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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她为疾 作者:恺悌君子

    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一串糖葫芦算什么?”

    “你自个儿算算,就算山楂和糖都是从沙家买的,本钱也只要一文钱,我买串糖葫芦却要三文钱,你自个儿算算亏没亏?再想想你身上穿的、戴的,哪一件儿低于五十两?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么多年你赚过哪怕一文钱吗?还覥着脸说一串糖葫芦算什么?”

    “玥儿你走吧。”沙珏用力地点头,“我一定好好待在账房,你赶紧走吧。”

    “……”

    “你给我好好呆着。”

    又想起昨夜的事,沙玥胸中的郁闷前所未有地大。

    沙玥额上的伤口不深,几日后便痊愈。虽痊愈,却仍残留红色疤痕,她想起肖培风送来的春雪膏,轻轻涂抹在疤痕处,清清凉凉,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当日,肖培风一早就被孙闲乐请到王府,说是商榷围猎事宜。

    春猎本已过,肖培风往年几乎从不错过,东晋帝为了庆祝他彻底安定边关,特意让孙闲乐与他商定时日,再进行一次围猎。经过一番考量,两人将围猎定在三月中旬,也就是十日之后。

    孙闲乐派人进宫回禀东晋帝,又想起不日前,藩王入京一事,他试探地问肖培风:“你此次平定边关,东晋至少二十年可不再受战乱之苦,藩王却在此时进京,你怎么想?”

    肖培风散漫地抬起头,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理所当然地说:“我能怎么想?藩王进京又不是为了抢我的饭碗,与我何干。”

    “你就不怕父皇想削藩?”

    “削藩?又如何?”

    “削藩就意味着要削割封地,也意味着会有藩王不满,到时候镇压的人还是你,也就是说,你平定边关后还是不能闲下来。”孙闲乐负手立在凉亭边,他看着那片池塘,眼中翻涌的情绪,是一种既惋惜又凉薄的东西。

    肖培风收起漠不关心的神态,眉头蹙起,语气低沉:“陛下太心急了,不该这么快挑起内部争端。”

    “你压不下去?”孙闲乐惊讶地问。

    肖培风摇头道:“内乱能压,百姓不能压。与外敌对抗,百姓有东晋护着,可藩王不一样,一旦与藩王大动干戈,谁也顾不上百姓。”

    “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谁还顾得上普通人?”孙闲乐意味不明地说。

    肖培风不认同,却无法反驳。

    他看着风平浪静的池塘,心中默念着:削藩吗?

    “那是何物?”孙闲乐指着池塘对岸道。

    肖培风抬眸望去,只见青青浅草的覆盖下,一片白色的衣角露在外头。

    他记得,那是玥儿落水的地方。

    两人起身向岸边走去,肖培风弯腰将衣角拾起——是一件披风。

    “这是……玥儿穿的。”在客房见到沙玥时,孙闲乐隐约记得她穿着这件披风。

    闻言,肖培风眸光一暗,他蹲下身,用手拂开浅草,岸边青草茂盛,处处散发着春意,肖培风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冽。

    岸边草地没有丝毫磨踩过的迹象,既然如此,玥儿如何会失足掉进水里?

    但凡牵扯到沙玥的安危,肖培风就会变得叩桥不渡,谨慎得让人刮目相看。

    他沉声问:“那一日,玥儿为何会留在王府?”

    孙闲乐也察觉到什么,他神情严肃起来,回答道:“她在水盛诗林落水,被雪儿带回了王府。”

    “有谁与她接触过?”

    “雪儿……雪儿不会这么做。那晚王府人多眼杂,你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锦绣庄问她。”

    “嗯。”肖培风攥紧那件披风,眼神冰冷得不像话,从王府借了匹马,一路疾驰到了锦绣山庄。

    ☆、第五章

    沙玥解了门禁,与孙闲笑约定在锦绣楼聚头。

    本意叫上沙珏一起,见他穿金戴银走路都嫌费劲的样子,沙玥狠狠否定了念头。她不知,她离开后,本来行动笨重的沙珏一个健步蹿出账房,三步一回头地消失在院子里。

    大门前种着两棵桃树,眼下正冒着粉扑扑的花骨朵,远远一眼,惹眼又好看。

    沙玥穿着淡粉云线留仙裙,踩着白月金纹短靴,缓缓经过满地残花,相得益彰地与美景融为一体。她长发一本一眼地绾在脑后,额前飘着些许碎发,遮挡着还未消痕的伤,杏眸常年含情沉稳,一定睛又不怒自威。

    如是,她心情颇好地出了门,然不消片刻,被狂奔而来、踏起一地泥尘的骏马,给她微启的檀口塞了一嘴灰尘。

    再看马背之人,她不禁牙关一紧,奚落道:“你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难不成还会缩地成寸?有这本事你不去镖局真是暴殄天物。”

    “……”肖培风翻身下马,脸色微冷,将披风举到她面前,问:“你落下的?”

    沙玥蓦然回想起掉落在岸边的披风,她心跳一滞,眼见肖培风正容亢色,她心道一声坏了,含糊其辞地说:“我差点给忘了!这是我落在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