坏人,是害死白雪公主的皇后。
☆、第5章
新学期的宏观经济学,老师是一个秃顶严重的中年男人。说话声音温吞,语速缓慢,底下坐着的学生在这样的氛围下往往趴倒了一半。
简寒摆出厚厚的课本,她不算一个特别认真的学生,大多情况下是偶尔听一下,偶尔放空一会的状态。书本上是她断断续续划下的一些知识点。
“滴滴滴……”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简寒翻开盖子,是李渡的QQ消息,“回头看,我在后排。”
简寒敲击键盘:“你怎么来了?”
“上学期和你说过对经济学感兴趣,想来学习一下。”
“哦。”简寒合起手机,趴在课本上。老师依旧絮絮地说着总供给总需求,两只手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毫不在意下面的同学根本不在听他上课。
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下课一起回去吧。”还是李渡的消息。
李渡穿着一身浅蓝色衬衣配牛仔裤,阳光从厚厚的树叶间穿出来,给他身上打下了一个个光斑。
他说:“我自行车锁在五栋旁边了,你等一下,我去开一下。”
他高大,温和,说话声音轻柔有力。李渡把自行车推过来,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往前走着。
李渡说:“我得谢谢你。上次帮我推荐书,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呢?”
简寒说:“都是小事,真的不用破费。”
她总觉得和李渡走在一起不大自在。或许是因为他在学校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经常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他;或许也是因为她们几个总取笑吴歌和他的关系,话里话外有所暗示。
说话间,两人走到足球场一侧。初春的正午,阳光还不太烈,光线是淡淡的暖意,空气中有微风,轻轻地拂过校园的上空。这个时候的足球场也不冷清,场上有十几个少年在奔来逐去,场边还围了些人。
“嘿,这不是渡哥嘛。”一个穿着足球服的少年跑过来。
“嗯嗯,石头,今天有比赛?”李渡问。
“友谊赛,咱院和教科,随便踢着玩玩。哎这是谁,难道是渡嫂?失敬失敬。”
简寒听到,连忙摇手摇头,嘴里说着:“不是,路上遇到师兄,顺路回来的。”
李渡笑笑,“你怎么否认的这么快?再说咱俩是路上遇到的吗?”
简寒翻了一个白眼。那个叫石头的少年连忙向简寒鞠了个弓,又说“渡嫂在此,以后多照应、多照应。”
李渡看了看场上,问石头:“上官哪?今天怎么没来?”
石头说:“他今天有事,晚点来。”突然把手指向球场对面,“那不是上官吗?”
简寒和李渡转过身去,真巧,确实是上官治,一身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