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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该吃药了 作者:不见三秋
头,苦着一张俊脸道:“净说些风凉话。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回去,老头子硬是坐在堂前等着逮我。我那一身的酒气,气得他差点就要家法伺候了。还好我娘替我说了话。”
接过下人递上的茶盏,抿了口,接着道:“相比于抄那些劳什子的书,小爷我倒是想挨了那家法,反正又伤不到我哪里。”
原来这位就是丞相府的那位奇葩公子,陈凝兮早已听闻过他的趣事,如今见了真人,前后一对比,便觉得十分有趣,垂首抿唇笑了起来。
见陈凝兮垂首轻笑,胡砚书不禁埋怨起睿王:“都怨你,问什么不好,非得问这事,你看,这下让弟妹笑话了吧!”
想起好友的糗事,睿王也觉得好笑:“你呀,活该!”
陈凝兮也止了笑,上前行了一礼:“凝兮早已听闻公子,如今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方才失态,还望见谅!”
见佳人行礼赔罪,胡砚书一时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忙搁下茶盏,站起身来也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弟妹不必如此,我与子珩随意惯了,相互打趣是常事,弟妹不必见怪!”
见胡砚书满口的“弟妹”,陈凝兮有些羞窘:“胡公子,小女子陈凝兮,公子还是称呼我名字吧!”
说完,转向睿王:“既然王爷有客,凝兮就先回别院了,至于药方,凝兮会让春夏送过来。”
待陈凝兮走远,胡砚书已是恢复了常态,没了那丝窘迫,挑眉看着睿王:“啧啧啧,艳福不浅啊!怪不得京城有名的纨绔王爷竟如此听话地在王府养起了病,原来是佳人在侧。这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乐意啊!”
睿王咳了一声,淡淡瞥向他:“得了,少贫了!我有事跟你说!”
见睿王肃了面容,知是定有要事相商,往左近看了看,见无人盯梢,向睿王靠近些坐了:“何事?”
“我朝与西蜀国边境处,百姓流失一事,你可知?”
胡砚书大吃一惊,瞪圆了眼:“此事当真?”
睿王看着吃惊的胡砚书,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出自弘寂大师之口,千真万确!”
胡砚书出自兵营,常与边境诸国的军队打交道,最是知晓边境百姓流失的可怕后果,也知当今圣上空有帝威,并非是治国开疆拓土的明君,如今的朝堂更是形同虚设。睿王知此事不上报朝堂而是私下说与自己,想必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你当如何?”
“情况不明,随意行动容易打草惊蛇,且会与人话柄,朝堂上的人都各自为营为利,若被他们知晓,到时候就不好办事了。”
见胡砚书眉头越皱越紧,周身凛冽的气息加重,睿王缓缓道:“几日后,我会入宫,借养病一事请求皇兄允我出宫游玩,散心解闷。我会借机脱身,转道去边境,需借你师门鬼谷地界一用,鬼谷谷主那里还需你帮忙游说。另外还需你替我隐瞒行踪。”
睿王将心中早有的计划细说于胡砚书。胡砚书听了睿王的整个计划,并无觉得不妥,便点头应了。又见睿王顿了顿,面色有些不自在,好奇问道:“还有何事?”
睿王嗫嚅了半晌,终于说道:“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陈凝兮会回平安医馆住,有什么事,你帮我多照应些。”
听言,胡砚书毫不客气地笑了:“我道是什么大事呢,人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担心佳人了,我说子珩,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了?”
睿王狠狠剐了他一眼:“京城鱼龙混杂,我之处境更是复杂,如今她既与我扯上了关系,诸事还是小心些为好。你应是不应?”
想到睿王府从来没有少过的各方眼线,睿王从来没有好过的腿疾以及时好时坏的身子,胡砚书不禁收起了玩笑,正色道:“你且放心,弟妹的安危就交给我了,你回来后,定会还你一个安好无虞的她。”
三日后,睿王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一瘸一拐去见皇帝李乾。
皇帝正在御花园里赏景作诗,身边跟着大皇子李威和二皇子李钰。
皇帝年轻的时候可谓是文武双全,由于生母身份低位,自己又不得先帝恩宠,只能另寻建树,年纪轻轻就投身了军营,封王前很是立了些军功。再加上本身颇有才起,彼时在京中也算是有名的风流之人,芳心暗许的女子不在少数。
偏偏在位至今十六载,子嗣不丰,唯有的两个儿子,李威是个酒囊饭袋,没半点慧根。李钰尚且年少,虽聪慧得很,但生母单贵妃过于谨小慎微,李钰养于妇人之手,少了些皇子该有的气势,因而处处被李威打压,难有显才之机。
睿王拐进御花园时,皇帝正在评论两位皇子所做的诗词。